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在新米洛堡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就像个铁人,不断地接受着各种“挑战”和“磨练”。
贝尔特鲁德得知赛琳娜带着儿子重返李漓身边的消息后,内心深受刺激,这无疑加剧了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渴望。每当她向李漓提起这个愿望时,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是在宣读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她的目光锐利而坚决,仿佛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几乎不给李漓任何反驳的余地。
艾丽莎贝塔则如一缕温柔的春风,将她那渴望家庭温暖的爱意无声无息地浸透进李漓的生活。她散发着一种成熟的母性光辉,那种无声的情感包裹着李漓,让他难以抗拒。
雷金琳特的方式可谓妙到巅毫。她总能在李漓看似无缝的日程表中挤出时间,让李漓“挤牙膏”般腾出片刻来与她“战斗”。雷金琳特那对权势的追逐,则隐藏在每一次意味深长的暗示、直白的挑逗和偶尔的明示中,简直像是在下一盘没有终点的棋局。
约安娜则是个纯粹享乐主义的化身,她对李漓的诱惑从来都是公开的,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约安娜那时不时的眼神、撩人的微笑,总能轻易点燃场合中的暧昧,仿佛在玩一场只属于他们俩的游戏。
自从维奥朗与李漓尝试了凯尔特人遗留下来的古老禁忌巫术后,她对人类精神与肉体间那种神秘反应的研究愈发痴迷,时刻沉浸在各种新点子的构思中。如今,她又着迷于研究刚刚在这座要塞地窖中发现的古罗马禁书《爱的艺术》。每当维奥朗提议“尝试新方法”时,总是带着那种火辣、疯狂和不可预测的执着。这位宫廷教师的奇思妙想,总让李漓既满怀期待,又隐隐感到一丝心悸,仿佛她的大胆实验随时可能将他推向一片未知的领域。
就连一向严肃的洛伊莎似乎也不甘被忽视。虽然她总是忙得脚不沾地,但她居然还能在繁忙的日程中抽出时间,带着一丝难得的俏皮和轻松的笑意,悄然出现在李漓的书房里。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能在那里做出一些与她平日严谨形象完全不同的大胆举动,而且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地娴熟和自然,这足以让李漓对她的这种反差感感到极度惊讶。
然而最让李漓哭笑不得的,还是塔楼上的女骑士伊尔代嘉德。她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角色。尽管她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突袭”成功,但她那从不放弃的态度,以及总是出人意料的举动,已经足以让李漓心惊肉跳。
在这些女性的“强大攻势”下,李漓仿佛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战场”。无论是哪一位女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将李漓不断地推向人性的欲壑,让他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地应战与妥协,在极致的兴奋与疲惫之间徘徊。李漓渐渐感到自己的精神与体力被无形的拉扯到了极限。
此刻,李漓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和一旁的潘菲利亚城,深吸一口凉爽的空气,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清醒。他的心中闪过一丝苦笑,暗自低语道:“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回摄政府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李漓已是身心俱疲,仿佛被这座堡垒里的每一个存在,抽取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此刻,他正半靠在一张精致又奢华的椅子上,享受着布兰卡温柔的照料。布兰卡跪在李漓膝前,双手轻轻地擦拭和揉捏着李漓的脚,细致地为他洗脚,仿佛这简单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李漓闭上眼睛,正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布兰卡的声音如同她的手掌一样轻柔,她温婉地笑道:“摄政大人,您累坏了吧。今天还要忙许多事吗?”布兰卡抬起头,眼中带着温情与隐约的渴望。
李漓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刚要回答,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轻柔的敲门声。
门被轻轻推开,艾莎医生和尤斯蒂娜修女走了进来。她们刚刚从阿里维德医院回来,神情有些倦意,却显得格外从容。艾莎医生一眼便看见了李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出于职业习惯,她下意识地对他进行了一番“诊断”。
“哎呦,我们的摄政大人,我不过刚离开新米洛堡,在医院住了两晚,居然就能明显看出,你的气色……不太好啊。”艾莎靠近他,声音虽柔和,却透着一股洞察力,仿佛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疲惫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李漓心中暗暗苦笑,当然不太好,毕竟这三天就没得过真正的休息。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艾莎医生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起来,那双一向冷静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抹莫名的神采。她没有立刻展开任何医疗行动,反而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一种……让李漓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
“艾莎,你……”李漓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和无奈,但话还未出口,艾莎医生已靠得更近。
“摄政大人,”艾莎轻声说道,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不觉得……或许你需要一种特别的放松方法吗?不是简单的休息,而是……更深层次的‘调理’。”
一旁的尤斯蒂娜修女虽然一向心如止水,但此时,她的脸上也泛起了微妙的绯红。她站在艾莎身后,原本淡然的目光此时有些闪躲,却时不时偷瞄向李漓。回到这个相对自由、亲切的环境中,她的严谨似乎也松懈了几分。那双平时虔诚祈祷的手,今天也微微攥紧了她的袍袖,显示出内心某种压抑的波动。
“艾莎,我真的没事……”李漓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将这一切化解,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着那道灼热的目光。
“你真的确定没事吗?”艾莎轻笑了一声,缓缓走近,轻轻将手放在李漓的肩上。她的语气虽温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需要放松,而我恰好掌握了一套我们婆罗门医师家族世代传承的养生秘术,正适合你现在的状况。相信我,艾赛德,这会让你迅速恢复元气。”她稍作停顿,柔声补充道,“你要正确看待这些事情,不要被十字教会灌输的那些偏见束缚。而且,那些制定规则的老东西们,自己都未必是他们嘴里所说的‘好人’。”
布兰卡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她低垂着眼眸,虽然依旧温柔地为李漓捏脚,但内心显然涌动着一丝醋意。她深知艾莎医生的身份远比自己尊贵,因此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后退几步,放下手中的毛巾,轻声说道:“摄政大人,您的脚已经洗好了,请您早点休息吧。”布兰卡似乎无声地接受了现实,低头退出了房间。
“摄政大人,我每天都练习瑜伽,身体非常柔软,我认真研读过古书《爱欲正见》。我保证,您会喜欢这种‘治疗’的。这些秘术都是吉祥天女的恩赐!”艾莎的声音低沉柔和,却透着明显的挑逗。她已经轻轻握住李漓的手臂,缓缓将李漓引向自己的房间。
尤斯蒂娜修女虽然站在门口没有靠近,但那抹羞涩的红晕依然没有褪去。她的目光复杂,似乎在内心挣扎着某种情感,但最终,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李漓和艾莎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
当李漓走进艾莎的房间,房门在艾莎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李漓内心最后的防线也随之悄然崩塌。房间里,烛火摇曳,微弱的光线映照出暧昧的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无声的诱惑。艾莎医生的手轻柔却坚定地牵引着他,仿佛掌控着整个局面。艾莎低声说道:“来吧,摄政大人,今晚我们就来试试流传千年的‘印度秘术’。相信我……你的身心会同时得到彻底放松。”艾莎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挑逗,暗示着这“治疗”绝不仅仅是恢复元气那么简单。
深夜时分,整个新米洛堡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透过高耸的窗棂洒进走廊,柔和的光影在石板地面上轻轻晃动,仿佛连夜晚也不忍打扰这份寂静。
艾莎医生此刻已经在床上沉沉入睡,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她的“秘术”不仅让李漓倍感愉悦,而且在某种奇妙的放松方式下,他并没有感到一丝疲倦,反而觉得精神焕发。李漓看着熟睡的艾莎,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她。
推开房门,李漓悄然走进空旷的走廊,夜风轻轻吹过,带来几分凉意。他原本打算趁此机会返回贝尔特鲁德的房间,继续自己正妻的陪伴任务。然而,就在他刚准备迈开步伐的时候,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尤斯蒂娜?你怎么还不休息?”李漓有些诧异。她静静站在走廊的拐角处,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显得几分落寞和犹疑。
尤斯蒂娜修女神情有些复杂,眉头微皱,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看到李漓走近,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沉重。
“摄政大人,我很苦恼,甚至感到罪恶……”尤斯蒂娜的声音轻轻飘来,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李漓本想说些轻松的话来打破这份沉重的气氛,但听到“罪恶”这个词,他的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发生什么事了?”他努力保持镇定,试图弄清楚她的困惑。
尤斯蒂娜修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内心的挣扎中权衡着什么。“我……对上主的忠诚,开始动摇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最近,我一直在反复思索一个充满罪恶感的念头——为什么我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为什么我必须把这一生全部奉献给上主,而无法享受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应有的生活?艾莎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那些制定规则的老东西们,自己都未必是他们嘴里所说的‘好人’!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们灌输给我的那一套去度过自己的一生呢?”
尤斯蒂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思索,仿佛她的信仰和身份正在撕裂她的内心。作为一名修女,她本应无怨无悔地服务于信仰,然而,面对世俗的诱惑,她的心却在悄然动摇。
李漓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作为摄政,他可以应对各种政治问题、战场上的对手,当然他也能在自己的领地里尽最大能力去帮助尤斯蒂娜,但面对这种信仰与人生的困境,李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过,李漓明显察觉到了什么,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复杂的话题和诡异的局面,但他表面上还是尽力保持着冷静。“这个话题的确沉重,而且关系到信仰和人生的本质……”他吞了吞口水,尽量显得认真,“我不是真正的十字教徒,也不是真正的天方教徒,像我这种庸俗之徒,很难给出合理的建议。不过,作为朋友,依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别太为难自己。”
说完,李漓脚步加快,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回贝尔特鲁德的房间。然而,尤斯蒂娜修女却并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易逃脱。
“艾赛德!请等一等!”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焦急,甚至还有一些压抑许久的情感。“我也是一个女人,我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和别人一样的女人!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这句话让李漓的背脊一阵发凉,他假装没听清,“啊?……哦!你是说,你想和别人一样生活?那你首先得换一身漂亮衣服。要么,明早我就派人去通知梅琳达,让她给你做几件漂亮新衣服。”李漓故意扯开话题,步子迈得更快,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了贝尔特鲁德的房间。然而,夜晚的黑暗与他开小差的思绪却让他不慎走错了房间。
“吱——”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漓匆忙走进房间,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软软的……这好像是张床……”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突然停住,“不对,贝尔特鲁德的床不应该在这个位置。”李漓猛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房间里虽然没有点灯,黑暗笼罩四周,但他微微眯起眼睛,隐约察觉到这里的一切似乎与贝尔特鲁德的房间不符。家具的摆设明显不同,最引人注意的是,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而李漓确定贝尔特鲁德从未使用过这种香味。
就在李漓试图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时,一个带着些许惊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摄政大人?”
李漓心脏一紧,慢慢转身——赫然发现自己竟误入了夏洛特的房间。此时,夏洛特正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
“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夏洛特的声音一开始是惊慌,但很快转为惊喜,她显然没料到李漓会半夜突然光临。
李漓急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开始脱掉刚刚套上的外衣,打算解释清楚这一切。“啊!对不起,夏洛特,我走错门了。”李漓尴尬地笑了笑,内心疯狂寻找出口。
然而,事情显然并没有按照李漓的预计发展。夏洛特突然从床上起身,迅速跑向李漓,并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她的动作出乎意料地迅速而坚定。
“不,你没有错。”夏洛特的声音低柔,却充满了热切的情感,仿佛她早已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她的手臂紧紧环住李漓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呼吸透过他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李漓心中暗叫不好,但此刻,他已经无法挣脱。夏洛特那双温柔的手仿佛是牢牢的枷锁,将他困在这片瞬间变得暧昧的黑暗中。此时的他,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温柔的陷阱——而这次,他几乎是自投罗网。
“夏洛特,等等……这真的是个误会……”李漓试图解释,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甚至是慌乱。毕竟,走错房间可不是李漓计划中的一部分,尤其是在经历了如此“充实”的三天之后,李漓更不想再卷入任何新的麻烦。
然而,夏洛特并不给李漓留有解释的余地。夏洛特的手臂依然牢牢地环绕着李漓,脸紧贴着李漓的背,呼吸急促而灼热,仿佛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夏洛特的声音带着委屈和倔强,语调高了几分,甚至有些微微发颤,仿佛在宣泄积攒已久的情绪,“我比她们都纯洁,我还是个姑娘!”
李漓听得心中一阵纠结。此刻,这份积累的情感突然爆发出来,直白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夏洛特继续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懑:“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大人,但是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她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这些话她已经在心里酝酿了许久,此刻再也无法抑制。
李漓感到头皮发紧,他本想轻轻推开夏洛特,但她的双手却更紧了。夏洛特不甘心,甚至有些倔强的泪水开始在她的眼角打转。
“今天,”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是你自己来的,你不许跑!”
夏洛特的决心像是一把锁,将李漓彻底锁在了这间房间里。李漓本想开溜,眼前的情况却让他进退两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会让这个夜晚更加不可收拾。
“夏洛特,真的……我……”李漓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李漓的解释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而夏洛特的脸庞依旧紧贴在他的背上,“真的是自投罗网了啊……”李漓心里苦笑,但无论如何,这一夜注定会成为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一部分。
夜色愈发深沉,整个新米洛堡的走廊此刻静得让人心慌。渐渐地,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却浪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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