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猛鬼似乎认为司砚好欺负,屡次在他背后出现,吐噜长舌头甩来甩去,黏液乱飞。
司砚迅速反应,灵力喷涌而出,正中白衣猛鬼的舌头。
突如其来的伤害让白衣猛鬼来不及消失,又被江诺举着玩具剑狠狠戳进胸膛。
猛鬼发出尖锐叫声,抓着那把玩具剑就一溜烟往前面跑。
江诺惊愕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拔腿就追。
“呔!!把玩具还给我!”
“司砚!你在原地等我——”
已经跑远了的江诺还不忘嘱咐。
司砚听话不乱跑,脸黑掏出湿巾擦脖子,又丢了几包纱布给刚才受了伤的宋正和张林。
“多谢。”
宋正咬牙用纱布裹住被尖锐石壁划破的手臂豁口上,转头却见张林并未处理伤口,分明刚才和猛鬼缠斗时,张林受的伤更重。
“你怎么不处理?”他问。
“嗐,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现在看样子地底深处估计也只有厉鬼,我出不去,何必浪费资源。”
张林无所谓笑了笑,把纱布塞进宋正的怀里,“还是你用吧。”
“张林同志!”
宋正突然喝了一声。
张林下意识站起来敬礼,“到!”
“请立刻处理伤口!这是来自上级的命令!”
宋正坚毅眉眼凸显几分严肃。
“……是!”
两人动静不小。
吓得老孙差点跪下,古古怪怪皱眉往这边看了过来。
司砚唇角抽搐,换了个方向环胸等着江诺回来。
还没有等回江诺,倒看见从前方角落出现的人影。
众人立刻警惕,宋正和张林再次举枪,却被司砚抬手阻止。
“史乘?”司砚纳闷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背后佩戴双刀的俊美男人走了过来,凛冽杀气的眼神在看到司砚时,骤然光芒大盛,三步并两步跑近。
“少主!”
史乘激动极了,“你怎么也在…不对,我先帮你解毒。”
他反应过来,从随身的木筒里找出几朵已经干涸的花。
司砚:“解什么毒。”
“这甬道里的黏液有毒,只要闻了就会中毒,要是严重的还会出现幻觉,”史乘解释着,把花递给司砚,“ 你身体不好,可别中毒严重。”
“幻觉。”司砚看向还被老孙抱着的大朱,“给他们都分一朵。”
“好。”
反正是协会的东西,史乘不用白不用,回去报销就是。
“干嚼吞服。”史乘告诉他们用法。
等大朱的脸色恢复正常了,史乘左右看了看,凶狠的俊美表情无端期待起来,“少主,这次行动难道就你一个人吗?”
宋正偏头,问张林,“我们在他眼里不算是人?”
张林耸肩。
司砚知道史乘在问什么,毕竟他老婆在协会可是收割大批死忠粉,史乘就是粉头子。
史乘刚问完,就听见往这边走来的江诺,似乎刚刚经历打斗,灰扑扑的。
“司砚啊,我……”“诺神!!”
史乘一下闪到江诺身边,又惊又喜。
“哎唷我。”
江诺微微往后仰着头,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得两三秒才回神。
“你是?”
他扫视了眼史乘。
噫,怎么下墓还穿这么骚包啊,腹肌露给鬼看吗。
这墓里也没色鬼呢。
“我是你的粉丝!我叫史乘,也是道玄协会的成员,你的每期直播我都有看!”
史乘眼神热切,语气也非常激动,颇有种追星成功的兴奋感。
“啊……你好你好。”
江诺露出标准的笑容,握了握史乘的手,绝对贯彻崔哥说的对粉丝要礼貌。
“谢谢你的喜欢。”
史乘呆愣看着刚才被握过的手,激动跺了跺脚,“诺神你特别好!”
特别好的诺神哈哈笑着,闻到了点酸味。
他揶揄歪头,看向后面的司砚,几步走了过去,仰头示意,“亲爱的快给我擦擦,那猛鬼死了还要吐我一脸的黏液。”
司砚单手捧着他的脸,用湿巾慢慢擦拭干净,直到终于变回了白净。
脸有点疼,干巴巴的。
江诺皱了皱脸,忧愁道:“回去后崔哥肯定又要骂我,没有偶像包袱还不护肤了。”
司砚眸间终于盛了笑意,捧着脸亲了亲唇角,“不会,特别好看。”
江诺弯着眉眼甩锅,“那回去后你要替我挨骂。”
“那诺诺帮我应付小姨。”司砚端的有来有往。
江诺:“……”
“那还是算了。”
江诺靠着司砚同样环胸站着,同样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正几人投来疑惑的视线,凝聚在史乘身上。
说到正事,史乘的表情严肃了些,靠在墙壁上解释,“五天前,我接了调查尸体离奇死亡后,又突然复活的案子,一路循着线索过来的。”
“案件里一共有五人,皆是好端端的突然死亡,死因也很奇怪:走在路上被倒下的树压死,泡澡时浴缸碎裂炸死,喝水呛死,倒垃圾的时候头栽进垃圾桶里被闷死,还有吃饭被噎死。”
所有人:“……”
江诺拍了拍小心脏,“人真是很容易死啊。”
司砚:“调查到什么线索。”
史乘继续解释,“是这样,他们五个本来互相都没有联系,死因也不属于案件范畴,但尸体死亡的次日,又全都活了过来,才有人联系到我们。”
“还有个惊人的巧合,他们最近都买了古董摆在家里。”
“最后一环套一环,就查到了这个墓宫里来。”
司砚拧眉思索,“复活的是人,还是被操控的尸体。”
史乘笃定,“是人没错,就是复活之后性情大变,协会怀疑可能更换了灵魂,但所有问题都能对答如流。”
“欸…这不就和你一样。”宋正拍了拍张林的肩膀。
于是江诺又问,“死去的五个人,都有兄弟姐妹吗?”
“嘶,这我倒是没有特别了解过,我只负责出外勤的,这些信息要问调查组了。”
史乘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显然对于没有回答上来偶像的问题很在意。
“出外勤最少三个人,怎么现在就你一个?”司砚声音沉了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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