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菟丝非常讨厌刘飞鳞,这种讨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只要是一看到这个人,甚至是一想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她的胃里就会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欧菟丝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呆了这么多年的老人,明白有些人就算是再讨厌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但是,她也绝对不会给这样的人想入非非的可能和更进一步的机会。
欧菟丝没有接刘飞鳞的东西有些失礼,但是她如果不拒绝的话,他肯定还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那可讨厌死了,索性她就顾不得他是怎么想的了,反正她在国安局凭的是能力,能干她就干,不能干就不干,不至于会像有些女人那样为了一个工作什么东西都可以出卖,那不是她欧菟丝的风格,更不是她欧大小姐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欧菟丝的母亲是张家人,父亲是欧家人,前者是京城四大家,后者是隐形巨富,而且还是几百年传承的那种,光是人脉就远非现在那些所谓的富豪家族所能比拟。
培育一个贵族需要三代的时间,欧家是典型的贵族家庭,这种贵不会随着政治变幻而变幻,因为欧家的势力早已经遍及全球,自己都拥有了领土和国家,虽然只是小国,但是在联合国也有自己的席位,在国际上也有自己的话语权,无论经济方面军事方面还是政治方面,这已经很可以了。
知道欧菟丝真正底细的人很少,即便是国安局除了最顶层的几个人知道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是两眼一抹黑,只知道欧菟丝的家境背景非常不一般。
“小欧,这个就是我们要监视的对象,这个人叫张玉帝。”安局长指着屏幕上的一张图片,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正从楼梯向下走,让人看一眼就会想起四个字:仙子谪尘。
“张玉帝,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欧菟丝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可是朦胧隐约的印象就是不真切,她摇了摇头,没想起来。
“他就是张玉帝。”安局长又点出来一张图片,那是一个俊美无匹的男人,欧菟丝猛然间想起了张玉帝这个人,原来是他!
张玉帝这个名字有些人并不清楚,但要说是张疯子,知道的人就非常多了,最起码整个京城的高层次圈子里,对这个外号都如雷贯耳。
毕竟,一个敢把自己从男人变成女人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说起来,张玉帝还是欧菟丝的舅舅,只是她回张家的时候比较少,那位舅舅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很少能够看到。
安局长知道欧菟丝的真正背景,他说:“张玉帝是玉鼎集团的总裁,玉鼎集团是跨国的大型企业,旗下的玉鼎高科是国内在生物技术方面最顶尖集研发和生产于一体的高科技公司,拥有的知识产权很多现在都为国防军工等方面应用,在很多敌对势力的眼中,张玉帝都是处在黑名单上的人物,如果能够杀死她,很多国家都愿意支付高达上亿美金的酬劳。事实上,现在就有一个佣兵组织接受了这个暗花,已经派人前来暗杀张玉帝,我们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这次任务,就由你和刘飞鳞来负责,你是女孩子,更适合近距离保护张玉帝,飞鳞你就负责外部的安保事宜。记住,张玉帝这个人的脾气非常古怪,你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多多注意,一定要避免和她发生口角,如果真的发生了,不管谁对谁错,都一定要把自己放在错误的那一方,否则要是真的开罪了她,后果会非常严重,别看你们两个背景不俗,但是和她的影响力比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为了让你们服气,我不妨告诉你们,即便是一号首长要见她,都得预约!”
欧菟丝暗暗咋舌,刘飞鳞则有些不太相信,安局长看着刘飞鳞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森然寒意。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刘家的小子,这样的人别说是在国安担任分局的副局长,就算是去派出所当所长都不够格,也就是仗着是刘家的人,才给推到了这个位置上,要是指着这种人保障国家安全,还不如直接让外国占领了更好些。
安局长并不说破,他很乐于看刘飞鳞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倒时候看他是怎么死的。刘家,在张玉帝的眼中,那就是个屁!
能和欧菟丝一起执行任务,刘飞鳞非常的高兴,他觉得这是个一亲芳泽的好机会,可是他马上意识到又想错了,欧菟丝离开那个监视车之后就自行离开,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安局长也没有说这次任务由谁来指挥,他虽然是个副局长,却也对欧菟丝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在心中发誓,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在身下婉转承欢哀哀求饶。
欧菟丝懒得管刘飞鳞是什么想法,反正他要是不识趣敢和她得瑟,她就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斩草除根。
欧菟丝走进了路旁的希尔顿大酒店,张玉帝就在这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住,从现在开始她就要担任贴身保镖的职责,想到这个女人原来是个男人,还是她的舅舅,她的心里头就颇是古怪。
欧菟丝跟在服务小姐后面,来到了酒店唯一的总统套房前,服务小姐悄然离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张玉帝这个人带给她的压力真的很大。
欧菟丝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什么反应,正要继续敲,房门突然间打开,一张清美无伦的俏脸陡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微笑道:“您好,我是欧菟丝。”
张玉帝淡淡点头,也没有说话,就转身回去。欧菟丝在门口换上了拖鞋,看着那个站在窗边凝立的妖娆背影,真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和男人挂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