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汗颜,先不说这些关于神界的秘密,能直呼火神大人真名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位雷神之女了吧?
我平复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火神遗迹里面,很有可能有火神大人的全部传承?”
沈丹舞双手抱胸道:“我可没说百分百,但大概率是有的,按照我的记忆,火神遗迹不太可能坠落到下天域来,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我沉默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去一趟火神遗迹,才是利于我的好选择。
原因如同沈丹舞说的那样,她作为梵度天的老牌仙帝,还坐拥整个问天仙宫,不管是人脉还是本事上,都比我大。
如果她找不到若语,我过去也毫无意义。
或许将火神遗迹打开,进去夺走机缘,进一步提升自己的修为,再前往梵度天,才最为妥当。
想明白这其中利弊,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沈前辈,那就拜托你了,等我打开了火神遗迹,再去梵度天找你。”
“年轻人,听劝才是对的嘛。”沈丹舞满意点了点头,随后嫣然一笑:“你放心,你那道侣,我倾尽毕生余力,都会找到的,没有她,我的问天仙宫,可就不复存在了。”
“为何?”
沈丹舞没有告诉我缘由,单手负在身后,仙裙荡漾而起:“等你到了梵度天,自然就知道了,将你的雷神重戟拿来。”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掏出来交给了她,毕竟她是雷神的女儿,这雷神重戟她随时想要回去都可以。
沈丹舞伸出玉手接过,神色复杂看着重戟上的纹路,又忍不住骂道:“老王八蛋,就你最潇洒,为了守护你那点残土,连娘亲的面都不肯见,你要是听得见,就别给我装聋作哑。”
我装作没听见。
可下一秒,头顶便闪过一道隐约的轰鸣,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面对女儿的质问,只能无奈苦笑。
“算你有良心,不过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沈丹舞冷哼了一声。
然后,她便看着我说道:“雷神重戟其实和风神飓枪一样,不具备器灵和神性,但因为原主人没有陨落,所以它才能这么强大。”
“我这里有一枚护身符,里面原本有五道神雷,是沈望那家伙留给我的,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
“我将它灌注到重戟之中,你去火神遗迹,倘若遇见那个魔帝,把他弄死,这就是我唯一能帮你的。”
“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说完,她也不等我回应,抬起手抓下脖颈上的一枚玉坠,将其直接捏碎,一缕缕极为狂暴的雷电涌出。
隔着两步的距离,我都感觉浑身发毛。
那是极为纯粹的雷属性,竟然能被沈丹舞如此驾驭,想来跟她的雷神血脉有很大关联。
将这些雷暴全部按入雷神重戟中后,她抛回给了我。
嗖!
我将雷神重戟握住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它重了十倍不止,险些没有握住。
那股纯粹的雷属性,在我的筋脉中走了一通,让我心脏都剧烈跳动了几下。
“行了,小子,下回见到你,希望你别这么弱鸡。”沈丹舞嗤笑了一声,祭出一道飞行法宝,迅速消失了。
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她这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让我有些感慨。
我也没有纠结,将雷神重戟收了起来,神念钻入了虚无世界中。
刚一进入,我就见到焚天前辈和飓风前辈二人在促膝长谈,见到我出现后,便笑着迎了上来。
“小言。”
两人同时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焚天前辈,这几天休养的怎么样,外界的事情飓风前辈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
焚天笑着点头:“都说过了,小言,这事是我鲁莽了,如果不是魔鲲那家伙,差点造成了大麻烦。”
我摇头说道:“不怪你,前辈,如果不是你,圣女仙宫也没机会坚持到现在。”
飓风说道:“小子,雷神之女走了?”
我说道:“走了,去梵度天了,接下来我打算前往火神遗迹,取走机缘后,也去往梵度天。”
两位器灵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对了,焚天前辈,那块火之仙晶,你应该很感兴趣。”我意念一动,火之仙晶便瞬间出现在眼前。
“这……”焚天前辈脸色一喜:“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解释了一下乱焰区星环的事情,焚天便说道:“难怪,看来前往火神遗迹刻不容缓,这火之仙晶我就拿来吸收了,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到了西南域后再将我唤醒。”
“好。”我说道:“飓风前辈,这虚无世界中的仙晶,你可以随便使用,能提升修为就提升。”
“嗯,没问题,有事随时叫我。”
两位仙帝后期的器灵,都进入了修炼状态。
我看了一眼伫立在角落的风神飓枪,雷神重戟,还有始祖剑,这三样东西几乎承载了我所有底牌。
文举天死了那么多魔族,那个魔帝逃走不回的概率很小,而且我还抢了他的飓枪。
如果再遇上他,我凭借有器灵驾驭的风神飓枪,能不能跟他有一战之力?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疯狂发芽。
但以我现在的修为,强行去跟一个魔帝捉对厮杀,似乎放在任何一个仙界,似乎都是一种愚蠢至极的行为。
“地仙中期,还不够啊。”
我念叨了一声,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主人,你终于进来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回头一看,是苏媚儿,她从远征城中走了出来。
慕小栀和假不言二人在大战结束后,就在外界协助圣女仙宫清理魔族,并没有和苏媚儿一起回来。cascoo.net
我回头问道:“什么好消息?”
苏媚儿却当着的面神秘一笑,朝着我勾了勾手指:“前辈,跟我来,媚儿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我摸了摸鼻子,她这副模样,还真是勾人,即便现在已经心甘情愿臣服于我,但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意却无时无刻不在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