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明遭遇暴力的时候,文明一文不名。刘芒用最简单的方式将所有的董事会成员都给震住了,不排除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就会不以为然甚至不屑一顾,但是此刻他们确实不敢对刘芒有什么异议,好汉不吃眼前亏,谁都不是傻子。
刘芒对在场的人一一点名,点完名之后就宣布散会,下一次董事会听他的通知,如果没有通知的话,众人就干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搞小动作。
众人表面上是没有说什么,散开之后就三五成群的聚集到各自的窝子里议论开来,陈正道出事儿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刘芒已经入主陈氏,集团肯定会面临一场大地震,怎么才能在这场震动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众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陈太宏和陈正风没有离开,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刘芒没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董事长办公室里,刘芒坐在老板椅上,默默的喝茶看着两个坐在那里对他不屑一顾的陈家兄弟。陈正风心中有愧,不敢说什么,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在关键时刻背叛了陈正道,结果还没有获得什么利益,反而成了笑柄。
陈太宏对于刘芒是十分不屑的,就算他刚给刘芒收拾完,也不会对刘芒俯首帖耳,在他看来刘芒就是个外人,他才是陈家的人,陈家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管,就算是陈鲜鲜也不行,她早晚也是外姓人。
“刘芒,你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完全可以控告你。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陈太宏侃侃而谈,一点都没有受制于人的想法。
刘芒有些佩服这个家伙,想当初在五家集的时候,陈太宏后来就吞了他一百多万的拆迁酬劳,而且还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现在看看这个家伙不但心黑而且很硬气,倒真是个枭雄。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如果法律真的能够解决问题,你如果真的相信法律的话,那我和你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场面。陈太宏,我才想起来,你好像还欠我一百多万的报酬呢,抛开你们陈家的事儿不说,那个钱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还我啊。”
刘芒现在兜里没钱,拿到一百多万的话立刻就松快了,他没想着要从陈家弄到什么好处,但是欠他的总得还吧,他觉得这一点也不过分。
“笑话,我陈某人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钱,说话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胡说那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明白吗?”陈太宏冷笑,心说你个小崽子和我斗,斗什么我都不害怕,就怕你没有那个和老子一斗到底的实力。
“你要证据是吧,可以,这就是证据。”刘芒突然间跳了起来,扔了一本书在陈太宏的胸前,接着就是一记膝撞。陈太宏闷哼一声,顿时就倒在了地上,这一膝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是却伤及了肺腑,陈太宏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来。
刘芒又坐了回去,看着陈正风:“做什么不好,你做叛徒,要是做叛徒有前途也行,可是你却做个没有前途的叛徒,做人愚蠢到你这种地步,要是我就不活了。”
陈正风没有理会刘芒的冷嘲热讽,他现在想的就是能躲过一劫,什么都等自由了再说,现在刘芒已经控制了他,现在反抗反驳都是非常不智的行径。
刘芒心说这个家伙倒也不是非常愚蠢的人,也是,要真是那么愚蠢的话,怎么可能得到陈正道的赏识成为心腹,陈正风必然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刘芒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陈太宏和陈正风走了,他最后一个离开。
刘芒并不喜欢做这个董事长,他中午在外面吃过了饭,就去找陈鲜鲜,这个董事长还是留给那个小人儿来做更好些。
陈鲜鲜正在学校上课,她读的是大学,但不是一般的大学,而是少年班,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天才儿童,随便拿出一个来智商都比刘芒高出很多很多。
陈鲜鲜穿着很像欧洲那些学校定制的校服,格子短裙和白色上衣,她正要去上游泳课,手里还拿着泳衣。陈正道的病就那样了,心情虽然不好,但是生活还要继续,陈鲜鲜的大学还要继续读。
“找我干什么?”陈鲜鲜现在不像以前对刘芒那么亲近了,高傲的小萝莉神情冷漠,像一只小刺猬。
刘芒也没有拐弯抹角:“我已经初步处理好陈氏集团内部的问题,这个董事长我不想做,还是你自己来吧,反正这应该算是你的产业,你还有丰富的管理经验,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没有过多的精力。”
陈鲜鲜抬眼看着他,就像不认识他一眼,看了很久之后说道:“可以,你不用管了,走吧。”,小萝莉转身就走进了更衣室,没有再出来。
刘芒叹了口气,有些抑郁的离开了学校,回到住处之后狠狠的睡了一天觉,直到晚上才悠悠醒来,头有些发晕,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冲了个澡才清醒过来。
外面是个阴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整个世界一片洁白,刘芒抽着烟看着窗外洁白的世界,觉得很疲惫。他偶尔就会产生这种感觉,甚至想要是能够躺着一觉睡过去不再醒来该多好。
门铃响了,刘芒打开门,江可儿站在门口,她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大衣,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看着煞是可爱。
“进来吧,外面冷。”刘芒语气有些冷淡,江可儿摇摇头:“我不进去了,过来就是和你告个别。我和妈妈带爸爸去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的产业就自己经营吧,我帮不上你的忙了。我先走了,拜拜。”
江可儿没有停留,坐上电梯就下了楼,刘芒很快就看到她开车离开了小区,消失在街头的茫茫车海之中。
刘芒没有试着去挽留,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江可儿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和自己的思想,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需要尽的义务,谁也不能勉强谁,一切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