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拉斐尔吗？”
亚雷斯塔并没有直接解释缘由，而是向白井反问道。
“嗯。”
白井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的最强的敌人。毫不夸张的说，若非来的是个投影，白井已经白给了。
“根据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概念，人类和天使的数量是早已决定好的，一般情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天使也不会降格变成人。”
“所以呢？关于这些我也是知道的，这和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难道拉斐尔被降格了？”
这些知识，白井都知道，因为以后会发生一件名为天使坠落的事件，导致加百列被从卡巴拉生命之树上拉了下来。
“这就要从天使之心事件说起了。在那次和清教的交易之中，我们这一方获得了天使之心，而清教那位则是得到了天使之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表面上？”
白井眉头微微一皱。
事情果然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仅仅是天使之形这个词，就能看出至少是和天使之心一个级别的东西。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以自己老巢为主战场的清教，怎么看都是吃了个大亏。
可他们不仅没有和学园都市断交，反而进入了持续许久的蜜月期。
很不正常！
“嗯，根据我的情报，清教那位除了获得了天使之形以外，还成功的以此为理由，给禁书目录装上了名为项圈的束缚，更加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清冷的电子音在大楼之中回响着。
仅仅是这句话，就给白井带来了不止一条情报。
比如亚雷斯塔现在在清教那边，应该已经有了间谍，而且地位还不低。
“所以刚才进入芙罗兰体内的，就是英国那边的天使之形吗？”
白井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也不是。”
亚雷斯塔直接否认了白井的猜测。
“我原先也以为，那位只是想要天使之形，可后来我发现，她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很大的棋？有你的大？”
白井忍不住吐槽道。
无视了白井的吐槽，亚雷斯塔继续说道：“若是以正常的魔法师咏唱天使之心的话，这个魔法就不会有什么异变。但拽根偏偏是在那个女人的授意下，使用原石为材料，唤下的拉斐尔。这也导致四大元素开始扭曲，不仅原石的出现率变得更低，也出现了更加诡谲的变化。”
所谓四大元素，又称为宇宙四大元素，古希腊人认为，构成这个世界的四大元素，分别是土、气（风）、水、火。
而拉斐尔，就掌管着四大元素的风。
“什么变化？”
“四大元素的巨大扭曲使得天使忽视神赋予他们的名字，他们与四个元素的排列方式发生了转换，最后产生天使坠落到地球的可能性。”
“......”
亚雷斯塔的话直接让白井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上条当麻的父亲仅靠着收集一堆纪念品，就发动了天使坠落这种能够影响世界的魔法的原因。
等等......
白井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次四大元素的扭曲，就是劳......那个女人造成的？她是想让卡巴拉生命之树上的天使坠落到地球？”
“正解。”
亚雷斯塔看向了白井，明明他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但白井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名为幽怨的神情。
“我得知她的计划之后，专门设了个局，在她从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水星天位置拉下拉斐尔的力量后，将那股属于拉斐尔的力量给截取了过来，准备注入到修斯风斩的体内，为她激活意识，没成想......”
“没成想被芙罗兰半路给劫了？”
“......”
亚雷斯塔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白井是猜对了。
这么刺激的吗？
劳拉坑拉斐尔，亚雷斯塔坑劳拉。
坑来坑去，结果最后的赢家是在一旁吃瓜的芙罗兰？
啧啧啧......
拉斐尔好惨一天使......
在卡巴拉生命之树待得好好的，硬是一脸懵逼的被拉下来变成了一只鸽子。
“本来以天使之形，引下天使之力，注入和天使有着极高契合度的孩子体内，她就能获取一个相当于核弹级别的战略性武器，但没想到......吞下了天使之心的芙罗兰，对天使来说，是比伊甸园的分别善恶树更加诱人的东西。”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亚雷斯塔不得不放弃将这股天使之力注入风斩冰华体内的打算，并且引导白井，让天使之力成功进入了芙罗兰的体内。
某种意义上来说，芙罗兰获取这股力量，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有什么危害吗？”
白井可不管天使之力会给芙罗兰带来多大的力量，他只在意这股力量会不会伤到芙罗兰。
“按理说，有意识的身体就像是一把已经坐了人的椅子，天使的意识再想要坐上这把椅子，已经很难，不过拉斐尔的意识似乎是进入了那只鸽子的体内，总之......进入芙罗兰体内的那股天使之力，已经成为了无主的力量，完全由她本人所支配，没有任何的危害性。”
亚雷斯塔以一种十分通俗易懂的方法给白井解释了芙罗兰现在的状态。
“没事就好，下一次还有类似的事情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白井就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久留，转身打算离开。
“那个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没等他使用能力离开，亚雷斯塔那清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只要一方通行达标，第一批两个克隆人就会立刻着手准备。”
“树状图设计者可以借给你用的，不必那么麻烦。”
白井转过了身，直视着亚雷斯塔的双眼：“我还是觉得那个孩子更加适合，不是吗？”
“......”
回答白井的，是一阵沉默。
白井还是知道掌握住某种底线的。
只要不触及那个底线，他在亚雷斯塔这里便是绝对安全的。
“小心那只鸽子。”
这是白井离开大楼之前，亚雷斯塔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井离开，大楼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除了某处仪器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嗡嗡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充满着科技感的显示屏缓缓出现在了亚雷斯塔的面前，上面一直在重复播放着一个片段。
那就是白井刚进入芙罗兰的房间时，鸽子对他低头的画面。
“有意思......永世只尊一主的天使，居然会向你低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呢？黑君，难道.....你也是来自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