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恍然大悟:所以后来仓皇抱了个奄奄一息的男婴,我们也全信了,只以为当时算命先生那番话不过江湖术士胡说罢了,哪有什么人中之凰?
燕倚梦点头:正是这番阴差阳错,如果不是昨儿偶然给谖儿洗澡,发现了那道掐痕,恐怕一辈子我都不会去试着猜一猜谖儿是我的孩子。
蝶舞踌踌:疑点也只是疑点,并未证实,也可能是姨娘思子心切,多想了呢?毕竟那个时候夫人也怀了孕,而且与姨娘同一天临盆,那她生的孩子哪去了?难道那个死掉的男婴是她的?
想了想觉得不可能,自己否定了:天底下哪有那么狠毒的母亲?
燕倚梦冷笑道:夫人狠毒到何种地步,我不屑去妄猜,但我敢肯定,当年她怀孕根本就是个骗局!
蝶舞错愕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讲:当年我进府之后,老爷恩宠全在我一人身上,夫人一年能沾几次雨露,就那么容易受孕了?这是其一。而且我一怀孕,她也马上有孕,我一生产,她也要生产,次次都这么巧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蝶舞疑忧道:万一就这么巧呢。
燕倚梦怔了怔,道:只要找到当年为我接生的那两个产婆,就能查明真相了。
蝶舞发愁道:如果事情真如姨娘推测的那样,那两个产婆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人海茫茫,我们上哪去寻?况且姨娘要调查,必须掩人耳目,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燕倚梦闻言,如泄气的皮球般怏怏然。
蝶舞默了片刻,忽然笑着道:虽说当年那个算命瞎子是受夫人指使那么说,可歪打正着,奴婢看谖小姐真有人凰之姿,先不说,只要我们怠慢了晓琴,她就拿了你写的字据去监察司告得你身败名裂!
家祥阴险地笑道:所以我才娶她过门,至于过了门之后,随便找个七出之罪将她扫地出门,不就行了。
程氏一听,大喜:对!就说她不事舅姑,又喜搬弄是非,手脚不干净,这几条,足以休了她!
凝烟蔑视着程氏冷笑:母亲果然是个糊涂人,晓琴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你那几条罪状单她就能给你驳回去,何况她背后还有若谖那个小贱人给她撑腰,她本就诡计多端,一张嘴活的给她说死,死的能说话,你斗的过她吗?
程氏登时结舌:那那怎么办?下药毒死晓琴,对外说她患了恶疾而亡?
凝烟鄙夷地白了她一眼:这个主意想都不要想!你不知道若谖那个小贱人医术高明得很,她一验尸,看出端倪,你就等着秋后问斩,偿了晓琴的性命吧。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