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包裹被抛上城楼,广宁城中顿时不断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夏在升级火器的同时也一直在升级火药,就比如这炸药包中如今添加了一定份量的砂糖,使得威力比之以往增加了不少。
当然,成本也就高了许多,但打仗本身就是很烧钱的事情,这点钱大夏还是负担的起的。
轰隆隆的爆炸及灼热的气浪将城墙上的清兵掀翻一片,面对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就算是自诩骁勇的鞑子都被打蒙了,那些包衣辅兵更是吓的面无人色,但又碍于屠刀不敢逃跑。
八旗的军法很严,临战时每队有“押队官”一人,配朱箭,如有临阵退缩.喧哗造次者,则以朱箭射之,这倒不是直接射杀,而是因为箭头上蘸着朱砂等物制成的颜料,相当于做个标记,等战毕查检之时,背后有朱痕者不问轻重皆斩之。
如此,清兵在打仗时即便害怕也不丝毫不敢退缩,而当周围人都是这样的时候,又会大大鼓舞士气,这也就导致鞑子一闻攻战.无不奋勇向前。
当然,光凭惩戒来威慑也不行,必须得有相应的奖励才行,否则在大棒的高压统治下大头兵迟早会哗变,而像战后分发战利品.奴隶等行为便属于给甜枣。
就在双方火炮对轰的这段时间,夏军的工兵掘进组已经顺着壕沟朝城墙那头挖掘地道了,为了保险一些,大伙甚至同时发掘两条地道,这种活儿对于工兵们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唯一的遗憾是辽东冻土较为坚硬,施工的速度要慢不少。
另外,亦有善于爆破的工兵正在刨树塞药.缠上绸布制作爆破筒,此物虽然简陋但性价比很高,制作难度也低,可就地取材,火药当量的多少,完全取决于树干有多粗。
吴三桂一直对大名鼎鼎的夏军充满好奇,因此这会他一直差人暗中观察对方的行动,当听到夏军似乎正在朝广宁城挖地道时,他不禁陷入思索。
事实上,这种从三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攻城法并不是太过先进的东西,但要想在攻城时用出来却没那么容易,因为守城方也会有相应的反制措施,况且,没有足够的组织力和经验,一般人也玩不了。
看着城外阵地上那些分工明确.不慌不忙的夏军,吴三桂的心情非常沉重,此人是将门世家出身,自然看到出来这些兵员的军事素养都很好,纪律性.组织度与关宁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一名夏军的传令兵策马跑了过来:
“吴将军,我军将在傍晚从南门附近爆破城墙,向鞑虏发动攻势,届时还请贵军猛攻西门,牵制敌军。”
“好!本将军知晓了。”吴三桂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这就开始准备。
黄昏时分,经过大半天的炮击之后,广宁城的外墙上坑坑洼洼布满了空洞,城墙上也好不了多少,被炸碎的砖瓦残骸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不少血迹,想必那些被炸死的清兵其尸已被拖走了。
阿勒的部将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憋了一肚子气,这种一味的挨打让人很是憋屈,但没办法,双方玩火炮的能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通过今日的初次交手,阿勒发现夏军的火炮准的吓人,有不少炮弹竟然直接击中城上的炮管,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一群留着金钱鼠尾的八旗佐领.牛录等武官都咬碎了牙,正纷纷请命欲出城教训一下这群汉人,想要将对方的炮兵给端掉。
“不可。”阿勒摇头道,“夏军可不是明军,他们的火力你们也看到了吧,既然玩火炮都这么厉害,用火铳的能力只会更强,就这么冲出去无异于送死。”
“况且,城外还有数千关宁军正虎视眈眈。”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一直在这挨炮子吗?”
听见众将的议论,阿勒阴沉着脸.摆了摆手道,是否出城野战暂且不提,今夜应该先做好防范,以免敌军耍什么花招,反正陛下要不了几日就能率大军抵达了,咱们只需要再坚守几日即可。
正当这群清将在商议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巨响!
阿勒先是与众将面面相觑,接着脸色大变的飞奔出门外,这定睛一看,才发现远处升起火光处喊杀声震天,见状他心中顿时一个咯噔,难道说城墙被炸毁了?
“冲啊!”
此刻,随着地道挖掘完成,在爆破筒的威力下夏军直接将广宁城炸塌了一条两丈长的口子,趁着清兵还未反应过来,夏军直接趁着月光朝那缺口处猛冲。
野战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非精锐不可,因此这一波攻势中领头的都是大夏的老兵,还好今天的月色很是皎洁,相互间完全认得清敌友。
而这时,吴三桂的关宁军也在猛攻南门,同时遭到两个方向的袭击,导致广宁城的清兵瞬间变得一片混乱,一些佐领之类的军官率队在城内焦急的奔走,一时不知该救援哪里。
“杀鞑子!”
城墙豁口处,夏军的步兵端起火枪朝着废墟上的清兵扣动扳机,那里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这么近的距离什么甲也挡不住子弹,被击中就得死。
城头上虽然插着一些火把, 但交战双方却都是凭着月色来战斗,那些反应过来的清兵立刻咆哮着.开始朝废墟下的敌军射箭还击。
“嗖!嗖!嗖!”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来步,清弓的磅数都很高.那箭矢跟小型标枪一样,虽然箭速不算高但威力却强的吓人,一些夏军的火枪手直接被射翻,甚至被钉在地上。
见此情形,夏军的那些老兵面色不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而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重甲兵和掷弹兵,也趁着鞑子被枪子压制的时机,从两翼向城墙废墟顶猛冲。
一名臂膀粗壮的大夏重甲兵挥舞着长刀正在向上冲,却突然被一道中箭射在胸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其掀翻,差点从斜坡上滚了下来,但幸运的是,由于角度不够理想,再加上不是专门破甲的箭头,这发箭矢仅穿透了一层铁甲,最终被内甲给挡住了。
“我日你先人...”
即便如此,这名重甲兵的铁面罩下依旧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强忍剧痛,拄着刀咬牙起身,沉重的呼吸了几口后立刻跟上同伴的步伐,挥舞着长刀朝那些该死的鞑子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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