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虽是男子身体,但小六是女子!
自己绝对不能对小六有丝毫的亵渎!
十七极速恢复清明,立刻发出灵力环绕他们,形成灵力光球,浮于水面之上。
十七心头惊慌,手脚无措,轻轻温柔的放开小六,后退一步离开,微微转过身,背对小六。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含有歉意:
“小六,我听到你呼喊我的声音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都怪我不好。”
全身赤裸仅有一点遮羞的小六,离开十七的怀抱,满脸通红,紧紧咬唇,尴尬难堪的双臂抱紧了自己。
一股巨大的铺天盖地的无地自容的羞涩感,突然向小六袭击而来。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使她喘不过气来,无法呼吸。
又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她笼罩其中,紧紧缠绕,令她无处可逃。
此刻的小六恨不得立即消失,隐匿不见。
小六背转身体,极速蹲下,小小裸露的身躯缩成了一团。
在水下,有水的遮挡,好似有一身遮羞布,又是男儿身,小六的性格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
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多少尴尬和不适,反而很轻松,以男儿身和十七畅游追逐也不错。
看就看了吧,反正是男儿身体,又不是自己真实的身体。
现在在阳光下,清晰明亮,又有了刚才的拥抱,虽不是自己的真实身体。
但一切最真切最真实的清晰无比的触感和各种强烈新奇又陌生的刺激,全都是真实存在的。
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使小六彻底懵了,好似终于窥到了那片神奇的令自己一直好奇奇妙的神秘之境的一角。
十七在转身避嫌了,小六再大大咧咧,再懵懂无知,也明白十七的意思,男女有别呀。
十七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女孩子,自己怎能再厚着脸皮以男儿身做掩护,嬉皮笑脸,无拘无束,坦然的面对十七呢?
十七一身雪白衬衣,挺拔玉立,唯美飘逸,尤其是刚刚在水下,好美的十七,简直就是水世界的主宰,犹如圣洁的水神降临。
再观自己,全身裸露,瘦小普通,胸部肋骨隐隐可见,瘦骨如柴的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小六再没有畅游的喜悦,心内闷闷不乐,一股莫名的烦躁,懊恼,无力的沮丧感袭上心头。
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好似疲惫不堪:
“十七,我累了,想回去了。”
十七听出小六的声音有异样,心内忐忑,点头小声询问:
“小六,需要我……抱你回去吗?”
小六立刻激动的大声果断拒绝:
“不要!我自己游回去!”
十七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皱紧眉头,心内更加忐忑:
小六生气了,是我刚才抱她,她生气了吗?
还是我躲起来,引的她担心,发现我没有一点事儿,她明白我在逗她,她生气了?
十七心急如焚,着急之下回过头,想要好好解释解释。
惊愕的看到小六背对自己,双臂紧紧环抱她自己,蹲着缩成一团。竟然有些可怜无助一样。
十七愣怔了,小六这是怎么了?
十七小心翼翼的蹲在小六的身后,柔声细语的说:
“小六,你生气了吗?
刚才都是我不好,我躲在你身后的水下,想悄悄跟在你身后,一会儿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我没想到让你如此的担心害怕。
小六,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都是我不好。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小六把自己抱的更紧了,把头埋在膝盖处,闷闷不乐的说:
“十七,我没怪你,你不用道歉。
我是真的累了,想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看着蜷缩一团的小六,十七又无奈又心疼。
随即撤去了灵力光球,两人一起落入水中。
小六迅速转身,向着岸边游去,没有看十七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好似逃跑又好似赌气一样的离开了。
十七落寞的漂浮在水面上,忐忑不安,疑惑不解,看着小六离自己越来越远,离岸边越来越近。
小六到底是怎么了?
小六上岸后,快速穿好衣服,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十七拧紧眉头,心头阴云密布。
小六在生气,生自己的气,可是小六为什么生气?自己已经道歉了。
仔细想想除了躲起来,让小六担心害怕,自己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呀?
难道是我抱了她?她生气我没经她同意抱了她裸露的身体?
十七突然一激灵!
难道真的是我抱了她裸露的身体,她觉得我轻浮,她生气我不尊重她?
她不会觉得我有轻薄她的意思吧?
啊!不行!绝对不能让小六误会!
上一世,那次小六生气,可是整整一年都没有原谅我,好可怕!太痛苦!
不要!绝对不要!
别说是一年了,就是几天不理我,我都受不了!
不行!绝对不行!
十七立刻发力,一瞬回到岸边。
催动灵力迅速蒸发全身的水分,快速穿好衣衫,鞋袜,极速瞬移向回春堂。
十七推开院门时,小六正好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十七看着紧闭的房门,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到小六的门口,举手准备敲门时,顿住了。
微微叹了口气,走到窗台处,对着紧闭的窗户说着心里的话:
“小六,刚才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我看到你憋气很难受,很痛苦,我更难受,更着急,什么都不顾了,就抱住你,瞬移出了水面。
小六,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女孩子,被我这样抱住,肯定很害怕很抗拒很不舒服。
小六,我绝对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小六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薄之意。
我发誓:叶十七若有一丝一毫轻薄玟小六的不轨之心,叶十七愿意此生孤苦无依……”
“停!别说了!”
话没说完,突然小六厉声的呼喊,从窗户内传来。
十七立刻闭紧了嘴巴,眼神黯淡无光,面色惨白,可怜委屈又无奈的垂头丧气的站在窗台边。
十七静静的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直挺挺的矗立在窗台边一动不动。
窗户内再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十七也不再说话,好像个木头人一样,久久的无声的一动不动的站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已经接近正午。
太阳像个火球炙烤着回春堂小小的院落,院中的药草全都枯萎耷蔫了。
十七已经浑身汗津津的,酷热难耐,额头脸颊汗水直流,脸颊潮红。
老木从医堂后门进院,看到十七站在小六房间的窗户外面不动。
他疑惑的随口问:
“十七这么热的天,你站那儿干什么?要注意防暑。”
十七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一丝反应,无声沉默,依然纹丝不动的矗立着。
老木很纳闷,疑惑不解的看看十七又看看窗户。
终是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背着双手,默默去厨房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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