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继续打鬼进行时(1 / 1)

四个人齐齐向后跑去,江诺边跑边召来僵尸,被转换的红毛僵从村口外义庄飞了过来。

它蹦蹦跳跳,双手僵直,跟着江诺一块跑。

“不是让你跟着我,去把这群鬼魂拦着!”

江诺一拳过去。

红毛僵尸莫名被揍了一拳,愣在原地,而后蹦着转身对着已经慢慢席卷而来的幽灵鬼魂。

它浑身毛发刺起,像是利针,蹦跶着就往幽灵鬼潮撞去。

高大幽灵俯身怒瞪,没有实体却能发出狂风怒吼般的动静。

像是地狱鬼将,震慑心魄。

红毛僵尸被冲得向后掀翻,浑身毛发软趴趴耷拉,无神双眼猛然瞪大。

像是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红毛僵尸很快认怂,跑得比江诺还快。

气得江诺朝它扔了块石头。

不过在刚才的观察中,江诺发现鬼影虽然朝他们而来,但又特意避开某个方向。

他借由街道的木架和房子躲避往那边跑,边跑边问。

“我们这条路通哪儿?”

司砚:“村子里的祠堂!”

江诺应了声,跑着借由木架往上踏,极其灵巧爬到某间屋顶,登高眺远,果然看见大开着门的祠堂。

鬼影特意避开祠堂,里面肯定有人对付它们的东西,在鬼王幻境里,鬼王为了象征自身实力强大,是不会允许某种鬼魂无坚不摧的。

既然有了软肋就能对付。

江诺心思流转,很快有了办法。

“往祠堂里跑!”

他朝底下三人喊了一声。

月色幽幽。

四人同去祠堂,无人看见村长家院子里的棺材盖猛然被翻开。

开路幽灵之后,夜色漫天里雾气朦胧,十顶花轿缓慢前行,红到浓烈发稠,七个引路魂在后面跟着,步伐僵硬。

倏然少了一个,却无人注意。

林愈还魂离开,已经寻到了鬼王气息。

江诺跑到祠堂,又有鬼魂拦路,一边惧怕进祠堂,一边还要阻拦他们。

但这无疑更加坚定江诺的猜想。

“我拦着他们,你们快点。”

无丑知晓若不有人拦着,他们四个都无法进入祠堂。

江诺从包里扔了个小玩意给他,“用这个应该有点用。”

说着也没推辞,抓着司砚就从另一个方向跑进祠堂大门,普桑紧随其后。

无丑接过飞到手心的东西,发现竟是个类似投影仪的。

他推开木板躲到一处角落里,拧动上面的按钮,仔细研究。

有了刚才玩具剑带来的冲击,无丑是不敢再质疑江诺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

但这个属实不会用。

无丑被鬼影发现,抓着桃木剑支撑身体,将它们往另一边引。

与此同时,按钮自动往回拨去,发出机械转动的卡拉咔拉的声音。

无丑低头看去却被光芒刺眼,下意识高举起投影仪对准鬼影。

几息白光之后,一个与鬼影幽灵一模一样,却要高大威严数十倍的投影出现在半空中。

所有鬼影幽灵顿时停住动作,呆呆往上抬头看着。

投影恰好在此刻低下眉眼,空洞的眼眶里不怒自威,像是震慑。

鬼影幽灵不敢再前行半步,纵使猜测此鬼不属于他们当中的一份子,但也确实被这过于高大的体型和威严吓到,竟有种比鬼王还要恐怖的错觉。

〖吓我一跳我操,我以为又有大boss出来了。〗

〖江诺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这又是整的哪出?〗

〖看无丑懵逼不解加震撼的眼神,哈哈哈哈哈哈!〗

〖给传统的鬼怪和赶尸人带来一点现代科技的震撼(?〗

跑进祠堂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呼吸舒缓,像是凝滞的鬼气得以缓解,耳清目明,周身轻松。

司砚讶异看向祠堂内,三面墙壁上的壁画和神像泥塑身,“这里的神像有灵性。”

华夏传承几千年,到如今却灵气稀薄,精怪尚难以产生,更别提具有灵性的神。

或许是香树村依赖龙脉而生,这才让供奉的神明生出一丝灵息。

也正是这次灵息,让鬼影惧怕。

普桑听他这么说,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发,“香树村内有赶尸人还有巫婆,他们应该也知道这祠堂里是有灵性的,怎么被屠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过来逃生?”

江诺把玩着指尖的红绳,另只手绕着墙壁敲敲打打,突然停下,语气意味深长,“有啊。”

“你忘了,那群赶尸人可不是鬼。”

普桑瞪大眼睛,“所以当时鬼影屠村时,那群赶尸人就是进了祠堂才得以生还?”

她在祠堂里转了一圈,不明所以,“诺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尸体。”江诺说,冷静推开了一扇隐藏在墙壁上的暗门。

浓厚灰尘漫天,司砚捂着嘴下意识往后退,退到门边才停下来,眯着凤眸悠悠看去。

“好多尸体!”普桑惊呼。

“先别管这个。”

江诺扫了眼尸体的脸,确定只是些村民的才放下,只要别是他们的就行。

这地方诡异,江诺总觉得进入幻境不仅仅是从他们遇见了蛇开始。

“把神像挂画取下来,去对付外面的开路鬼魂。”

这个他可以。

司砚又支棱起来,悠悠给自己带好手套,开始取挂画。

这项工作十分简单,司砚做得慢条斯理,突然听见耳边一声暗骂。

“靠。”

江诺双手的手心都被灼伤,触电般收回,暗色瞳孔微微眯起,看向挂画里正气凛然、不怒自威的神像。

排斥他不是好人?

“诺诺?”司砚讶异抓上他的手,掌心灼伤发黑,抚摸着都有硬皮,“我来就好,你…”

“不用。”

江诺很快拒绝,玩味眼神紧盯神像,“我自己来。”

对于某些事情,江诺总有一套不得不遵守的原则和底线。

司砚对这点再清楚不过,却又实在心疼,拧着眉看他再次握上挂画。

普桑也已经取了下来,惊讶看着,又低头望了眼自己抓着的挂画,不太明白咋回事。

“诺哥为什么……”她话还没有说完,被司砚眼神制止,顿时识趣捂嘴。

然后安静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