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鬼屋一般,上次跟着朋友去的密室逃脱,那个挺好玩的,有机会带你去。”
许佳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要不然我们换间鬼屋再走一次吧?”何臻兴趣来了突然提议。
“你可以闭嘴吗?”
何臻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恼羞成怒的,原本还是会生气的啊。
“逗你玩的别气了。”何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许佳语面上不动声色的,手下下意识的捏紧着自己的背包,手心全都是汗。
“恐高吗?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什么的敢玩吗?”
“不恐高。”
“那走吧。”何臻笑着,抓着许佳语的手腕就跑了。
许佳语被他拉着只好跟着后面跑。
掀着眼皮看着何臻的后背。
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大男孩呢,再见是他瘦了很多。
那天给他吊水的时候就发现了,何臻瘦的真的只剩下了个骨架。
抑郁症轻轻松松的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何臻。”许佳语轻轻开了后。
四周人潮涌动,何臻没听到。
许佳语便没再出声了。
她这些天查了很多资料,也问了很多有关专业的前辈。
说实在的还是有心结,解不开,心里抑郁成疾。
何臻拉着她跑,回过头对她笑了一下。
明媚如光,耀了许佳语的眼。
许佳语难得可以这么疯闹一场。
性格内向不太爱和别人交流,也不太爱结交朋友,因此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几个来回玩了下来,许佳语都热的一身的汗。
扶着栏杆,大口喘气。
“累死我了。”出来的时候还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个小外套。
此时热的早就脱下来搭在了臂弯上。
“好爽啊。”何臻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许佳语盯着看了一下他的喉结,扭开了眼睛。
一阵风吹起,扬起了许佳语的头发,一头长发在风中飘扬。
何臻现在很少能看到女孩子不染头发的,就连自己身边的小秘书,他一个月能看到她换三种发色。
女孩子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头黑发的好看。
何臻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下空中飞舞的长发。
发质软软的,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许佳语感受到了动静就回头看他。
四目相对。
何臻一瞬间眼里有些慌乱,就像偷吃糖果的孩子一样被抓到般的不知所措。
许佳语虽然表情淡淡,但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他为什么会抓自己的头发?
“咳。”何臻尴尬的松了手,“那什么,你怎么不染头发啊?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染些五颜六色的嘛?”
“我们医院不给染发。”
“……哦。”原来是他多想了。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何臻快速转移话题。
何臻的车停在游乐园外面,附近就有家餐厅。
点了菜,等上菜的时候。
何臻就低着头正在玩手机。
许佳语想想还是给洛以夏发了信息。
许佳语:你人还在海南吗?
洛以夏:过两天回来了。
许佳语:问你个事,就是何臻是不是身体不好啊,我这次在医院碰到了他,他发烧。
洛以夏:他每天像个猴一样,他身体不好吗?不过我去年拍真人秀的时候,他来宋承颐这边拿药,宋承颐说他偏头疼,还有点失眠,开了安眠药好像是吧?
许佳语:这样啊,那行,等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我回去看看你。
洛以夏:是呀,干妈快回来看看你干宝宝吧,这几天已经踹上我了。
许佳语:好,等你回来,我来骂他。
洛以夏其实业务挺忙的,这边在回复许佳语的消息,那边何臻消息发个不停地。
洛以夏:儿砸,你又皮痒了?想你爸来揍你是吧?
何臻:你能不能正常点?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生呢,已经傻的不行。
洛以夏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洛以夏:有屁快放。
何臻:你看看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现在还怀了我干儿子还是干女儿的,成天把屎屁尿什么的放在嘴边,注意胎教行吗?
信息发了过去像石沉大海般,很久都没得到回复。
何臻想想,洛以夏好歹都怀孕了,也不能这么说她,还是说句好听的吧?
何臻:那啥,去检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然后突然上面显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对方还不是您的好友???
删了?
何臻生气的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这洛以夏脾气这么大?宋承颐怎么受的了的。
突然有一点同情起了宋承颐了。
“你心情不好吗?”许佳语看着他,轻声问。
“没啊。”这种被删好友的丢脸事,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我——”我认识几个老师都是治疗抑郁症方面的专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何臻盯着她说出来,可许佳语再次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嗯?什么?”
许佳语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下午要去上班吗?”
“不去,今天休息一天呢,下午你想去玩什么?好像最近有新出来的电影,你要不要去看?”
“嗯。”
许佳语捏着手上的杯子,踌躇的很,她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何臻不希望别人知晓,连夏夏都不知道。
“我去个卫生间。”
“好。”
何臻看着她拿上包跑走了。
许佳语确实去了卫生间,但拿出了手机,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宋承颐的微信。
都是好早之前加上的,也没发过私信。
许佳语:宋学长,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能问问你关于何臻的事吗?
宋承颐很快发了个问号过来了。
许佳语:打电话方便接吗?
下一秒,宋承颐就打了电话过来。
“何臻什么事?”宋承颐直入主题。
“他、何臻他是有抑郁症吗?”
“你怎么知道的?”宋承颐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就自己知道,何臻一直瞒着挺好的,但是他总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就等着洛以夏生了孩子之后再告诉她了。
“我偶然间看到他吃这类型的药。”
“嗯,我知道他有这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具体从什么时候患上的还不太清楚,他还行,不是太严重,伴随轻微的烦躁,还有失眠挺严重的。”
“有在接受治疗吗?你给推荐了医生吗?”许佳语着急的问。
“治疗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其实他从察觉到自己不正常之后就去医院看了找了医生,确诊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告知我的,我也介绍医生去了,只是没什么效果,他一直都没时间,我想让他去国外接受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