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发病的百姓越来越多,症状为呼吸困难,身上起正片的红疹子,看着十分的渗人。晈
京城内的大夫都被张旻召集走了,整个京城只有一两个懂些药性的药童,随着张旻离开京城,京城的大门轰然关上。
张旻想过处理发病的百姓,可病情爆发的太快,他本就失去了民心,大肆处理百姓只会引起百姓的暴动,他只能封锁消息。
北伐军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张旻被逼无奈只能封了整个京城,至于兵营内爆发的士兵,只要感染者全部送去京城关着。
韩辰辉得到消息后,讽刺的嗤笑一声,根据计划安排精锐潜入京城。
可张旻如他们计划舍弃京城,还是让他们心惊,张旻竟然连救都懒得救治,那可是京城。
此时,京城还剩下不少百姓,城门一关没有柴火,百姓病着又缺衣少食,活着的百姓也只有死路一条。
还好病情不是真的,否则,北伐军打到京城,京城已经成为死城。晈
北伐军暗度陈仓,张旻已经来到了大军前线,他要亲自统帅大军,此时的他眼底只有胜负的决绝。
可惜北伐军并没有主动攻打,韩辰辉一边偷偷往京城送精锐,一边等济州的捷报。
张旻承受了所有的压力,本就缺少粮草,兵营又接连有士兵感染,张旻发狠的反击。
可惜韩辰辉和明佼早就设置了防御,尤其是韩辰辉对于防守太有经验了,占据易守难攻的城池,张旻两次攻城不破,只能咬着牙撤退。
京城内,守城门的士兵已经被偷偷替换,城内的百姓不再死气沉沉,百姓领到了救命的粮食,更是自发的帮着探子掩护。
夜幕下死寂的京城,零零散散多了烛火,京城终于有了光亮,百姓有了期盼。
济州府城,夜幕下的府城格外寂静,街上只有巡逻的士兵,然压抑许久的百姓行动了,百姓经历过几次镇压,早已有了经验,此次行动做了万全的准备。晈
何况此次还有留下的官员帮忙,加上一些巡逻士兵的倒戈,济州城内乱了起来。
张晞守在城门,他看着城内乱起,下令镇压的嘴再次闭上,百姓沉默的注视历历在目,明明麻木的眼神,他却感觉到滔天的怒火,这一日终于爆发了。
张晞想着得民心者得天下,杨曦轩得了南方百姓的民心,现在又得了北方百姓的民心,杨曦轩的动作很隐秘,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会发现不了送粮之事,只是不能再抢百姓救命粮了,最后的救命粮没了,百姓会暴动拼命。
张晞看着城内的火光,他对着副将道:“撤离。”
副将不甘心,“将军,我们就这么让出济州府城?”
张晞目光幽深,“继续打下去也守不住,趁着现在还能撤离,我们快速撤出济州。”
南州是大本营,他要带着兵马撤回南州,否则,他和兵马走不了了。晈
副将想说杨皇不是爱百姓吗,他们可以利用百姓为人质,可对上将军幽深的目光,副将咽下了所有的话,大声的喊着,“撤退。”
张晞早就做了撤退的准备,当真的舍弃济州府城,有条不紊的撤离,留下断后的兵卒,张晞带着精锐快速撤离。
留下断后的兵卒都是心生投降的士兵,大批的投降士兵断后,柳将军的兵马要先接收这些兵卒,才能继续追击张晞。
然柳将军没想追张晞,张晞撤走,柳将军狠狠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张晞以整个州城的百姓为人质。
柳将军得到消息安排士兵进城安抚百姓,等都交代完,柳将军对子恒道:“张晞干了件人事。”
子恒对张晞改观不少,“我们现在进城?”
柳将军摇头,“城内太乱谁知道张晞留没留后手,时辰不早了,我们先休息,等明日一早再进城。”晈
子恒早已经困倦,这几日摆阵不攻城,他的精神也十分的紧绷,现在终于能放松了。
次日一早,济州府城的城门大开,许多百姓出了城,站在城门外迎接着柳将军进城。
百姓欢呼过后跪地高喊杨皇,柳将军心里震撼,这就是民心所向。
百姓太过于激动,带来的孩子没看住,有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摔倒在路边,子恒的马正要踏过,急忙忙调转马头,错开孩子的小身子。
队伍停了下来,子恒翻身下马,亲自扶起吓傻的孩子,小孩子回神眼泪汪汪却不敢哭出声。
子恒掏出糖果递给小娃娃,随后交给惊慌失措的年轻父母,他也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随着队伍离开。
百姓面面相觑后,再次爆发出杨皇万岁的声音,杨皇的兵马如传说一般不弑杀,不行匪徒之举,对百姓和善保护百姓。晈
济州府城建设的不错,张晞的退走留下完整的府城。
此时济州府城已经被接管,柳将军一路到了张旻修建的行宫,张旻称帝留在济州府城,因为银钱并没有大肆修建,行宫是改建的,主要为了朝政准备。
子恒到了行宫前,他想到舅舅,舅舅也称帝,现在依旧住在杨府!
行宫的大门敞开,宫女与宦官都已被看管,张旻的妃子和孩子早已撤回了南州。
辰时,留在济州府城的官员来到行宫外,根据官职大小排好队进入行宫。
柳将军不愿意接触文官,他去忙其他的事情,将接见的事宜交给了子恒。
留在府城的官员一共有二十多位,其中低级官员众多,唯一拿得出手的是二品官员,有心留下的官员不少,可惜张晞不允许。晈
这位二品官能留下不是运气好,而是官员将妻女都送走,他也藏了起来。
其他的低级官员有的是无关紧要,有的谋算留下,加上张晞突然撤走,他们才能平安。
子恒示意众位官员入座,示意上茶水,他并不像审犯人一般交谈,“别紧张,叫诸位来只为了解府城,先说说你们都掌管什么?”
众位官员面面相觑,最后二品官员先开口,“我原为刑部侍郎。”
自称都改成了我,要与张旻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