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寺。

上官念回来后，随地坐了下来，围着她的两人一鬼也跟着坐了下来，一人一句。

白时晏：“念念，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玄圆：“师姐，古代好玩吗？”

阎王：“丫头，你好端端的，跑去古代干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不都乱套了吗……”

上官念：“……”

她抚额，沉默许久后，情绪不明道：“今天几号。”

玄圆抢答：“师姐，今天28号，您去了足足五天。”

上官念站起身，她得去医院。

看看清洛的爷爷还能不能救。

“该干嘛就干嘛去，不用跟着我。”

阎王倒是听话，立马消失不见，连招呼都不带打一下的。

白时晏可不依。

他跟上上官念，追问：“念念，你要去哪里？”

上官念抬眸，瞥了一眼白时晏，脑海里响起他奶声奶气的声音，眼底浮现一抺笑意。

“去医院。”

“哪不舒服呢？”白时晏一把把她拉住，紧张地左看右看。

“没事，去见个人，你想跟就跟。”

正好，有些事，可以问问他。

“师姐，我也想去！”玄圆也追了上来。

上官念：“你不想。”

玄圆：“……”

————

去医院的路上。

上官念还没开始说，白时晏就主动问起古代的事。

“念念，你……你真去了？”

她闻言侧头，瞅了眼明显心虚的他，悠悠道：“去了。”

白时晏本以为上官念会继续往下说。

谁知，她就说两字。

就懒懒地望着窗外。

他抓了抓后脑勺的碎发，有些摸不准这事是什么个事。

当他偷瞄她几次后。

被抓个正着……

她回过头，不冷不热道：“专心开车。”

他尴尬地讪笑：“我这不是好几天没见你，怪想的。”

她微微挑眉，突然问他：“话说，你以前当真不认识厉卿尘？”

听到厉卿尘的名字，白时晏撇了撇嘴。

“没事提他干嘛……”

“就是想知道。”

“小爷干嘛跟他认识，不认识。”

上官念的视线在白时晏的脸上停留了三秒，不知是隐藏得深，还是如此。

她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心虚的痕迹。

跟方才问起她真的去了的反应截然不同。

上官念疑惑了……

为何偏偏把厉卿尘给忘了。

她再次望向车窗外，选择说一半，留一半：“小白，没想到啊，你藏得挺深的。”

白时晏的心咯噔一下。

一时分神，险些闯红灯……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手心冒汗，试图蒙混过关：“念念，其实，这事嘛，说来话长……”

他就说。

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

原来真的出事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这……这事。”白时晏启动车子，视线看着路况，余光看着上官念，只见，她靠在窗边，没有回头的意思。

“我如果跟你说，我认识你的前世，你铁定二话不说就把我赶出家门。”

“所以，我是不讲理的人？”上官念眨了眨眼，没纠正白时晏口中的前世。

前世？

她哪来的前世。

“当然不是！”白时晏笑眯眯道：“你这叫自我保护意识强。”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等啊，国师说，你会在这出生，让我一直守在这里，就会见到你。”

“国师？”

“大哥啊。”

上官念再次回过头，看着白时晏，开口问道：“小白，你还记得玄冥是谁吗？”

白时晏一脸茫然：“有这个人吗？”

上官念愣了几秒，突然意识到，在她离开后，应该发生了很多事。

事情很严重。

“可能是我记错了……”

白时晏见上官念不再追究他隐瞒不报的事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起以往的事。

这其中唯独缺了厉卿尘与玄冥的身影。

就像他们不在白时晏的世界里出现过。

上官念听着听着，怎么突然有种小白的记忆被人删改的感觉……

在小白的记忆里。

她是跟貘同归于尽的。

相当于死在貘的手里。

她死后，小白就离开了上官府。

然后就一边修炼，一边等着她出现。

在他的记忆里。

她是为了替他爹娘报仇才会死的……

小白闭关修炼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不知道上官家的诅咒是被谁下的。

当真是大哥让小白来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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