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也觉得再下去就很危险了,轻轻拍了拍老花肩膀:“还是算了吧老花,江老大说的没错,有些规矩,我们是得听的。”
有些?
很是挑字的江洺,很敏锐的抓到了这两个字眼。
也就是说,有些听,有些不听喽。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江洺没有生气,他已经好久没碰到,敢跟他对着干的人了,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然而这句话,却激怒了老花。
“凭什么,徐哥,他的话又不对,我们干嘛要听。”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
“操,我还是不是你徐哥?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人江老大没说错,你在我队伍的时候,我就没有狠厉的规矩么?怎么到了这儿,就不行了?怎么着,合着……只有你能做管理者,轮着做被管理的,就接受不了了?给我滚回去!”
一个耳光,老花懵了。
“徐哥,没想到俺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人啊。俺还不是气不过,俺是为大家伙谋福利的,你居然这么看俺?好好……”
徐宇怒了,指挥着手下:“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都傻了么,给我拉回去。”
“哦哦。”
众人扑了上去,奈何老花的嘴更快:“你继续说,这个处罚俺老花担着了。不过,俺一个人受惩罚就行,不管俺弟兄的事。”
徐宇傻眼了,上去拽着就跑。
嗡嗡嗡嗡……
刚跑了没两步,徐宇就对上一双……漩涡般的眼睛,瞬间就迈不动步子了。
“魏琳,做的很好。”
魏琳正靠在楼梯口,轻轻笑了一下。
是这个女人?
这个肤色有些暗色的女人,果然……很危险啊。
江洺扭过头,笑着拍拍手,“徐宇,你小弟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他既然说出嘴了,这俄罗斯轮盘赌,已经正式成立。虽然我不希望,他来做第一个牺牲者,不过……利器出窍,总得有个给他染染血的。”
“你把我队长怎么了?”
“只是被定身了而已。”
“那么最后一条,我说为了你们好,还真就是为了你们好。没错,你们一人一间的话,还真就是能空余出一半的二楼。但你们仔细想一下吧,后面肯定有不少的人加入,其中也肯定有比你们强的进化者。到时候,是否还一人一间?”
“住不下了怎么办?按照规定,是可以互相比斗的,只要赢了就可以占去你们的房间。到时候,你被人抢了房间,多不好看啊。现在你们熟悉的人住在一起,还能谈天谈地的,多好,不寂寞。再者了,就算以后真的有挑战者上门,也是你们仨一起应战。”
老花咬了咬牙,这要真的被撵出去,确实很丢人。
“如何,我没骗你们吧。”
“行,算你有理!”老花狠狠的一咬牙,“来吧,什么处罚都行,我接着。”
“老花。”徐宇傻眼了,他此刻动弹不得,连扭头都扭不了,只能焦急的喊着。
“开始吧,老牛!”
“好嘞。”
老牛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摩擦了一下,这才抓住石壁一边,猛地朝下一挥。
石壁顿时‘咔咔’的转了起来,而那一尺长的石针,果然开始缓缓的朝上移动。最为奇巧的是,石壁上三个圆环,居然是各自为营的。各自转动着,速度完全不一样,内环最慢,外环最快。
咔哒咔哒,石针一直在走着,果然,走到最外圈边缘,又开始缓缓朝中心移去。
老花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石壁,石针越过了心脏,呼,松了口气。石壁转动的速度慢了,石针移动的速度也慢了。
靠,第五肢?快快,再往前一点儿,往前一点儿啊。
旁边的弟兄一看,顿时捂住了嘴,妮玛以前也没这么准啊,这乌鸦嘴。旁边人更是气的踹了他一脚。
一女缓缓从三楼走下,正是睡醒的左恩雅。
“恩雅,你怎么起来了?”
江洺赶紧走上前,轻轻的搀住,生怕她磕着、碰着。临经过徐宇身边的时候,还狠踹了他一脚,都是这混蛋大喊大闹,给弄的。
对面的魏琳有些伤感,果然啊,这个姐地位还是那么不一般啊。
左恩雅并没有拒绝江洺的搀扶,而是盯着那正在逐渐停止的石盘,一动不动。
江洺有些后怕,该不是左恩雅又觉得太残暴了吧?要是她完好无损的话,还能跟她吵吵闹闹,可她现在受伤中,真不敢惹她动怒啊。
于是,先声夺人。
“他们在来我江衣城的时候,其实早就下过一个赌了。这里不是天堂,这里有法规,任何想离开,或是犯了错的,也要经历一次赌博。看看,到底会失去什么。”
“你不会觉得我残暴吧?恩雅你看看外面近千的幸存者,我建造了城池,给他们安身之地;建造了房子,供他们住宿;改进了取暖,免得他们冻死;研究出新食物,种植出新的适应末世的蔬菜,供他们填饱肚子。”
“而他们,还有时偶尔的给我惹乱子,让我添堵,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是我爹?近千的人,我要再不狠一些,再不立下狠辣规矩的话,那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我不是他们的保姆,没有权利义务看护着他们。我做这一切,都是在以‘他们活下去’,为前提的。他们是我的财产,死了,吃亏的是我才对。他们应该明白这一点儿才是,敢捣乱,杀无赦!”
左恩雅摇了摇头:“我并没觉得这个残暴,赌么,输赢天定。你没有一怒就杀人,已经很好了。”
咦?
江洺懵13了,奇怪了,那个天使姐姐呢?
出去一趟,性子变了?
“不过,他也没烦什么太大的事吧?”
靠!
原来还是那个左恩雅啊,没变。
嘿嘿,那就好。
变了,就没意思了……
江洺刚要开口的,石盘嘎吱一下停住了,石针停在了‘眼识’上。
老花心脏‘蹬’的就是一下。
“哈,你倒霉了,丢掉的是眼睛啊,视觉!没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你,还怎么活?你要是决定离开的话,出去就是一个死。”江洺乐了。
老花呆了,运气不好啊。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徐宇猛地挣开魏琳的控制,朝着江洺就跪了下去,不住的磕着头:“江老大,你饶了老花吧,他刚才出言不逊,我来带他受过。还有,他怎么也算是有些功劳的,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