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微眯:“左蓝,我有那样做的理由,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是找不到其他理由吗?”左蓝不肯相信:“除非你将她们赶出去,我才能相信。”
他倒果然是爱屋及乌,因为爱着莫挽,所以连那样的家人都要收养在裴宅,这里是收养所吗?
裴亦桓的眉皱起:“她们自然会走,不过要三个月之后,这次的事我会警告她们……”
“你不说便是因为莫挽,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话语深处,却充满了嫉妒,深深地嫉妒,嫉妒着莫挽,愤恨着莫挽。
“我已经说过,不是因为她……”他的眉皱的愈发紧了,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左蓝摇头:“我不相信,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这是第一次,我无法忍受。”
心中的愤怒和火焰一方面是因为愤怒,另外一方面则是嫉妒。
眸光落在左蓝身上,裴亦桓开口,轻描淡写的解释:“亦景得了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林素云的骨髓与亦景的类似,可以移植……”
“亦景得了白血病?”左蓝一脸的震惊,却仍是有些不相信:“不可能,他明明很好,怎么会突然得白血病。”
“他现在在医院,过两天做骨髓移植,这就是她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的理由……”
他只是淡淡的道,没有提及亦景不是裴家人的事实,有些事情越能简单的处理越好。
左蓝还是回不了神,而左菲儿却有些困了:“妈咪,菲儿困了,菲儿想要睡觉……”
闻言,左蓝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可思绪却还在游移,总觉得自己不能相信。
亦景不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得了白血病?
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裴亦桓颀长的身躯微动,然后走到窗户前。
黑色的宾利车中,莫挽抱着尔萱先下车,紧接着,斐迪南也抱着昊天下了车。
两人的神色上都扬着愉快的笑容,像是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再然后,斐迪南俯身,在莫挽的额头上轻吻着,似乎是在道晚安。
渐渐地……裴亦桓的脸色有些黑了……
看到他的反应,左蓝也疑惑的走到窗户前,很是好奇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目光望去,一眼便对上了楼下的莫挽,只见她和斐迪南有说有笑,异常的愉悦。
看了两眼,转身,裴亦桓直接向房间外走去,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左蓝都忘记了。
微怔,左蓝不解的看着他如风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间外,只是,她还没有离开。
片刻,她便透过窗户看到裴亦桓走到车旁,先是和斐迪南打过招呼。
随后,将尔萱抱进自己怀中,大手霸道而占有性的揽在莫挽腰间,像是在故意宣示着所有权。
瞬间,左蓝便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扎着,疼……说不出的疼……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狠狠地撕裂一般。
不知不觉中,她手上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的嫩肉中,即便是这般,带来的痛楚也丝毫抵不上他所给予的疼痛。
恨……无边无际的恨在心中蔓延……抱着左菲儿,她离开了房间,神色比方才走进房间时平静,却深沉平静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其中的思绪。
有些时候,太过于平静,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上楼,莫挽先将怀中的尔萱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然后再随着裴亦桓将昊天放到他房间。
两个小宝贝睡得有些过于太沉,所以并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他的手臂还强硬的揽着她的腰,走回房间将门关上,颀长的身躯将莫挽直接压在门上,肆意的热吻着。
火热的长舌游移的勾动着她的舌,大手在她的背上缓缓地游移挑逗,腿更是肆意的抵进她的两腿之间。
他的吻很霸道,像是要将她吻死一般,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渐渐地,莫挽也融化在他的热吻中,和他纠缠着,直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才松开,额抵着额,喘息着。
莫挽红唇潋滟,娇嗔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嫉妒……”他眼眸暗沉:“斐迪南刚才吻了你……”
有些失笑,莫挽双手环抱在他健硕的腰间:“那只是礼貌的晚安吻。”
“中国的晚安吻可不是那样……”他依然一脸不悦,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
“桓,可他是英国人,自然是用英国的礼节道晚安。”莫挽心中甜的像是吃了蜂蜜。
这样的吃醋,裴总裁真是太可爱了!
裴亦桓的眼眸变得幽暗:“以后和他出去提前必须给我打电话,我要堤防……”
莫挽不解:“堤防?”
“他现在是我的情敌……”他闷哼着。
伸手,她的两手捧起他的脸庞,咬唇咯咯的轻笑:“我现在是已婚,斐迪南是绅士,裴先生会不会想太多……”
他的眼眸更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密密麻麻的亲吻着:“不会,他的确是我的情敌,他爱你,我不得不堤防……”
她和斐迪南在一起了五年,这五年不是空白的,而是充满了他们的回忆。
这些回忆中,还包括了尔萱和昊天,他们曾经像一家人一样会去游玩,会去用晚餐。
这些,他之前都不曾参与,如果是别的男人他可以放松警惕,但是对方是斐迪南。
他完全无法放松警惕,甚至会有些紧张,当你拥有了一切,就害怕会失去那一切。
有些惶恐,黎明,他翻身,却拥抱不到她绵软而散发着馨香的身子,怕她后悔,怕抵不过他们的那五年。
薄唇勾起弧度,他心中有些讽刺,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变的这么紧张?
但是,因为对象是她和两个宝贝,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