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最关注的是朝廷收服草原,国家再次扩张领土,日后再也不用担心边境被侵扰,押运胡勒赤那的大军还未到京城,京城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凯旋的大军。
子律拉着杨瑾出门,“我不叫你出门,你能一直宅在家中天荒地老。”
杨瑾生无可恋的抬头看天,抬手指着炎热的太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抗热?”
他小时候受过苦身体有些苦夏,每到夏日恨不得泡在水里,如果不是两人关系不错,他才不会跟着出门。
子律的马车内早早摆放冰盆,现在马车内凉爽,杨瑾上了马车才感觉活过来,“说,你硬拉着我出来有什么事?”
“今日有蹴鞠比赛,我这人手不够。”
杨瑾拉开马车帘就要跳下去,“停车。”
子律一把抱住杨瑾的大腿,“别,别走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找不到人了。”
杨瑾喊停车没用,马车继续赶路,这可气坏了杨瑾,“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
子律见杨瑾不跑才松开手,“他们说我定国公府没人,这我能忍?”
杨瑾才不上子律的当,“他们可不敢当你面这么说。”
子律嘿嘿笑着,“我偷听的,这可气坏了我,我跟你说他们说话可难听了,说永荣侯独木难支,我不仅为了国公府也为你出气。”
杨瑾知道子律不会拿他开玩笑,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京城权贵扎堆,除了顶尖的几个国公,其他侯爵就有些参差不齐,他这个侯爵全凭娘亲获得,在他没显露出才能的时候,他这个侯爵自然会被人小看。
杨瑾哼了一声,“你不单单因为我才打比赛。”
肯定句,他可知道子律不是冲动人。
子律神秘一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京城为都城,刚迁都没满一年,整个京城添了许多的消遣地方,光赛马的场地就建了两个,蹴鞠比赛更是每个月都有几场。
子律的马车到京城外的蹴鞠赛场,今日得到消息的权贵已经早早到了。
杨瑾一下马车就见到韩国公世子,韩世子一身比赛装,见到子律二人挥手示意。
杨瑾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韩国公身体大好了?”
子律点头,“已经能下床走动。”
韩世子都有心思打蹴鞠,比韩国公府亲自说韩国公康复有用,这京城盯着韩国公府的人可以彻底歇下心思。
子律这边人手都是熟人,子律没请李明两家的子弟,自从进京后,几家虽然有来往,然彼此来往十分的有分寸。
敌对方有柳将军的小儿子,还有几个勋贵家的公子。
自从韩国公退回京城养病,柳将军更是惹眼,这次征讨草原的功劳足够柳家进封国公,所以柳家公子才敢和子律几个斗一斗嘴。
子律看着柳小公子,他心里撇撇嘴,柳将军不是张狂人,可其儿子先张狂起来。
柳肖出言讽刺韩世子,“许久没见韩世子,韩国公回京,韩世子终于不用操心后宅,恭喜,恭喜。”
韩世子捏紧缰绳,自家后宅姨娘作妖,这京里有头有脸的都知道几分,他好好的世子成了管家似的,“听闻柳将军抓获胡勒赤那,该我恭喜才是,只是眼看着大军班师回朝,柳公子莫要给将军招是非。”
柳肖哼了一声,他们柳家始终认为韩辰辉占了柳家的国公之位,柳家因为韩辰辉才只得侯爵,这次受封公爵也不能世袭几代,每每想起韩国公世袭三代,柳肖心里就恨不得咬一口韩世子。
杨瑾看着柳肖身后的几个公子,显然这些勋贵支持柳家。
对于柳家的一些心思,明眼人都能看清几分,几大国公只有韩辰辉最好欺负,有人不屑柳家心思,有人认同柳家的看法。
子律把玩着手里的缰绳,压低声音询问杨瑾,“你说柳将军真没什么想法吗?”
他印象里的柳将军为人爽朗,柳将军又是最早跟随舅舅的几个人之一,他对柳将军的印象一直不错。
杨瑾撇撇嘴,“可能柳将军开始没什么想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听的埋怨多了,这心里怎会不生埋怨?”
子律想到韩国公病重回京求医,韩国公真正防着的是谁?子律抖了抖肩膀,不能想,不能想!
子律的骑术不错,杨瑾就要差上一些,韩世子一身骑术了得,柳肖也是打小的骑术功夫,这两人对起来招招不留手。
韩世子要打出韩国公府不客欺,柳肖则想发泄心中怨气,想不打出真火都难。
子律和杨瑾认认真真比赛,这是团队赛又不是个人斗狠,当一场比赛结束,子律对柳肖笑的张扬,“承让,承让。”
柳肖一口气憋在心口,还要挤出笑容,“在下输了。”
子律见杨瑾热的要中暑,“下次再比。”
说完带着杨瑾去休息,杨瑾灌了两大碗酸梅汤才活过来,“下次可别叫上我了。”
韩世子歉意道:“全是为了我给撑腰,今日让你受累了。”
杨瑾脸上盖着凉帕子,“你也不容易。”
韩世子一身的汗,他身上还挨了还几棍子,猛灌了一碗酸梅汤道:“没办法,韩家人丁单薄。”
韩家没族人帮忙,爹的旧部别说帮衬联系都不敢联系,他爹能活着全因皇上心胸宽阔。
子律吃着冰镇的西瓜,瞬间驱散身上的热气,“这次柳家能得偿所愿。”
韩世子苦笑,“除非世袭罔替,否则柳家依旧恨我们韩国公府。”
子律咬着西瓜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柳家功劳众多,韩辰辉的功劳也不小,何况韩辰辉带着整个翼州归顺,韩辰辉的国公得的一点都不虚。
杨瑾拍了拍韩世子的肩膀,“舅舅心里有成算。”
柳家没第一批封国公,舅舅自有考量,这次征讨草原柳将军统兵,何尝不是舅舅给的进封机会。
杨瑾扫了一眼柳肖,柳肖正一脸阴沉的观看其他队比赛,他心里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封国公没有韩辰辉,柳家敢这么怨吗?还不是欺软怕硬罢了!
要知道,剩下的几个国公,柳家一个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