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太开心了。”亲完男人,小溪又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亲了一遍,这才罢休。
“明轩,婉凝,来爹爹这里,看爹爹给你们带啥好吃的了。”陈家旺回屋好一会,才想起怀中还有两个梨子。
看到爹爹手中翠绿色的梨子,两个孩子瞬间扑了过来。
“相公,你哪来的梨子?”梨子都是秋季才有,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梨子呢!小溪一脸疑惑。
“是黄大夫送的,一共有三个,半路给了大妞一个,还剩两个,刚好儿子女儿每人一个。”
当时黄大夫给自己梨子时,陈家旺就有所怀疑,这个季节盛产水果的地方,也就只有江南,听说那里四季如春,什么样的水果都有。
当然也有商人走水路,从江南那边往塞北贩卖水果。
但这些水果大都卖给了达官显贵,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买不起,也买不到,由此可见黄大夫不是普通人。
也难怪他老人家会说药材有多少,他收多少。
“黄大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难怪买的到这梨子。”望着两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孩子,小溪感慨的说。
陈家旺闻言点点头,“或许吧!听说黄大夫并不是本地人,是后搬来芙蓉镇的。”
这边夫妻俩开心的不行,李家却是乌云密布。
“娘,不是我们容不下小妹,但您看看如今家中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这再多出来两张嘴可要怎么养吗?”
李家两个儿媳,本就对早晨婆婆把家中攒了好久的鸡蛋拿走而不满意。
这会得知小姑子与她男人已经和离,要带着两个孩子在娘家暂住一段时日,瞬间就不干了。
说的好听是住一段时日,这万一住上就不走了,要怎么办,家中日子本就不富裕,平白无故多出三张嘴,要怎么养,小姑子好赖还能帮忙做些活计,但两个小的呢!那就只剩下吃了。
虽然回村前就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李小翠还是忍不住伤心,真的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出嫁以后就没了娘家。
“大嫂,二嫂,我不会在家长住,你们且给我两日时间,等我寻到合适的住处,就会带着孩子们搬出去。”
“小妹,你也别怪我与你二嫂,毕竟咱家日子不好过,房子又小……”
李家大儿媳听到小姑子的话,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大嫂,你不用说了,我理解。”李小翠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两个哥哥,说不失望那是假话。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老汉,把二妞递给老婆子,咳了声,“既然如此,就让你妹妹暂时住上几日吧!”琇書蛧
不是李老汉不心疼女儿,他也是没办法,毕竟如今老了干不动了,将来还要依靠两个儿子,如果把女儿外孙女都养在家中,时间久了,儿媳肯定会颇多怨言。
李婶不禁剜了眼自家老头子,随后又看了瞄了眼女儿,见她似乎没什么表情,这才放心了不少。
她的本意是想老头子帮忙说句话,让女儿先住在娘家,不急着找房,没想到……真是越想越气,却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李小翠出去找房的事便定了下来。
乡下就是这点不好,有点啥事,没一会,便会像风一样,刮遍整个小山村。
才短短半日功夫,就已经有不少村民得知了李小翠的遭遇。
当然,如果不是李家两个儿媳有意为之,估计怎么也能在晚上几日。
李婶当年陪嫁半两银子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看到小姑子和离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可不就得四处宣扬一下嘛!
“听说了没?李家丫头和离了。”
“是嘛!不是嫁的挺好吗?咋还和离了呢!”
“听李家两个儿媳说,好像是婆家不满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竟怂恿他儿子在外面找了个戏子,如今还怀了孩子……”
“多好的一个丫头,这以后带着两个那么小的孩子可咋过。”
“哎!谁知道呢!也是个可怜人。”
几个聚在一起闲聊的大娘婶子,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说这些话时,有个路过的男子狠狠皱了下眉头。
“长河,你这是咋了?与人吵架了吗?”
周婆子看到儿子一脸不悦的从外面走进来,试探的问道。
“娘,小翠与男人和离了。”周长河看了眼老娘,就把他听到的讲了出来。
“不能吧!不都说她与男人感情很好嘛!这怎么还和离了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儿子后来娶妻生子,也一直没有忘了李家丫头,想到儿子如今也是孑身一人,周婆子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原来周长河是众多爱慕小翠的对象之一,知道两人之间差距大,一直也没敢表露心声。
直到心爱的姑娘另嫁他人,他才彻底死了心,并在老娘的催促下,娶了个贤惠的女子为妻。
奈何娘子身体太弱,生孩子时难产,只给他扔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便撒手人寰了。
在老娘的精心喂养下,孩子活了下来,如今已经四岁了,长得很是活泼可爱。
本打算这辈子就带着儿子这么过下去,没想到今日听到几人谈论小翠,周长河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看儿子一脸心疼之色,周婆子,问,“儿子,你与娘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小翠?”
这么多年周长河确实没有忘了小翠,这事就连他逝去的娘子也知道,只因他有几次说梦话,不小心喊出了小翠的名字。
但孩子娘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既然人家如今已经成亲了,就不要再去想了,把咱们的日子过好才是正事。
听老娘这么一问,周长河就知她老人家在打什么主意,但当初他已经在娘子临终前发过誓,今生绝不再续弦。
他承认得知小翠和离那刻,心中确实有些小窃喜,但他不能违背誓言。
见儿子久久没有言语,周婆子劝道:“儿啊!你还年轻,娘不能陪你一辈子,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只有婆娘,如今你们都孑然一身,不是刚刚好,也谈不上谁配不上谁。”
“娘,您在让我想想。”周长河只觉他此时的心好乱,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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