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虽没看过这种所谓的式神传承，有高手施展是什么样子的，但从那个小子半吊子手法推断，与其说是一门召唤术，还不如说是一种卖身术，卖身于恶魔！”

向老不屑地冷哼一声。

“卖身术，那个小鬼子仅仅锻意境界，能从地狱位面沟通恶灵，虽然手法粗陋，也算是一门秘术，如何说是卖身术？”韩擒虎知道向老必有道理，于是连忙追问。

韩擒虎与大和族结怨颇深，对于敌人的看家绝活，有此机会一窥其手段本源，正要借机多了解一些。

“所谓召唤术，是天地承认的一种契约法则，按照施法者水平高低、手段高低，被动主动，可分为上中下三乘。”向老对此认识颇深，一语道破天机根本。

“竟然有三乘之说，不用说这种式神传承属于最下乘的那一种，说不定还是被动契约的一种了？”

韩擒虎虽是初次听闻召唤术，但结合自己的理解，沉思了一下之后揣测道。

“上乘者可呼唤异界生灵奴役之，中乘手段可缔结平等条约，此两种手法都是正途，也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种，最下层便是被动接受恶魔的诱惑，以某种献祭、自残、诱惑等手段换取来的一种能力，这所谓的式神传承便是如此。”

向老当即又向韩擒虎详细说了三者手段的一些详细内容，令韩擒虎受益颇多。

“真是听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前辈解惑，这么说来，反而是地狱中的恶魔通过某种手段传于人间，利用一些人渴望力量的**，反向使用的一种契约法则了？”

韩擒虎领悟能力极强，很快明白了其本质。

“正是如此，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互相利用吧，至于要说谁控制谁，谁又利用谁，有时候也说不清。”向老客观评了一句，但语气中的不屑是掩不住的。

“嗯晚辈理解了，只是恶魔跨越界面而来，也一定是有所求了？”韩擒虎深知，无论哪一种声灵，既然如此谋算，必有所图。

“这是当然，追求力量与进阶，是任何一种智慧生灵的必然追求，它们属于灵魂体，需要新鲜的血液、富有灵气的肉食，通过吞噬这些血肉精华，可以促进其得到进阶的机会。”

向老淡淡说道，所谓修行界，无论哪一种生灵，其本质都是一样，弱肉强食，无利不起早而已，在他已经看得透彻无比。

“原来如此，我们也需要它们这种特殊的能量，所以遇到机会也会扑捉这种灵魂体？”韩擒虎看看炼制而成的万灵幡，若有所思道。

“小子很聪明，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各界生灵无不是一种能量体，特别是一些强者，血肉、灵魂，修炼而成的精华，无不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有些邪恶修士，就是靠着吞噬损人利己而修炼。”

向老所言，让韩擒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想想自己掌中佛国空间中，那两具半残的神魔之躯，正源源不断的释放着能量，滋养神物，开拓天地，又觉十分有道理。

“虽则与向老经过这几件事，相处颇为和谐，但毕竟还是交浅言深，有些秘密暂时还不到透露的时候。”韩擒虎心中暗道。

韩擒虎本意要请向老看一下神魔残躯到底是何物，但又关系到掌中佛国这门大神通，其内功德金莲、金色池水、建木等等都是一等一的至宝，实在事关重大，于是决定过段时间再说。

“按照向老所言，这聚灵幡，也是模拟地狱中的生存环境，人为制造出一个容纳灵体、恶灵的特殊空间，抓捕恶灵炼化滋润灵幡，促进其日渐完善进阶，再继续捕捉此类鬼魂恶魔，如此循环为我所用。”

韩擒虎有一种通透的感觉，虽然觉得古怪无比，却也不十分排斥。

“偶尔多余的能量，你我都可以借用一下，天地间可以供我滋养神魂的灵物、至宝也颇有几样，可惜都不是你小子能弄到的，即便有我的指点，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向老深深叹息了一声，颇有英雄末路之感。

“晚辈明白了，只要不违本心，不伤害无辜，不违人情道义，有机会一定相助前辈脱此困境，至于借用聚灵幡的特殊能力，自然也没有问题。”韩擒虎对于向老的境况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则。

“好小子，这事也不急，慢慢谋划即可，千儿八百年的，老夫等得起。”向老很快又提起精神，一瞬间之前的软弱，似乎不曾出现过一般。

“前辈所言甚是，这事急不得，晚辈毕竟实力太低，暂时帮不上忙，但晚辈有雄心与信心，只要前辈助我修行，比不负前辈一番心血。”

韩擒虎今日许多见闻，让他大开眼界，一个更加立体、清晰、精彩的世界，如何不让他向往、振奋？

又有种种造化、机缘，现在发展也正顺，当即也是豪情万丈，立志要有一番大成就。

“嗯，小子，老夫很看好你！”

“只是，先前我灵魂力量也颇有消耗，需要几日的沉睡，休眠回复，现在你也不忙修炼其他功法，这聚灵幡还需要继续温养一下，争取早日合用，听说你要做什么任务，多这一件法宝，一定助益良多。”

向老说完，当即神念退回乾坤鼎内，再也无声，看样子果然是休眠去了。

韩擒虎听了也觉有道理，况且他毕竟有少年心性，今日初得一件炼化了的法宝，虽然现在只有宝器级别，也早已跃跃欲试，想再研究一遍。

等到向老回去休眠，韩擒虎当即把神念投入幡面，与炼化之前相比顿时又是不同。

先前没有炼化之时，神念可以附着于幡面，也可以顺着上面的符文一圈圈流转，感觉颇为玄奥，但也仅限于此。

现在，却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敢觉，觉得幡面竟然与自己灵魂已经可以合二为一，当即心中一动。

韩擒虎让自己神念跟着感觉运行，果然灵魂与聚灵幡融在一起，彼即是我，我即是彼，彼中有我，神念也一下进入一个模糊的虚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