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着,莫挽任由着雨水将她冲刷,任由着雨水打在脸上,泛起疼痛。
“上天是不是在惩罚我太贪心,所以才让尔萱离开我?都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还想着再拥有菲儿,所以才折磨我,惩罚我?”
她大声的哽咽着,哭泣着,手在胸口拍打着,疼的撕心裂肺,没有了尔萱,还要怎么样再活下去?
“直到……直到现在我才清醒……不是亲生的又怎样……陪在我身边五年的是尔萱……是尔萱……我很爱很爱她……这就已经足够……其余的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真的没有……”
一手拉扯着发丝,她就像是受伤的猫低泣着:“我只知道没有尔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活下去……”
五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尔萱的一切一切都充斥满了她的脑海,让她疼得难受。
缓缓地……裴亦桓扯动薄唇,低沉地问道:“如果尔萱找回来,你打算怎么做?”
“就……就……就像以前一样……她是我最亲的女儿……菲儿这件事我就当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从来都没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我没有尔萱真的会活不下去,而左蓝姐虽然没有生菲儿,但却也养了菲儿五年。
没有生育之恩,抚养长大已经比生育之恩重了太多,菲儿以后跟着她就好,我不会再亲近,也不会再接近,只要我有尔萱和昊天就已经足够,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对谁都好……”
菲儿已经习惯了左蓝,左蓝又对菲儿那么的宠爱,而她又拥有尔萱和昊天,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偏偏插一脚?
是不是,人都是在失去后,才会知道醒悟,才会领悟什么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
“轰——”的一声,雷电将夜空照亮,亮的如同白昼。
莫挽猛地将裴亦桓推开,疯狂的在雨中向前奔跑着,口中还在低喃着:“尔萱最怕打雷,最怕打雷……”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快点找到尔萱,再快一点找到她的尔萱,然后抱进怀中。
她的尔萱很怕打雷……很怕……真的很怕……
泪眼朦胧,莫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抬起脚就向着对面的马路跑去。
顿时,裴亦桓的眼眸骤然紧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狂跳着,迅速冲过去抱住她,然后向着一旁翻滚。
远离了车子,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幸亏司机刹车刹的及时,不然真的会撞上去。
莫挽什么都感觉不到,眼睛深处如同飘渺的荒野:“尔萱,尔萱,我要去找尔萱……”
眉皱起,裴亦桓抬手,一下子就劈到了莫挽颈间。
两眼一黑,莫挽的身子一软,然后昏迷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还是昏迷过去比较好,她现在情绪太激动。
起身,裴亦桓将她的身子抱进怀中,薄唇贴在她耳旁,一字一句地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尔萱……”
直到回到房间,莫挽整个人还是在昏迷中,将她的身子放在沙发上,裴亦桓拿过毛巾将她脸颊上的雨水连同着泪水都擦干。
她身上的衣服也都全部淋湿了,这会儿紧贴在身上,水流还在不断地向下流淌着。
修长的手指勾动,裴亦桓动手将她身上的短袖和牛仔裤全部都褪下,还有已经湿了的红色文胸。
随着她的呼吸,白希的柔软微微起伏,晶亮的水珠也在浑圆上滚动着。
做完这一切,裴亦桓才放纵的呼吸着,同样也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掉,洗冷水浴。
走出浴室,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拿出手机,嗓音低沉而异常冷冽:“怎么样了?”
“裴总裁,所有的出境和入境登记中都没有,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正在全力搜寻!”
薄唇冷冷地抿成一道直线,裴亦桓冷冽无比地开口:“最快给我结果。”
五岁的小女孩,还下着大雨,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钱,如果再遇到骗子或者出点什么意外……
修长的手指落在额间轻轻地揉捏着,裴亦桓望着窗外的夜色。
从未有过的焦急,还有些许的惶恐在他的心中流淌着,从未有过的……
房间。
缓缓地……缓缓地……左蓝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细缝,白色的灯光有些太刺眼,让她简直睁不开眼睛。
等到适应了亮光后,左蓝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对面的裴亦忧。
手中端着红酒杯,他正在轻轻地摇晃着,看到左蓝醒来,挑起狭长的桃花眼:“要不要喝一杯?”
没有理会他,左蓝的目光微垂,身上还是昨天穿的衣服,没有变。
凝视着她的举动,裴亦忧挑眉,缓缓地开口道:“难道你不知道用女人的手也可以解决吗?”
冷哼一声,左蓝直接丢给他两个字:“恶心!”
“彼此彼此,左小姐还是先将身上满是酒气的衣服换下来,然后再说我恶心。”裴亦忧抿了一口红酒,懒懒地道。
轻轻一嗅,左蓝果然能闻到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熏天酒味,皱眉,她开口道:“拿件衣服。”
“女人的衣服?”裴亦忧耸了耸肩膀:“我这里只有男人的衣服,要不要穿?”
闻言,左蓝讽刺的笑出声:“现在是在我面前装吗?没有必要!”
话音落,她下床,直接打开衣柜找了起来,果然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只有男人的衣服。
她一向不喜欢穿带异味的衣服,从衣柜中直接拿出一套新衬衣,到更衣室换上。
狭长的桃花眼在左蓝身上上下的打量着,裴亦忧勾着唇:“穿男人衬衣的女人果然是最性感的,尤其是看着穿着自己衬衣的女人……”
没有理会他,左蓝在沙发上坐下,端起红酒,轻抿着,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
“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正对着她,裴亦忧将她的发丝勾进手中,悠闲的把玩着。
伸手,将裴亦忧的手推开,左蓝的口中含着红酒,眉微挑:“你既然都说了是好消息,怎么可能有不听的道理?”
“莫尔萱离家出走了。”裴亦忧凝视着左蓝,挑眉说道。
左蓝有些诧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