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眼儿亮亮：“阿娘！阿娘真好看！！”

【李世民是绵绵的阿耶，那绵绵的阿娘，不就是长孙皇后！！】

【绵绵想像中的长孙皇后！就是阿娘的样子呀！就是这么美美哒！这么温柔！还会写字字！！】

她捧着小手手乐了半晌，眼神儿掠过一旁的李承乾，呆了一呆，心虚地一扭头。

【小阿兄人这么好，为什么史书上把他写的这么差呀！！】

【幸好……幸好绵绵根本没有信过！绵绵也没有跟别人说过！没有人知道！】

【绵绵就是这么聪明！从来不偏听偏信。】

李承乾含笑看着妹妹。

对的宝贝儿，你根本没有信过，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全都不知道的。

【写史书的全都是毒唯吗？为什么把二凤的好，全都中肯记录了下来，却要黑小阿兄呀？】

【噫！毒唯可不好，幸好绵绵不是毒唯！绵绵爱二凤……不对，爱阿耶的一切！】

【等绵绵长大了，念了书，变成了大才子，就给小阿兄写传记，把阿兄吹得天下地下第二辣么好！】

【但……】

小团子乌黑的眼儿，偷偷瞄了瞄那边。

【小阿兄真的不是断袖吗？他跟锅锅站在一起，全都辣么聪明又辣么美貌，有一种莫名的CP感！】

李承乾的笑容缓缓消失。

长孙冲本来就没有笑容的脸更加空白。

两人本来靠在一起，倚着窗子说话，一听这话，两人同时一僵，然后，不动声色地一个朝左，假装端茶杯；一个朝右，假装要出门……迅速分开了。

绵绵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又偷偷瞄了瞄李泰……

【还有二兄！虽然二兄是小茶男，但也是很可爱的小茶男呀！】

【再说啦，二兄也很爱阿兄，又很爱绵绵呀！史书就爱胡说八道！】

李泰暗暗点头。

对的，没错，史书就爱胡说八道！

李渊笑吟吟听着，忍不住小声跟李世民吐槽：“你请得那大师，叫什么大师啊！害咱们装了这么久！明明就没事！”

李世民笑着，也低声道：“其实道绰大师，也是很有本事的，他也说过，可能之前就会恢复，只是我们不敢冒险罢了，回想起来，也许在绵绵吞下灵泉之后，身体就已经恢复了，那时候知道，应该就没事了。”

“不对，”李承乾刚刚挤过来，闻言小声反驳：“阿耶，今日是‘贞观’第一天，就是会从今天开始！不管是鹰，还是别的，总之，一定会阴差阳错，绵绵会在今天知道！”

一边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一皱眉。

李渊笑着赞同：“承乾说得没错！承乾确实聪明！”

李承乾失笑，故意朝他施礼：“多谢耶耶夸赞，孙儿也觉得自己挺聪明，‘事后诸葛亮’的聪明！”

李渊大笑，李世民也不由大笑。

李承乾笑了几声，又小声道：“阿耶，我出去看看那鹰，今天真是太吓人了，太险了。”

“承乾！”李世民叫住他：“鹰其实是听了绵绵的话，牠负着绵绵，也是竭尽全力，算不上什么错处，只能说不够聪明，不必罚牠。”

这鹰吧，就属于那种，太聪明了，所以用不着什么口令，能听懂人话。

但又不够聪明，不知道一些人类的弯弯绕，但全心为了主子，也不能算错，可险也确实险。

李承乾也愁得慌：“总得教教牠们。”

绵绵不像寻常小孩儿，她长得很慢很慢，这一年只长了肉肉没长个头，还是这么小点儿。

但鹰却是长得很快的，将来还会长大，要是不教，他们不知道是错，他真怕牠们动不动负起绵绵就走，这也太吓人了。

李治在旁边小声插话：“直接跟牠们说就行，他们听得懂！他们可精了！我觉得比我都聪明！”

李承乾按了按他脑袋，就出去了。

绵绵还是被大家围在中间，喜滋滋说着话，嘴巴也忙，心声也忙，叽里咕噜不停。

李渊忍不住也过去，道：“乖宝，让耶耶抱抱。”

绵绵张开小胳膊让他抱了，亲热蹭蹭：“耶耶！”

【耶耶也很好呀，耶耶也爱绵绵！】

【等绵绵长大了，念了书，变成大才子，就给耶耶也写一个传记。】

她背过身，小手拨拉拨拉，算了算：

【绵绵长大要写这么多吗？要给阿兄写，给二兄写，给耶耶写，还要给二凤阿耶多写……】

【绵绵的脑子和心心装满了二凤，还要装大唐和家里人，还要装锅锅和姐姐，还有曦姐姐、萧锅锅和狄锅锅，好看的人辣么多，都没地方装啦……哪有地方装书本本呀？】

【要不还是让二兄写好啦！反正二兄长大之后“聪敏绝伦”，才华横溢，集书万卷，又会写草书又会写隶书，修了那么大一本《括地志》哪！！】

【绵绵跟二兄好，可以求求二兄帮忙写！最好再写写绵绵跟阿耶一百事！】

绵绵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转回头：“阿耶！！”

李世民应了一声，绵绵看着他，一下子就笑了。

显然觉得阿耶是二凤这件事儿，想想都开心：“二凤阿耶！二凤阿耶！”

李世民笑着，接连应了两声，绵绵才问：“阿耶，刚柴，绵绵去大朝会啦，你的记本本，有没有记呀？”

“记了，肯定记了，”李世民笑道：“而且阿耶会让朝臣们都写文章记述这事儿，等回头叫阎立本画下来？”

“对！要画哒！”绵绵猛点头，小手手画了个圈：“画一张全家福！所有人，都债一起！”

李世民问：“全家福？”

“对呀！”绵绵道：“就系所有人坐债一起画画，每年都画一张！”

“行，”李世民笑道：“那就画全家福。”

忽听狄仁杰笑道：“绵绵，萧哥哥也会画画的，昨天还画了绵绵的凤崽面具。”

萧锐脸都红了，急上前道：“臣不过初学，不敢说会画。”

绵绵十分感兴趣，眼儿殷殷看着他：“不会哒！萧锅锅的样只，一看，就特别会画画！”

昨天绵绵睡了之后，萧锐三人就回去了，没回东宫，直接在书房凑合了一晚上。

然后萧锐就一直没睡，画了一幅画出来，只是他之前有些吓到了，如今根本不敢出头，没想到被狄仁杰推了出来，只好回去拿了，战战兢兢献上。

绵绵一展开，就惊喜地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