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看着她迟疑的眼神,又一次的对着她说道。
心说不是老子不行,是怕黑污染啊!
“啊,公子,如果您实在不愿,还请您让奴家就在此屋子过一夜吧。”
“若不然,妈妈知晓了,又得给我一顿打骂。”
说着说着,女人就开始苦苦哀求了起来。
任飞听完心说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这行已经这么卷了么?
“行吧,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也好!”
女人听完心头一喜,顺势就坐在了床沿上面。
“那奴家给公子捏捏腿!”
一边说着,一边就麻利的退下了外衣:“公子,屋子里还真热呢!”
任飞笑看着她的操作,也不说话,心说自己活了六十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不过你们这儿的卫生条件,有些令人堪忧。
但转念一想,自己有的是措施啊,而且,自己还花了钱不是。
于是这一夜,任飞和女人聊了许多。
从他爹爹好赌成性,败光了所有的家产。
到她母亲受不了家徒四壁改嫁而去。
再到她无奈只能步入红尘,为了弟弟读私塾的束修,无奈整日与人冲撞。
天明,任飞从睡梦中醒来,心说哪个朝代都一样。
特么就连说辞,都大同小异。
第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任飞背着背包,走出了青楼。
在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就朝着京城里面走了进去。
来到京城大街,任飞没有丝毫的停留,一路就走到了铺面里面。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宋石等人浑然不觉。
依旧在商铺里面努力干活,见到任飞前来:“公子爷,昨夜睡得可好?”
任飞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错,睡得挺好!”
“大家都加把劲,好好干,干完公子带你们去逛青楼!”
听到如此诱惑的条件,大家发出一声振奋的呼喊:“公子您就瞧好了,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说完抡起大锤就朝着墙上砸去。
看着努力有劲的众人,任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了一圈之后,任飞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走上了京城大街之上。
大街上一片热闹,或许是昨夜下了大雨,整个街道显得格外的干净。
任飞走在街上,感受着这般人间烟火,心情顿时就舒畅了起来。
至于要想着弄死他的丞相大人,任飞没有过多的害怕。
既然他派人不敢在京城里面杀自己,那么此人就一定有所顾忌。
但背地里要杀自己,除非自己没事就朝着荒郊野外跑,不然的话,自己一阵哒哒哒哒,还弄不过他们。
“烧饼,烧饼,热气腾腾的烧饼!”
就在任飞四处瞎逛的时候,一个商贩的叫卖吸引了他的目光。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在贩卖烧饼。
于是上前说道:“大哥,烧饼咋卖?”
“客官,四文钱一个!”
任飞说完就掏出四文钱递给了他:“敢问大哥贵姓?”
“小人姓陆,公子有何吩咐?”
任飞听完微微一笑,心说还好,这儿就是大武朝,刚才的那一刻,还真有一种又穿越了的感觉。
“哈哈,无事,就是问问!”
正在两人聊着的时候,突然就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官差模样的人上前一脚就将商贩的摊子给掀翻在地。
“无关人等都给老子散开,丞相大人路过,回避!”
任飞抬头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官差以及旁边急忙收拾跌落在地烧饼的商贩。
心说自己刚要看看这位丞相江大人是何模样,这就遇见了!
正在这时,任飞感觉被人拉了一把。
“公子爷,咱一介贱民,快跪下,丞相出街,你若不跪,轻则挨板子,重则斩首。”
任飞听完一笑,心说你特么的早就记恨老子想要弄死老子了,那么干脆今日就来一个得罪到底。
于是笑着对商贩说到:“陆大哥,无妨,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砍了老子。”
说完就站在一旁,然后眼睛朝着前面而来的马车看去。
我等,拜见丞相大人。
马车里,江天寿有些心烦意乱,都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收到赖三的信报。
难不成,事情没有办成?
那个叫任飞的小子,没杀死不要紧,但如果自己的事情败露,那么就难办了。
“咦,丞相大人经过,你等贱民,为何不跪。”
正在任飞死死盯着马车的时候,一名官差就拿着一条哨棍冲着任飞就打了过来。
任飞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在哨棍过来的那一刻,伸手就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
那名官差看到任飞手上的令牌,立刻就收回了哨棍。
“大人,多有冒犯,可丞相大人出街,除非官至四品,其余人,都得跪迎,请问大人是何官职?”
任飞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老子无官无职!”
“啊,无官无职,这..........”
官差立刻着急得说不出话来,心说今日是倒了什么霉,两边都他娘的不能惹。
这可如何是好。
由于大家都跪着,此刻的任飞,就显得特别的显目。
江天寿有一个爱好,就是出街的时候,特别愿意撩起车帘,看万人跪拜的场景。
“咦,那人,为何不跪?”
江天寿朝着外面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任飞,立刻就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去,将此人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公子哥,如此没有规矩?”
任飞也透过马车的窗户,一眼就看见了马车里面的江天寿。
只见他大约五十来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
头戴银色官帽,下巴上面,一把胡子略白,嘴角上翘,有着一丝不屑的看着自己。
任飞也不甘示弱,直接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嘴角,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任飞此刻有一种立马拔枪就给他弄死的冲动,但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牵扯到更大的隐秘,于是又收起了这份冲动。
此刻战争即将打完,大武朝重建在即,自己可不想又来一个战乱之都。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提着长刀走到任飞的跟前。
“你是何人,为何见到丞相不跪?走,相爷要见你,跟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