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臣要参忠国公!(1 / 1)

他还真出去!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何相书蹙紧眉,耳朵听着脚步声,见许靖州到门口了还不停,他坐不住了。

拉住许靖州的衣裳,何相书把人拽回来。

“都跟你说了,外面守了一堆人!”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出去!让皇上改旨!”许靖州掷地有声。

何相书揉眉心,算了,他仁至义尽了,许靖州非要找苦头吃,就随他去。

“你走吧。”

何相书松开手,表示不会再拦。

许靖州瞟了眼他,加大音量,“我就看看忠国公府会妄为到什么地步!”

等了两秒,许靖州朝门口走。

手在门上,许靖州再次停顿了,他居然真不拦了!

捏紧门栓,许靖州用力拉开。

何相书摇头,吹了吹茶水,送到嘴边。

许靖州踏出房门的那刻,护卫围了上去,不等许靖州张嘴,麻溜的把人捆了。

“许刺史,你说说你,这是何苦呢。”何相书半蹲在许靖州面前,轻轻叹息。

他爹已经走火入魔了,满脑子都是杨束的名声和威严,别说刺史了,就是宰相,他爹也敢绑。

要能放许靖州,他会不放?

根本放不出去啊!

绑一个会变成绑两个。

“你好好休息,明早天晴了,父亲会放你离开的。”

何相书搂来床被子,给许靖州披上,摇摇头,他起身走了。

许靖州直翻白眼,扭动了两下被绑在身后的手腕。

几分钟后,许靖州颓然的靠在柴堆上,回头他要参死何元正!

简直毫无王法!

可恶程度不输匪寇!

……

“皇上,谢太师喝下了茶水,这几日应是下不了榻了。”牌九道。

杨束抬起眼帘,将密信扔进火盆,是要好好歇歇,老头子本就清瘦,这段时间日夜拼,官服都松垮了。

再不喂点药,强制躺躺,搞不好就把自己熬死了。

将桌面收拾好,杨束吹熄灯,漫步去海棠院。

“不是说了会很晚来,不用等。”

见许月瑶坐在长椅上,杨束蹙了眉。

许月瑶扬唇笑,抱住杨束的腰,声音轻软,“臣妾不困。”

杨束把人抱起来,头都困的一点一点了,还不困!

撒谎也不认真点。

床榻上,许月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束,这几日皇上极忙,明明在帝王宫,却见不到几面。

瞧着瘦了些。

“月亮可是爬很高了。”杨束拢了拢许月瑶的秀发,温声道。

许月瑶凑近杨束,在他脸上亲了下。

“皇上……困吗?”

许月瑶轻咬唇,眼底有娇羞之色。

杨束搂过许月瑶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月瑶是在邀约朕?”

中指抵在许月瑶腰身中间,杨束眸色逐渐暗沉。

许月瑶不敢抬眼,只是抱着杨束,不让他离开。

杨束轻声笑,噙住了许月瑶的红唇。

两人越吻越缠绵,扯开许月瑶衣带的瞬间,杨束想到了许靖州。

据密卫说,许靖州被五花大绑,关在忠国公府的柴房,连嘴都被堵了。

大舅兄受罪,他在这里温香软玉,实在不道德。

跟许月瑶换了个位置,杨束在她锁骨上细吻,女子身上诱人的体香,立马让杨束忘了许靖州。

回头他一定大声呵斥忠国公。

太过分了!怎么能关柴房!

好歹给张床啊!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屋里的动静,如海浪般,翻腾不休。

第二天天一亮,忠国公亲自去了柴房,满眼的怒意,一边给许靖州松绑,一边骂:“这些人的眼睛是长着出气的!”

“让他们警惕盗贼,居然把你错认了!”

“我刚已经狠狠罚过了,偏厅备了丰盛的早饭,贤侄,一定饿了吧,伯父要跟你好好赔罪。”忠国公满脸的歉意。

许靖州动了动酸痛的腮帮子,瞪着忠国公,“圣旨是不是宣读了?”

“圣旨?”忠国公眼里有思索之色,然后恍然大悟般开口:“你说的可是赏赐雍川县令的圣旨?”

“对,一刻钟前宣读了。”

“贤侄,你去哪!早饭还没用呢!”忠国公在许靖州后面喊。

……

“皇上!”

许靖州拦住杨束的车驾。

“何事?”杨束不含情绪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圣旨已经宣读了,你是要朕把话收回?”

“臣不敢。”

许靖州腮帮子绷的紧紧的。

“臣要参忠国公何元正,他目无王法,将臣强掳进府,用粗绳捆绑,直到天明,才放臣离开。”

“他定是勾结了外敌,想从臣嘴里知道秦国的机密!”

车厢里,杨束扬了扬眸,怨气很深重啊,勾结外敌都来了,这可是杀九族的大罪。

狠人!

不对,狼人!

“此事朕会查明。”杨束拍了拍侧板,示意队伍继续前行。

……

“什么?勾结外敌?!”

忠国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许靖州现在这么离谱了?”

“忠国公府哪里像反贼了?”忠国公骂骂咧咧。

“你也是,绑那么结实,把人整生气了吧。”忠国公瞅见一旁的何相书,凶道。

何相书默默无语,那是他绑的?

“父亲,绳子是你在柴房亲自挑选的。”何相书提醒忠国公。

“不可能,要是我挑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行了,忙去吧,一天天的净会添堵。”

忠国公拍了拍腿上的茶水,见何相书还站着,他虎目抬起,“担心许靖州报复忠国公府?”

“许家人少,除了许靖州,就是许月瑶,男的八成娶冉郡主,女的呢,已经入了帝王宫,咱们和他基本不可能结亲,得罪就得罪了。”

“他那个身板,也打不过我。”

“皇上呢,一双火眼,没人能在他那进谗言,许靖州再恼,也就打个雷,干不出什么来,把心放肚子里。”

何相书张了张嘴,“父亲……”

“憋回去,一看就不是我喜欢听的。”忠国公直接打断何相书。

“我都不怕,也不知道你怂什么。”

何相书望了望屋顶,转身走了。

现阶段,忠国公府确实不惧许靖州,但同他杠上,绝对是被门夹了脑子。

惹上这种仇家,哪有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