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妈受了什么委屈,没有的事。老实说,我很喜欢这丫头,她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多个女儿也挺好嘛。”
南蓉鱼笑了笑:“妈早看出来了,你跟你爸一样,都不是安分的主儿。让你总待在我身边,恐怕比杀了你还难受。所以啊,你不在这儿的时候,我还能跟小舞聊聊天,把我没能给你的母爱,补偿在另一个女儿身上。”
“谢谢妈——”
陆凡听完南蓉鱼的话,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动情地说了一句。
“放心,以后我虽然可能会经常出门,但一有空就会陪在你身边的。”
“哈哈,行,你可记住了,别学你爸那个混蛋老是玩失踪。”
南蓉鱼笑着说道。
“大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五分钟后,南蓉鱼和陆凡走上别墅二楼,只见躺在床上的林驭我望着燕赤霞,满面歉意地开口。
“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林驭我这话一出,燕赤霞淡然一笑:“不过说真的,除了娶了秦月这么贤惠的妻子和生了醉墨这么优秀的女儿这两件事,你还做过什么不让我笑话的事吗?”
哎呀,林驭我听了这话,头都垂了下来。这位天城地产大亨在燕赤霞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其实也不是不敢,而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自己取得的那点成就根本不值一提。他相信,如果燕赤霞愿意,明天就能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地产界的霸主。
因为没人知道燕赤霞手上有多少财富,有多少人沉默多年就为了为他效力。毕竟,当年的帝师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哈哈,好了,开个玩笑。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随便说两句就委屈成这样。”
燕赤霞的眼神中带着俯瞰众生的孤傲,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驭我:“不过你确实给林家丢脸了,堂堂林家三少爷,就算没有林家的支持,也该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怎么会被赵华山这种跳梁小丑差点玩死。”
“别说对方太狡猾你防不胜防,在我看来,再狡猾的狐狸,在绝对的智慧和实力面前也耍不出花招。你这样,只能怪你自己蠢。”
“林驭我,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一直器重我,却疏远你们几个兄弟吗?不是因为我是他第一个儿子,而是相比你们喜欢内斗,我永远不会让林家蒙羞,任何侵犯林家尊严的人,我都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对不起,大哥,是我无能,给林家丢脸了——”
林驭我听了燕赤霞的话,脸上的歉意更甚,手脚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是一种绝对威压带来的压迫感,二十年前燕赤霞一生气他就这样,二十年后这个习惯一点没变。
“算了,你丢的脸,靠你自己是找不回来的,愧疚有个屁用。”
燕赤霞冷冷地瞥了林驭我一眼,眼里满是对这块朽木不可雕的失望。
这家伙,摸爬滚打到今天这个位置,但骨子里的优柔寡断一点没改。否则,凭自己在天城多年的经营和林家三少的身份,只要够狠,赵华山那种才来天海几年的家伙,哪能和他抗衡。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虽然燕赤霞不想这么说,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陆凡,你三叔丢的脸,你去帮他找回来。今晚十点我睡觉前,我要看到天海知名富豪赵华山意外死亡的消息。”
对林驭我失去了教训的兴致后,燕赤霞转头看向陆凡,目光一冷,开口说道。
“千万别拒绝,否则我废了你的修为。”
燕赤霞很少认真,但一旦认真起来,就像变了个人。
而眼前的燕赤霞是陆凡前所未见的模样,高高在上,睥睨一切,完全符合高手的形象。
“知道了——”
陆凡闻言,点了点头,并非因为燕赤霞的威胁。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这老混蛋是在吓唬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陆凡还是决定出手。赵家确实胆大包天,竟敢联合阴癸派的人对林驭我下手。这虽然表面上针对的是林驭我,但实际上更多是对林家权威的试探性挑衅。
一旦林家人无所作为,估计下一步他们就要计划吞并林驭我的产业,然后直接向京城林家叫板了。
因此,赵家在天海的所有人都必须消失,而且是永久消失的那种。
“大哥,你失踪二十年,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在天海待几天,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这些年,我们真的很想念你。”
对于燕赤霞不留情面地教训丈夫,秦月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着说道。
她从小就跟燕赤霞他们一起长大,了解燕赤霞的性格。如果他对别人笑眯眯的,那说明对方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但如果对谁不是打就是骂,那恰好证明对方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秦山峰了,从小到大,几乎随时都在承受燕赤霞的打骂。
也正因为如此,秦山峰成长得非常快,三十多岁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成就,掌握了京城的驻军,成为了世家中的佼佼者。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在这里住一晚吧,去做饭吧——”
“陆凡,听说你手里有不少好酒,叫什么妃子笑的,快拿出来。”
燕赤霞笑着说。
唰——
陆凡一听,立即将手中的妃子笑扔给了燕赤霞:“先温着,等我办完事回来一起喝。”
陆凡讲完话,转身走出别墅,快到门口时,他猛然发现林家大门旁种了几株细竹,于是他走过去,挑了根竹节特长的,一刀下去砍断,接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细细修剪。五分钟后,一支碧绿的竹笛出现在他手中。
为啥要弄这竹笛?原因简单,陆凡现在手头没武器。承影剑和掩日剑被燕赤霞毁了,葬月剑又太过凶煞,用它对付敌人,场面太过惨烈,陆凡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毕竟,他还得回来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