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支票，司明德便给他解释三日月家族的事情。

“和司家类似，三日月家族是倭国道学协会的控制者，以幻术闻名，每个人都会培养一个幻术意识体，但需要不断用活人献祭才能保持意识体的强大。所以即使在国际名列前茅也臭名昭着。”

“如今三日月家族的统治者，三日月俊介，更是自小就开始培养幻术意识体。”

司明德感慨摇头，“他是天才，也是收割了无数生命的刽子手。”

江诺听得津津有味，开始嚼巴嚼巴茶叶，转头问司砚，“那他和你怎么结仇的？”

司砚皱眉回忆，提起便浑身直冒嗖嗖冷气。

“我带人去倭国完成任务，碰上三日月俊介，他想吃掉我。”

“等…等会，吃掉？”

江诺挑眉，眸光危险，“哪种吃？”

“吃肉的吃。”

司砚语气郁闷，“或许是看中我体内灵力，可以滋养幻术意识体。”

这还得了。

江诺下意识摸了摸左眼，有人想和他抢司砚呢。

“杀了他。”

江诺轻声轻语，摸了摸司砚的发顶，“下次看见三日月俊介，我就杀了他。”

司砚咬唇，依偎进江诺怀里，“好，对我不好的人…都杀了。”

司明德：“……”

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的情趣。

但也没必要太无视我吧。

司明德咳嗽几声，敲了敲桌子，“虽然是叫友谊赛，但生死自有天定。”

“更何况换了别的国便罢了，华夏与倭国自古以来结怨良久，你们无须太收着手。”

这话便是默认江诺去杀倭国人了。

江诺笑眯眯把支票接过来，藏到小兜里，“爷爷放心。”

“我会让三日月家族的人，有来无回。”

三人正在书房里聊着天，突然房门被敲响，传来禀报声。

“会长，司二先生来了。”

这话刚出，司砚立刻站了起来，脸色发冷，“他怎么还敢到这里来的。”

“嗐，你们在这儿坐着吧，我去见……”

司明德话还没有说完，书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父亲，瞧您这话说的。”

司永直接闯了进来，语气欠揍。

“我也这么久没看见小砚了，怎么能不让我见呢？”

江诺依旧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门口来人。

和司砚有些相似的外貌，但一双上吊狐狸眼显得格外狡诈，很疏离的长相，看着便想让人敬而远之。

“司砚，他没你好看。”

江诺换了个姿势靠坐着，搂着明显情绪波动很大的司砚，一本正经道，“看来就算是一家人，质量也是参差不齐的。”

司砚轻哼，“他也配。”

司永倒是也不生气，眼神缓缓落在江诺身上，调笑道，“都说司砚找了个很厉害的男朋友，还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倒是挺登对。”

江诺扇了扇鼻尖，捏着鼻子瓮声瓮气，“不要以为说好话，嘴巴就不臭了。”

司永：“……”

就算心智再强大，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怼法，也无可奈何。

“你这小孩倒是挺有意思。”

司永无视司砚可以杀人的眼神，径直走了进来，“初次见面就对长辈这么大的敌意。”

他扫了眼司砚，眼神轻蔑，“看来我这小侄子，没少在你面前告状。”

“司永！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明德对眼前这个儿子，却是无比冷厉严肃，甚至看着心烦。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永远不要再来协会！”

“父亲，就算您不想认我，我毕竟是您亲生的。”

司永笑容可掬，“我这次就是来看看您，没有别的意思。”

司明德：“你有什么心思，我可清楚得很。”

或许是懒得和司永计较，就知道自己在这儿，司砚放不开对付司永，司明德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书房。

房间里只剩三个人，司砚再也不掩饰对司永的杀意，狠狠抓起一根毛笔往他身上射，笔锋注入灵力，犹如针尖。

司永抬手让毛笔凝滞在空中，两股力量对冲，江诺皱了皱眉头，往司永身上看去，左眼微闪，疑惑嗯了声。

“这人怎么也修的倭国幻术。”

司砚：“道术于他而言，难于登天。”

“自然只能修炼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司永的脸色终于因为这句话变化，猛地挥手把毛笔射回去，用了不小的力量。

以为绝对会让司砚受伤的招数，却被司砚轻易化解，隐约闪着紫气的灵力，再次控制毛笔直直射向司司永的肩膀。

司永以为司砚肯定会中招，没有防备，躲避不及时，毛笔和肩膀擦肩而过，狠狠钉入墙角。

他吃痛嘶了声，不敢置信般看向渗血的胳膊。惊讶抬头看向这个小侄子“许久不见，你灵力增进了不少。”

司砚冷声，凤眸轻挑犹如在看敌人，“你倒是依旧废物。”

“如果不是爷爷还在，我一定会杀了你。”

司永表情有些忌惮，对着司砚和江诺来回看了几眼，最终神色归于平静，慢悠悠整理着被割破的衣服。

“行了，我这次回来也不是和你打架的。”

“过不了多久就是友谊赛，我会让你们知道，传统的道术就是没有倭国幻术厉害。”

江诺唷了声，“人不行还怪路不平。”

“你用幻术也没厉害到哪去。”

司永冷哼一声，夺门而去。

江诺这才收回眼神，抱着司砚安抚，“好啦，好啦，不生气。”

“话说他这是在帮倭国办事？”

司砚紧紧回抱住怀里的人，声音闷闷不乐，“他加入了倭国的协会，算是半个三日月家族的人。”

江诺拖长语调，喔了一声。

“还是个汉奸啊。”

他捧着司砚的脸亲了亲，“有爷爷在，你不能杀他，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