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对史平没有任何好感,却也谈不上恶感,乌北峰才是罪魁祸首。
任由谁被平白无故骂一顿,心里都不会舒服。
“我口臭,没有资格跟你说话。”陆凡揶揄道。
史平脸色难看,其实陆凡刚才说的全对,他是受乌北峰影响,先入为主认为陆凡就是废物,都是胡乱懵的。
终于找回幸福,要登上人生巅峰的祁天,虽很想研究一下恢复的功能,更怕面前的神医不告而别,提着裤子就冲了出来。
“大哥,您可真是神医啊,多少狗屁专家都说我没救了,刚吃您的神药,我竟然就有了反应。”祁天紧握陆凡的手,感激到近乎谄媚。
这一幕,看似不可思议,实则合情合理。
他虽是县委书记的公子,可以在南山县呼风唤雨。
陆凡离了他依然可以过得很好,他离了对方却要一辈子抬不起头,还是两个头。
简而言之,他对陆凡不是必要的,陆凡对他却是不可取代的。
面对县委书记公子的恭维,陆凡显得很平淡,自始至终他都认为双方是一种交易,至少目前是如此。
“以你的身体状况,再接连喝三瓶药酒,差不多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陆凡就事论事。
祁天死死盯着陆凡的布兜,眼巴巴道:“那您身上还有几瓶?”
“九瓶。”陆凡回答的干脆,却没有掏出来的意思。
祁天激动的双手搓手,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思来想去还是不敢,慢慢恢复了理智。
陆凡既然没有拂袖离去,还出手医治,说明他肯定有所求。
确定了这点,他脸上再次恢复了自信跟高傲,“说吧,你要求我干什么,只要你将药酒给我,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就没问题。”
“求你?”
陆凡差点乐出来,真不知道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们的优越感到底是哪里来的,或许是乌北峰那样的人太多,才让他们养成了这样倨傲的性格。
“那我就求你以后不要打扰我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凡药酒根本不愁销路,没必要低声下气跟这些人合作,他的膝盖又不软。
“哥,哥!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嘛,是我求你,只要你肯把要求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祁天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绝不能用对待乌北峰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位高人。
虽然陆凡穿的破破烂烂的,气度乍看也跟农民子弟无二,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却比他这个官宦子弟更甚。
“我不是你哥,跟你们也毫无感情可讲,咱们在商言商,药酒我可以卖给你,你开个价吧,机会只有一次,价格不合适我就走。”陆凡对人不感冒,对钱可十分感兴趣。
霸气!竟然不给县委书记公子留任何情面跟余地。
祁天意识到有戏,却又有些为难,他身份虽不简单,毕竟是公务人员的家属,还真没有多少钱。
“二位,我这里带的钱不多,你们那里有多少钱,借我一点。”祁天开口道。
史平马上掏出钱包,“现金我带的不多,只有差不多两万,卡上可动用的现金流二三百万总是有的,祁公子要多少尽管开口,不用说什么借不借的。”
陆凡暗中打量祁天,他对此人印象不错,若他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妥当,倒不失一个优秀的帮手。
秦霸仗着村委书记的父亲,就可以在龙潭浜村横行霸道。
有了祁天帮忙,陆凡不奢望动用什么特权,他的事业起步阶段却会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起码碰到有关部门,他们不敢随便踢皮球,可以为他节省很多时间。
祁天显得极为纠结,他就是砸上全部身家,都愿意从陆凡购买药酒。
只是有些事不能这么办,史平的钱不是他的钱,对方不是他爹,不会真无缘无故给他钱。
欠债还钱,人情债最难还!
“我现在只能拿出二十万,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最多能给到你五十万,要是再多的话,恐怕我们父子就要犯错误了。”祁天快速计算自己的身价,给出了最终答案。
“祁公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治病是大事。”侯五急忙开口,“这位小兄弟,你尽管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
“不用!”祁天坚定的摇摇头,坚持道:“有多大碗,吃多少饭,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若你们还要坚持的话,就是逼我犯错误了,那样的话,咱们连朋友都没有当了。”
陆凡满意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直接丢了三瓶药酒过去,“看在你本性不错的份上,我只收你二十万得了,因为我现在急缺钱用。”
认定陆凡会狮子大开口的三人,眼神都有些发愣。
尤其是陆凡那掌控一切,好似主宰的语气,让他们浑身不自在。
不管是乌北峰的描述,还是陆凡自己的叙述,都可以确定他家境贫困。
只是他明智跟大气,却丝毫不弱于他们三人,甚至犹有过之。
“谢谢,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小弟,以后你都是我大哥,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祁天感激涕零,他知道陆凡所言非虚,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找乌北峰这样的朋友帮忙了。
饶是如此,他在二十万跟五十万之间,还是选择了最少的那个。
单凭这件事,他便断定对方可交,而且是可以用命交的那种。
身处贫困之人,可以轻描淡写忽略三十万的巨款,只能说明此人怀揣三十亿,乃至更多的梦想。
现在的手机转账比银行卡还要方便数倍,片刻后,陆凡的手机上就多了二十万巨款。
有了这笔钱,苏月家的事情就可以完美解决,陆凡担忧之心烟消云散。
“神医,神医,你能不能也帮我看看,多少钱我都可以出。”史平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期许的模样好似一个孩子,哪里还有半分地产大亨的模样。
钱压奴婢手,权令媚骨人。
意识到这两样都不足以让陆凡低头跟妥协后,史平只得拿出所谓不多的真心实意,只能用真心换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