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羲脸色凝重的站在城头,看着城下杀气腾腾的荆州军,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还是躲不过去吗?我的主公啊,这次你算是做错了。”
埋怨归埋怨,但是身为臣属,他也只能为刘璋尽忠。于是抽出腰间战刀,对着麾下士卒喝道:“全军戒备!”
看到城头守军人头攒动,刘睿知道他们这是在进行战斗准备。缓缓抽出腰间宝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森森寒光,然后用力挥下,大喝一声:
“攻城!”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前排的荆州军士卒开始向前冲锋。
“杀!”
“攻破此城。”
无数将士手持刀枪,高喊口号,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弓箭手准备。”
庞羲在城头观察荆州军的距离,他身后的弓箭手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出。
“放箭!”
随着荆州军进入射程,庞羲下令放箭。数不清的箭雨,向着城下的荆州军头上砸去。
“举盾!”
随着前线将领一声令下,荆州军士卒举起盾牌,顶着箭雨继续向前冲锋。
“弓箭掩护!”
随着益州军第一波的箭雨射完,荆州军的弓箭手也开始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不断有士卒中箭倒下。但是他们身边的同袍仿佛视而不见,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因为梓潼身处内陆,所以城池并没有护城河的存在,这让荆州军很快就冲到了城池下方。
“吧嗒。”
随着云梯磕碰城墙的声音响起,荆州军开始蚁附攻城。
“滚石,檑木,给我放!”
面对荆州军的强势攻击,庞羲急的满头大汗,赶忙命令士卒用守城器械阻挡。
一开始不觉得,当庞羲亲自面对荆州军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股强悍,不是益州军可以比拟的。
“看来庞羲也就这点本事了,下令全军压上,今日我就要踏破此城。”
激战近两个时辰,刘睿见益州军的抵抗逐渐减弱,便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后手,于是下令大军突击。
“杀啊!”
“冲上去!”
在刘睿的命令下,荆州军对城池展开了总攻。黄叙、凌统、周仓等将各自带领麾下士卒,开始冲锋。
“将军,敌军发起总攻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啊!不如我们先撤吧?”
一名满身是血的副将,气喘吁吁的来到庞羲身边禀报。
“不能撤!这只是敌军发起的第一次进攻。一触即溃,我们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
庞羲一听副将说撤就急了,一把将他扯过怒吼道。
“带着你的人给我顶上去,若是无法击退敌军,我就把你砍了。”
“是,将军。”
副将连滚带爬的跑回去,组织士卒,顽强抵抗。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越来越多的荆州军登上城墙,胜利的天平已经向着刘睿慢慢倾斜。
“娘的,让预备队上来支援!”
庞羲眼看局势不妙,准备将最后的兵马压上来。
随着一队益州军士卒赶来,庞羲的脸上露出喜色,大声招呼:“兄弟们,援兵已到,给我杀啊!”
“杀!”
见有援军,益州军的士气为之一振。
“杀了他们,迎接主公大军入城!”
就当庞羲以为今日会顺利度过时,异变横生。上来支援的士卒,竟然抽刀砍向了同袍。益州军猝不及防之下,被砍倒了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庞羲大惊失色。
“义阳魏延再在此,庞羲纳命来!”
只见一名益州军士卒掀掉伪装,露出了真面目,正是无当飞军的主将魏延。
“魏延!”
因为双方曾经是盟友,所以庞羲见过魏延,也知道他武艺高强,只是不知道他是何时潜伏到城中的。
“看刀!”
魏延舍弃周边士卒,直奔庞羲所在,当头一刀砍下。
“锵。”
庞羲举刀挡下,但是他自知不是魏延的对手,所以不敢恋战,连忙招呼人来帮忙。
“来人,围住他!”
很快就有七八个士卒出现,挡在庞羲的身前。
“杀了他!”
庞羲让士卒上前,自己则是调头就跑。城内有敌军出现,梓潼是守不住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噗嗤。”
魏延身手利落的将挡在面前的敌军斩杀,但是等他在找庞羲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可恶,跑的还真快!”
气恼的魏延只好将怒气撒在敌军身上,手持大刀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
荆州军等登城的人越来越多,魏延带人杀散城门处的守军,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而庞羲趁乱逃走,益州军没了主将指挥,很快就败下阵来。
“恭喜主公,仅一日就攻下梓潼。这下子我军有了前沿基地,进可攻退可守,完全掌握了战局主动。”
看到城头绿色将旗被斩落,换上了红色战旗,贾诩知道大军已经攻破梓潼,立刻向刘睿道喜。
“哈哈,我军将士各个悍不畏死,奋勇争先,何愁不胜,大军入城!”
刘睿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立刻率军入城。
入城后,刘睿命人将府库的粮草全部收集起来,留下一部分给当地百姓,剩下的全部以资军用。大军休整三日后,再次踏上了征途。
梓潼过后是涪城,庞统利用当初的山间小道再次展开奇袭。涪城守将雷铜、卓膺不敌,被迫弃城而走。
荆州军一路凯歌高旋,很快就逼近了成都最后的屏障,绵竹。费观、吴兰、刘璝率军在此守卫,看着城下杀气腾腾的荆州军,三人的心情很是沉重。
三人中又以费观的心情最为复杂,当初他游走两军负责沟通联络,对荆州军的感观很是不错。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真可谓是世事难料。
梓潼和涪城都算是易守难攻城池,当初两城阻挡了西凉军半年多的功夫。如今面对荆州军,连两个月都没守下来。
如今这绵竹的城防和梓潼涪城相差无几,费观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守几日。
“宾伯不必太过忧虑,不管怎么说镇南将军都和主公都是同宗。即便荆州军打到成都,镇南将军也不会真把主公怎么样的。”
看到费观面露忧色,吴兰走到他身边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苦了麾下将士,为这误会白白牺牲。”
费观知道以刘璋的身份,刘睿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他们这些兵将,可就没有那样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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