濮青沐看苏叶义愤填膺的样子，点了点头：“嗯，很渣。”

“你说这样的人，受了富商的资助，娶了人家的女儿，转头就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见到高官之女，忘记自己有家室的事情，和小姐搞暧昧。最后高中状元，没有回去报答对他有恩的富商和糟糠之妻，立马就娶高官之女。等妻子找来，只给了她和离书，打发她走的远远的，最后获得了爱情，在官场上步步高升。卧槽，简直气的寡人肝儿疼！这样的学子，首先人品就过不了关，哪里还会给他中状元，给他吃屎还差不多！”

濮青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许说脏话！”

苏叶摸着脑袋，满脸不服气，瞪着大大的眼睛抗议。

濮青沐看她气得像河豚，好想伸手去戳一戳。

“不过，我怎么瞅着这个话本子有些眼熟？”他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苏叶合上话本子，给他看封面：“这是你给我淘的，用白话文写的，眼熟也不奇怪吧。”

“我是说内容。”濮青沐回忆，“我之前应该是在哪里听过这样的事情。”

“艺术源于生活，在科举制度下，多的是寒门学子鱼跃龙门。有些人品行端正，有些人可就不一定了。当朝官员里，说不定就有这种渣滓。”苏叶愤愤地说。

她想说如果是她，就不会让这样的渣渣中举，更不会重用了。可是随即又叹了口气，每次考生那么多，又来自全国各地，要查证每个考生的过往，也不现实。

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濮青沐，他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了。

“秦飞宇。”

“嗯？他怎么了？”

“他是这个原型。”濮青沐说，“我记得那时候还小，有一次听到有人谈论了下这个事情，不过第二日就没有见到那些人了。因为那些人说的也是陈年往事，只说是一个翰林院编修，所以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们说的事情和秦飞宇的事情很是对的上号。”

“真的是秦飞宇？这样的渣渣还被先皇重用，他……”苏叶想说他脑子里是不是装都是渣渣，想到先皇为小皇帝做的事情，又咽下去了。

“三十年前他只是一个小编修，这个事情也没闹大，先皇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濮青沐为先皇辩解。

“这个事情当时肯定没闹出来，要不然说这些事情的人就不会消失了。”苏叶摸摸下巴，“这样吧，寡人让梁文派人去查一查，如果是真的话，不说因此废了秦飞宇，给他添添堵还是可以的。”

“好。”

只要她高兴，想怎么都行。而且，就如她所说，就算不能给他伤筋动骨，戳戳心也是好的。

苏叶将梁文叫了进来，他现在已经是指挥使了，经过两个月的整顿，现在金麟卫可以说都拽在他手里了。

吃了晚膳濮青沐就回去了，深夜的时候又提着一碗药悄咪咪地来到了宫里。

沐七在府里守着沐九叹息：“沐九，你说咱主子是不是看中哪个宫女了？还爱的无法自拔？要不然月事这种事情他都怎么都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