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关头,李中易忽然瞥见罩在三清神台下的黄色布幔,他的脑子里马上灵光一闪,只能赌一把了,实在不行就杀了孟昶。
孟昶近在咫尺,李中易已经没办法提前给花蕊夫人打招呼了,他忽然伸出右手,闪电一般死死的捂住花蕊夫人的口鼻,左手暗中用力,将柔若无骨的她,抱进了怀中。
花蕊夫人也许是被吓傻了,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李中易顺势把头一低,抱着她直接钻进了黄色布幔之中。
十万火急之中,李中易捏着一把汗,刚把花蕊夫人落在布幔外的长裙摆,捞进神台之中,就听见孟昶那粗重的脚步声,已然转过前殿。
我的个小乖乖呀,真的是好险啊,李中易下意识地抹了把前额的汗珠。
只要再晚上那么一点点,一丝丝,李中易就要悲剧了。
“嘿嘿,朕就知道这里没人,卿卿,你就从了朕吧。”殿内只有孟昶一个人的脚步声,李中易心想,那位卿卿应该就是最近正受宠的碧眼舞姬吧?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忽然扒在李中易的右手上,死命的向外面扒。
李中易这才意识到,由于太过紧张,他的右手始终紧紧的捂在花蕊夫人的口鼻之上,导致她的呼吸,严重不畅。
李中易担心突然松手,花蕊夫人万一尖叫出声,那就要坏了大事。他赶紧将嘴巴凑到花蕊夫人的耳旁,刻意把声调压到极低极低,说:“千万别出声。”
也许是李中易的声音太低了,花蕊夫人没有听清楚,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得以,李中易只得硬性扳过花蕊夫人的脸颊,凑过大嘴死命的吻住她的小嘴,然后缓缓地松开捏在她鼻子上的右手。
让李中易没有料到的是,花蕊夫人丝毫不笨,她并没有大口大口的呼气,反而刻意控制住鼻息,有意识的不让出气的度,出任何声响。
这时,头顶上的神案忽然一阵摇晃,花蕊夫人当即吓得忘了呼吸,李中易也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外。
“嘿嘿……”伴随着神案的剧烈摇晃,孟昶的声音再次传入李中易的耳内。
好在神案上边,压的是三清祖师的铜雕,不然的话,李中易有理由怀疑,头顶上的神案,肯定会被孟昶肆无忌惮的举动给冲倒。
头顶上的神案动静很大,如果不是心理素质一向过硬,李中易恐怕早就吓瘫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神案也跟着慢慢的不再晃动。
脚步声再次响起,并渐渐转向前殿,李中易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鼻前的热气不断的撞回到脸上,李中易这才回过神,由于太过于紧张了,他居然一直死吻着花蕊夫人的小嘴。
李中易抓过花蕊夫人的一只小手,打算在她的手心里写字,提醒她千万不能出声。
可是,孟昶的脚步声,就停在咫尺之遥的正面神案前,李中易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居然忘了写字。
“卿卿,这里正好合适……”孟昶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回了京师,朕就废了那个贱人,让你当贵妃,可好。”孟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奴……奴要当皇后……”
“哈哈,只要你伺候的好,朕就依了你。先当贵妃,再做皇后,可好?”
李中易在心里闷闷的一叹,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大蜀国的皇后,即将在这供奉着三清的神案前,以一种不堪入目的方式诞生。
怀里的身子猛的一僵,让李中易随即意识到,只要一回到成都,花蕊夫人注定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极有可能会在阴森的冷宫里,渡过凄惨悲凉的余生。
就在李中易时刻关注着神案外面动静的时候,他的唇齿之间,突然被一条柔软的物事,舔了一下。
李中易耸然心惊,简直难以置信,原本智计百出的脑袋瓜子里,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当李中易的唇齿被连续舔了两次后,他这才意识到,一直搂在怀中的花蕊夫人,竟然主动在吻他。
李中易忽然觉得他自己的脑水,完全不够用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救命呐!
李中易惊得七魂出窍,八神无主,一时间竟然呆若木鸡。
理智告诉李中易,绝对不能乱来,怀中女人的正牌子老公,就在外面。
可是,身体的生理反应,却与理智完全背道而驰。
花蕊夫人突然伏到了李中易的身上,李中易吓过了头,心头火起,索性配合她,成其好事。
“哈哈……”孟昶放肆的大声长笑,显得很得意。
与此同时,生米也做成了熟饭,李中易或是花蕊夫人,再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的孟昶在神灵前干坏事,里面的他,却在享受着孟昶老婆的美妙滋味。
唉,世界之大,简直是无奇不有啊!
孟昶就在外边“办”碧眼舞姬,李中易却在的神案下边“办”孟昶的老婆,而且还是身份异常尊贵的贵妃。
两个“办”事的地点,仅仅只有一帘之隔,李中易只要想到这里,就觉得很美。。
李中易憋足了一口气,很想一声长啸,孟昶,老子正在玩你的老婆,你知道么?
这种美妙的滋味,才是大男人应该享受的,还真的是没白活这一世啊!
李中易的理智尚存一丝,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以免惊动了外面的孟昶。
李中易浑然忘记了,他已经给孟昶戴上了一顶绿得不能再绿的大帽子!
“卿卿,走,我带你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外面的孟昶休息了一会,体力略有恢复,就抱着碧眼舞姬,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三清正殿。
“冤家,你为什么老是要勾*引人家?”就在李中易闭目养神的时候,他身下的花蕊夫人突然揪住了他的耳朵,愤愤不平的质问他。
哟嗬,这是要秋后算帐的节奏啊?
“刚才是谁勾*引谁来着?”李中易明白女人的心理,你越软弱可欺,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我不管,都是你不好……”花蕊夫人开始耍起了无赖,李中易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和她讲道理。
李中易紧紧的抱着花蕊夫人,轻声笑道:“娘子,现在咱们都成了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花蕊夫人面子薄,刚才被孟昶绝情寡义的要废后给刺激到了,想狠狠的报复一下孟昶。
如今,木已成了舟,花蕊夫人硬要争个“是非”,李中易暗暗摇头,难怪孔夫子说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李中易占了花蕊夫人的身子,男人嘛,大度一点不是坏事。
总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
李中易笑眯眯的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不好……”花蕊夫人和所有不喜欢讲道理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刁蛮,李中易经过校花老婆的熏陶之后,也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那个心很近,距离却很远的女人是谁?”花蕊夫人突然问李中易。
李中易差点脱口说出是校花老婆,幸好嘴巴上有个把门,话到了嘴边,却改了,“除了你,还有谁?”
“死鬼,胆子真大,连贵妃都敢勾*引。”花蕊夫人伸手在李中易的腰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李中易疼得直咧嘴,却担心惊动了外人,根本不敢言语,只得苦苦的忍住。
“我以前可没听过你会做诗词啊?”花蕊夫人小声询问李中易。
李中易温柔的揽住花蕊夫人,笑道:“我平时其实不会做诗词,只是,有时候触景生情,诗兴大,倒还可以偶尔出一篇好文。”
“唉,你真的是害死我了,为什么要几次三番救我?”花蕊夫人心里的疑问真多,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中易也担心孟昶没有走远,他们此时出去,恐怕会自投罗网,就小声说:“刚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美得象仙女。后来,又觉得你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却独守深宫,怪可怜的。”
“唉,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新厌旧,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假话,我以后再不信了。”花蕊夫人低声泄着她的不满,想到恨处,又狠狠的掐了李中易一下。
“天地良心,你不能拿我和孟昶那个昏君相提并论,我一定会用今生加上来世,好好的疼爱你。”李中易这话是自内心的想法,如此美丽的女子,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就应该好好的疼爱才是。“
花蕊夫人幽幽一叹,小声说:“等回去之后,你就没有机会疼我了。”
“即使你进了冷宫,我也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你的。”李中易说这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他是现任的殿中少监,皇宫大院的主要管事者之一,暗中照应着花蕊夫人,问题其实不大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人家的娘子,为何三番五次的撩拨于我?”花蕊夫人心里很苦,忍不住说了心里话,“你上次干了什么丑事,自己不知道么?”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心说,占小便宜的事情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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