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三年。
前几日是十阿哥生辰,在八贝勒府办了场生辰宴,若曦也在这场生辰宴上成功入了大家的眼。
胤礽躺在毓庆宫外的躺椅上,没想到自己给众人解围,笑称若曦是拼命十三妹,竟是给她造了势。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捆绑cp,蹭上了十三阿哥的热度。
让她从一个八贝勒侧福晋的西北来的妹妹,成功打入京圈。
后期又营销成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又因和十三交好,结识了十三的爱慕者蒙古的敏敏格格。
被敏敏格格的父亲瓜尔佳王爷送了个信物,就莫名其妙的被看成了蒙古王爷的干女儿。
身后忽然就站了蒙古的势力,就连太子都想要娶她为侧福晋,成为了贵族圈里除了公主福晋外第一人。
哦不,福晋都不如她,人家可是被皇上看成亲生女儿,在御前伺候,人脉极广呢。
虽然她一生都没见过瓜尔佳王爷几次,虽然就算你是人家亲生女儿,人家都不一定会将整个家族都压在你一人身上。
但是别问,问就是咱们地位高,又得皇上看中。
你说她是玛丽苏女主,被一群阿哥围着转。
别闹,他们只是我的好哥哥而已,都是兄弟情。
你说十阿哥十四阿哥喜欢我,那又怎样,他们都如我的兄弟一般。
我很可怜的,他们想和我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没人真心喜欢我,在他们心中,我还没有皇位重要。
什么皇上看重,蒙古王爷看重,这其实都是困住我的枷锁。
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喜欢我,看重我。那都是作者大大,呸,命运的安排罢了。
下了早朝,胤礽和其他阿哥到了乾清宫后殿,和皇上商议中秋宴席人选。
皇上想到前几日贵妃和他提及十阿哥年纪不小,该选福晋。
前几日又是十阿哥的生辰,并问了几句。
胤礽坐在阿哥们最上首,笑着打趣:“儿臣去看了,当真办的极好,要说咱们兄弟中最重兄弟情的就是八弟了,皇子的生辰,未出宫建富的由内务府操办,有自己府邸的由福晋操办。也就十弟有本事得八弟看重,竟劳烦八弟的侧福晋操办。”
八阿哥隐约觉得太子的话有几分挑拨之意,“二哥说笑了,女人家弄的这些,难登大雅之堂。”
胤礽漫不经心的笑着,“重要的是心意,谁不知道八弟人缘最好,就你的贤名最广。贵妃母就十弟一个孩子,你二人年岁相当,正好玩一块儿去。”
皇帝眼睛微眯,良妃辛者库出身,与八阿哥交好的十阿哥身后的钮钴禄一族,战功赫赫。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生母是宠妃。
老八想为自己添砖加瓦,拉拢身份贵重的皇子和朝臣,有些明目张胆了。
有些事他心知肚明,比如老大的心思,老八的心思,但他从未掐灭他们的念头。
给太子一个磨刀石,又能制衡太子,不让其权力过大,两全其美。
皇帝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淡淡开口,“听说老八的府里有个拼命十三妹,中秋家宴上也一起带来吧。”
自从生日宴过后,十三妹的大名就在京城传开了。
十阿哥听皇帝提起若曦,脸上浮现了笑意,就是八阿哥有些不愿让若曦太惹眼,若是被皇上看中,成了妃嫔该怎么办。
皇帝看向太子,“听说那丫头十分伶俐,你应该也见过吧。”
胤礽笑了笑,“儿臣见过,确实古灵精怪,大家看了都说好,相貌也是一绝。别说儿臣了,就连不苟言笑的四弟见了都多看几眼呢。”
四阿哥脸色微变,他从第一次和若曦见面就喜欢上了她,就连心爱的李侧福晋院里都不去了。
可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如今跟着太子做事,暂避锋芒。
皇帝面色不变,但心中却犯了嘀咕,一个从西北来到京城不到半年的小丫头,居然能让他这么多儿子如此看重,难不成是有什么猫腻。
众人散了以后,胤礽撇下老四和老十三这两个平时的跟班,直接回了毓庆宫。
老十三不解的问老四,“今天太子是怎么了,对咱们态度也不像从前了。”
四阿哥没什么表情,“太子身份贵重,喜怒无常也是有的。”
要是让胤礽知道,他非得骂他们几句,你们才喜怒无常,就你们一个个的风光霁月,出场还得带个bgm。
全世界就我和老十两个傻子,老十那个没本事的傻子被你们哄着,我这个当太子的傻子天天被你们看笑话。
他虽然不是各方面都优秀,但也各方面都不差,康熙亲征时他几次监国。
但在这里他就像个不学无术的傻子,老四老八老十三他们一个个聪慧过人,就像他占了他们的位置一样。
他还没从太子这个位置下去呢,一个个的尾巴就翘起来,肖想起这个位置来了。
后期还直接为了若曦,老八和老四联手,促成了二废太子。
皇子阿哥们家里娇妻美妾一大堆,但不耽误他们的真爱是若曦。
但这个世界还算是遵循历史,隔壁秦始皇和寡妇共天下更是雷人。
胤礽回到毓庆宫后,就将现在还没有的诗词都回忆了一遍,收集成册子。第二日送去了乾清宫。
第一篇就是让若曦在面圣时背诵的那首伟人的沁园春。
“这都是你收集的?“皇帝问他。
胤礽回答,”哪儿能啊,这可不是儿臣一人收集,就说这第一篇就是凌普去江南时听文人所着。”
皇帝欣慰的拍了拍胤礽的肩膀,从前太子有些倨傲,这些日子倒是稳重了许多。
毓庆宫这一月的用度也不像从前那样奢靡,太子对其他阿哥也是关爱有加。
他当年立太子确实有几分政治考量,但也有仁孝皇后崩逝在他面前,让他心存不忍的缘故。
太子年幼丧母,没有母亲教导,再加上年幼,性子难免有些高傲。
但太子是他教养长大,品性才华自然在其他阿哥之上,果然,没人能比得上他培养出来的孩子。
三十岁的年幼太子又和皇帝闲聊几句话,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戏,到了晚上才回了毓庆宫。
胤礽盘算着,长成的这些兄弟都掰不回来了。
他想跟皇帝表现兄弟情深,又不想忍着恶心跟他们虚与委蛇,所以他将目光投向这些年纪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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