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
丁易辰疲惫的声音传来:“晓峰,怎么了?有事?”
“辰哥,珊灵姐回来了。”
丁晓峰捂着嘴压低声音说。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刚回房休息去了。估计她是坐了一夜的火车回来的,我也没敢多问。”
“好,那我马上过去找她。”
“哥,你别过来,珊灵姐不让我和你说她的事。”
“……”
丁易辰这才知道,原来,逃婚的事对秦珊灵的影响不仅仅是伤害。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对他产生了隔阂与嫌隙。
当初也没有考虑到她是女孩儿,考虑事情应该考虑得更加细致和全面。
“你要是过来的话,她可能会生气的。再说了,她已经进房间睡觉去了。”丁晓峰劝说道。
“好吧,你说得对。那我等她休息够了再过去。”
丁易辰思考了一番后说。
电话挂断后。
丁晓峰继续开始忙碌地整理新款衣物。
而在豪富大厦的九楼里。
丁易辰接完电话后,又走到沙发旁躺下休息。
还没闭上眼睛,张培斌推门而入:“易辰?丁易辰!”
“什么事?培斌?”
你怎么大白天的睡觉啊?”
“昨天夜里屋里有老鼠,折腾得我昨晚大半夜没睡好。”
丁易辰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知道张培斌不会相信,但那没有关系,只要他听进去了就成。
“培斌,有事吗?”
“没事,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就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忙去吧,记得二十分钟后来喊我起床!”
丁易辰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因为他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当他闭上眼的时候,却死活也睡不着。
脑海中竟是昨天秦珊灵那双流泪的眼,他的心抽紧了,疼得难以呼吸。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只有对自己挚爱着的人,才会有这种特殊的、异样的感觉。
想到秦珊灵,他的脸上露出微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这一切值了。
原本这一切并不是他自己想要走的路,而是很多事情凑在一起,不断地推着他,强迫着他往前走。
不走,就是死路一条,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要么离开南城,可是他不甘心。
他不想就那么回到那个小县城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他最亲的人。
南城是近两三年来,让他产生了浓厚兴趣和感情的地方,他想在这里好好发展。
正想着,床头的大哥大响了。
他懒洋洋地接起电话:“谁呀?”
电话里传来了张家朋焦急的声音:“易辰,你现在在哪儿呢?”
“家朋哥,我还能在哪儿吗?”
“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
紧接着,电话中除了张家朋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吵架声。
“怎么了?你那边很吵啊!”
丁易辰听见张家朋那边嘈杂的声音。
“是不是工地出什么事了?”
“是的,来了一群来路不明的打手,已经把我们几个工人打伤了。”
“那他们人呢?报警了吗?”
“我们报警了,可是等警方赶到的时候,那帮人已经做鸟兽散了,只抓到了一个。”
“是和平分局的人过去的吗?”
“对。”
“那好,我一会儿给陈煜打电话了一下解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
丁易辰虽然回答得轻描淡写,但内心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夏秘书,叫张培斌过来一下。”
张培斌匆匆走进来。
见丁易辰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神情严肃,眼睛直盯着办公桌的桌面。
他走到办公桌前,问道:“易辰,你叫我?什么事?”
“培斌,你手头上的事做完了吧?”
“没做完,但不着急,小事不忙。”
“那行,走。”
丁易辰快步朝门口走去,张培斌连忙跟在他身后问道:“去哪儿?”
“去工地。”
“工地?不是说工地今天没什么事吗?”
“有事。刚才家朋打来电话,说是有人过去闹事,还打伤了我们的工人。”
“那他们有报警吗?”
“报了,只抓住了其中一个跑得慢的。”
“什么样的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对咱们服装城下手。”
“我也不清楚。”
两人很快走到了公司门口,上了车,张培彬说了声:“坐好。”
便猛踩油门,加足马力朝着环城路开去。
“怎么朝这条路开?”丁易辰不解地问道。
张培斌笑着说:“这个时间点,咱们要是从市区到郊区那段路,堵车严重,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出不去。”
“所以,倒不如走环城路,虽然看似绕了远路,但从不堵车,节约了时间成本,实际上算起来这边更快。”
“哦,原来如此。”丁易辰很欣慰地叹气。
“对了培斌,你好好的开你的车,不用管我,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