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任务很快就降临,但是迟迟没有到。
第二天一早他们小队长们全部集合开会的时候向特警的队长常远询问了一下,依然没有接到行动的指令,甚至都没有让准备,这让众人的心慌慌的,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虽然上面没有指令,但是这一次参与任务的突击队几乎都是快速反应部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一个任务,到时候几乎就是拿上装备就出发的那种,肯定不给他们太多的反应时间,所以几个战斗主官都不敢携带,训练的时候都让士兵们准备好实战,随时准备出发。
监控牛哲的行动一直在进行,但是一连几天之后都没有什么动静,牛哲的种种行径都像是要行动的样子,但是偏偏就像是在调他们的胃口一样,一直不肯真正的动手。
但是就在调查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人的道来让众人将目标转移到他上来。
其实来医院见杜曼的人还是很多的,也有牛哲公司的下属和同事,当然也少不了双方的父亲,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一开始谁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负责监听的技术员都只是记录而不上报了,不过这一天,技术员却听到了一个关键性的消息!
杜曼之所以现在还住在医院,主要是因为身体比较差,用医生的话说能够正常生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也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当然,这里面也有牛哲的因素,一方面的确是为了杜曼,自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所以双方的家长也经常来医院看杜曼,这一天来的是杜曼的父母。
一进到医院就看到正在抱着宝宝,而杜曼在旁边拼命的警告让他小心一点。而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样子,当老人的自然十分的欣慰。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哟!快来让我抱抱我外孙子!”
杜曼的妈妈连忙从牛哲的手里抱过来外孙子,而杜哲远则坐在一边,笑着问牛哲:“你这些天不忙了啊?”
“呵呵,还好,都交给下边人了,小曼营养不良,我也多陪陪他。”
“嗯,挺好,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比较脆弱的,事业上的事情你就多放一放!”
到底是过来人,杜曼则在旁边撅着嘴,其实正如他老爸所说的那样,这段时间确实脾气不太好,不过她怎么可能承认……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杜曼还是觉得挺对不起牛哲的,同时也对牛哲的态度感到窝心,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够承受的住女人突然而来的无理取闹呢?
“爸,有你这么说你闺女的吗?!”
杜哲远笑了笑,说道:“你行了啊你,谁不知道你什么样?从小就给你惯坏的!”
“哼!”
牛哲笑了笑:“爸,这段时间挺忙的吧?”
“还好了,我快退下来了,所以一些人也都交给别人了,不管了,再过两年也过一下清闲的日子,你可不知道,这铁路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也很难管理。”
牛哲点点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爸,我公司有点货恐怕要走铁路,安检的话你帮忙疏通一下吧。”
“什么货?”
其实之前牛哲也通过铁路走过一些货,不过都是通过案件的,因为数量比较巨大的原因也只是拖杜哲远来找找关系,毕竟是自己的女婿,这点方便还是要行的,但是这一次说是要不通过安检,这件事情就大了,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情了。
牛哲笑着说道:“不用紧张,就是一些道具,当然不是那种管制的那种,批发的。走铁路会省下很多,还得麻烦您了。”
杜哲远也放心下来,要只是这种东西的话到时候只需要他一句话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大概也就是几个火车皮的事情,牛哲的一句不能安检给他吓了一跳。
杜哲远说道:“行吧,不然检查的话手续也比较麻烦。”
“你着急不?”
“最好快一点,到贵州的货。这周吧,如果要是不着急的话也不会麻烦您了。”
“行,那到时候我给你疏通一下吧,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手续都不见得能够下来。安检这块我还是能够帮一些忙的。”
牛哲点点头:“那谢谢你了爸!”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做父亲的还能有什么追求?自己的女儿现在虽然也在做生意,也有起色,但是毕竟也是因为现在嫁到了牛家有了富足的生活,不然哪有闲钱和精力来开店?他这一个铁路局的老领导,这点忙要是不帮的话,那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了。
杜曼不悦的对牛哲说道:“能不能在这里谈这种事情,你还跟我爸谈生意还是怎么的?”
牛哲翻翻白眼,忍住不跟她发火,笑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赶上了么,不然我哪有时间啊,天天在这陪你。”
“我……”
杜哲远打断杜曼说道:“你看看,我刚才说你什么来的?又发火了吧?你啊你!”
杜曼吐吐舌-头,充满歉意的握了握牛哲的手,有些时候情绪就是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
感受到杜曼的歉意牛哲微微一笑,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牛哲能够感受的到这种爱意,也愿意包容杜曼的小脾气,正因为这样才是杜曼的与众不同,如果她变得格外乖巧那么他反而会觉得不适应,或许是爱到极致,才会有这样的情感。
两个老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也是相视一笑,这或许就是相濡以沫吧,也替自己的女儿高兴,嫁了一个好人家。
至于牛哲说的走货事情,杜哲远也没有当回事,只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
但是他不当一回事,省厅的专案组几乎炸锅了,技术员马上就发现了这一点,把窃听到的信息告诉了王源。
王源马上听出来这里的蹊跷,这段时间几乎把牛哲的公司研究透了,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生意,最主要的是,虽然牛哲已经将分公司开到了贵州,但是才刚开,一点业务都没有!
而贵州唯一的生意还是地下生意!因为那里有一个程子明!
铁路走货?
王源感觉背后发凉,这实在是太大胆了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走货是假,那货或许也就是像让所说的刀具,但是问题肯定是出在一起跟随的人上面!因为货不用安检,那肯定走货的人也是不用安检的!这样的话他就达到目的了!
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完全没有想到牛哲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怀疑杜哲远了!
“组长!有情况!”
王源直接将电话打给了龚卫国,这种事情已经超过他负责的范围了,这个杜哲远是什么底细,是不是和牛哲一伙的他根本就不能确认,也从来没有查到杜哲远的身上。
龚卫国连忙赶了过来,听了情况之后陷入了沉思……
他不相信杜哲远参与到了牛哲的这些事情里来,因为他知道那样的后果是什么,这等于是在挑战国家一样。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杜哲远也算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虽然现在来往不如以前多了,但是杜哲远的为人他非常的清楚,为人低调耿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源在旁边说道:“组长,这件事情怎么办?牛哲说是贵州的货,但是不管是他的分公司还是总公司,在贵州都没有业务的往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要通过杜哲远走这一批货了!难不成之前的货都是杜哲远负责走的?怪不得我们要现在还没有摸清楚牛哲的走货网络!”
“未必!”
龚卫国眼睛转了转,笃定的说道:“首先,我了解杜哲远的为人,并且有很深的交情,我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然不排除他被蒙蔽的可能性。我有点不相信牛哲居然会有这么的胆子用铁路运输,他肯定知道一旦暴露所要承担的风险有多大,那么这么一分析的话,牛哲很有可能使用的是障眼法。”
王源脑子转的也非常快,疑惑的说道:“组长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是故意干扰我们的试听,让我们把焦点放在铁路上,然后暗度陈仓?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所以他才想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走货?”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龚卫国想了想说道:“但是我想,我们不可能暴露,牛哲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并且这么多天你们都可以看出来,他对他的家庭和爱人都非常的珍惜,如果他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他了,肯定宁愿破产也不走这一次的货了,并且货在他的手里,只要不被我们抓住或抢到,他就有机会。可不会铤而走险。”
听到龚卫国的话,几个侦查员也迷糊了,真不知道牛哲这下的是什么棋。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就是通过铁路运输,要么就是暗度陈仓,估计使的障眼法,但是现在警方的难点就有点大了,难道也要分兵而战吗?那样的话他们的收网计划都要重新改动了!特警顾不过来不说,更是会出现很多的因素。
打个比方来说,加入他们都去铁路抓人,那么如果是假的,那么牛哲肯定不走货了。如果不抓,万一牛哲来一个铤而走险,几个小时之后一切都晚了,此时就算是警方掌握了牛哲的交易时间,也没有用了。
龚卫国沉思了许久,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杜哲远,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情他可能是蒙蔽的,这么大的事情我不相信他会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