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一个箭步挡在铁蛋面前,一手拦着铁蛋,生怕他有什么危险。
“大哥哥不怕,俺来收拾他!”
铁蛋撸起袖子,紧握着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
见状,赵庆丰顿时来了兴趣,“哟呵,我说林萧,你蛮有本事的嘛,这么快就收了这么一个小弟,啧啧啧,可惜了,是个傻子。”
“大哥哥说了,俺不是傻子!”铁蛋怒目圆睁,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不管三七二十一锁住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
赵庆丰疼得嗷嗷大叫,“你你你,你个傻子,竟敢,竟敢断了我的手,哎哟,疼死我了!”
“该死的,你们这些饭桶都还杵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把,把他两都给我弄死!弄死!”
赵庆丰发了疯似的怒吼,可手腕被铁蛋死死掐着,想要拽回来,哪曾想铁蛋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急红了眼的赵庆丰,一拳狠狠地照着铁蛋胸口打去。
铁蛋往前一顶,顺势一脚勾住他的脚踝,稍一用力,直接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好小子!
有这小子在,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这不,连动手都省了。
殊不知,前世的他为了能多赚点钱,甘愿做富家公子哥的人肉沙包,在挨打中练就了一身本领,之后又去了地下拳馆上擂台打拳,几年下来也打出了点名声。
就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软蛋举人,他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大宝,慢着!”
林萧下意识叫住铁蛋,看着被高高举起的赵庆丰不由心口一紧。
他不怕事,可一时冲动,害死了铁蛋可就成了他的罪过。
何况赵庆丰有举人身份,又与县官交好,万一闹上公堂任由他二人浑身长满了嘴,恐怕也无法把事情说清楚。
“林,林萧,你可别让他乱来,我刚才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的接济,你,你早就饿死了!”
“别动,再动一会儿大宝手一松,我可管不了。”
赵庆丰刚想折腾,林萧慢条斯理打断。
“好好好,我,我不动,林萧兄弟,我真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再怎么说我对你也有恩情,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恩情?
放他娘的狗臭屁!
什么恩情,要不是他扣下了卖药的尾款,林萧原身怎么可能死得那么惨。
不过话说回来,以原身的性子,就算赵庆丰把尾款给他结了,吃光了积蓄,他也得饿死。
林萧戳了戳他的腰,顿时来了主意,“你对我有恩啊,我怎么能忘呢,你说是吧。”
“对对对,你跟我一样都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你看咱们这样说话实在是太累了,要不你让你这兄弟先把我放下来,咱们好好叙叙旧,如何?”
意识到铁蛋听林萧的,赵庆丰立马朝着林萧扬起笑脸,语气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笑话!
这万一铁蛋一脱手,真把他甩出去,就算他不死,传扬出去往后他还怎么在村子里耀武扬威。
就他带来的家丁,一群怂货,一个个看他被拿捏纷纷躲在一旁看热闹。
林萧笑道,“放你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你刚才也说了你喜欢开玩笑,我呢,也喜欢开玩笑。”
“哟,正好,刀都给我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林萧捡起刀,在他腰上比划了几下。
“你,你想干嘛?”赵庆丰一低头正好对上林萧一双诡异的眼神,顿时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林萧皱了皱眉,摸索着下刀的最佳位置,“这不明摆着嘛,跟你开个玩笑,借你个腰子炒个菜。”
“哦,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这兄弟今个儿还没吃饱饭手可能有点抖,你可别乱动,要是割错了,我可塞不回去。”
此言一出。
赵庆丰叫苦不迭,“哎哟喂,我说,我说林萧兄弟,这可不兴开玩笑啊,有话好好说,这样,只要你让你兄弟把我放下,条件你尽管提!”
他有钱可也怕死,特别是被一个不知轻重混身蛮力的傻大个高高举着,他能不慌。
“我能有啥条件,说得好像我是劫道似的,开个玩笑嘛,你放心,我手艺好,一会儿保证让你没啥痛苦,”林萧玩笑道。
周扒皮,你也有今天。
看你还怎么狂!
林萧刚一把他衣裳掀起,还没动手,就吓得他浑身发抖。
“别别别,林萧兄弟,这,这样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回五两银子,我给!除此之外,咱俩还可以合作,只要咱俩合作,我保证让你混得风生水起,钱花不完,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妻妾成群,富贵荣华……”
合作?
跟他?
一个贪婪、恃强凌弱的伪君子?
对于他的话,林萧半个字也不信。
只见林萧撸起袖子,找准了腰子位置,就要动手。
“林萧兄弟,你可不能乱来,我是举人,杀害举人罪加一等!”
“还有,还有,今个儿我来拦你并非是找你麻烦,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做过谈过,有个商人需要大量的草药,价格十分公道……”
赵庆丰心惊胆战,吓得死命的抓住铁蛋的手,像一条蛆似的扭动着身子,嚷嚷不停。
一听这话,林萧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原身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奈何原身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药理一概不懂,草药更是不认识。
就算有这桩买卖,原身也没法凭本事拿下。
林萧略一思忖,朝着铁蛋摆了摆手,示意铁蛋把人放下。
可这人刚一放下,边上围着的赵家家丁立马抄起木棍,一副要与林萧决一死战模样。
林萧眼疾手快,一把将赵庆丰拽了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嬉笑道,“赵老爷,你看你也真是的,既然是谈生意,干嘛还要整这一出,闹出误会多不好。”
说话间,林萧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在他面前比划。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赵庆丰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恨,却又不敢再与林萧叫嚣。
毕竟现如今自个儿小命还被林萧捏着。
“说正事,林萧兄弟,这活儿接不接我可就等你一句话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懂不懂医理,这草药你能搞定吗?”
赵庆丰突然话锋一转,“我今个儿可听说了,你能从山里把草药带下来,你爹临终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指点?”
资深药农一般心里都有一本账,有些草药对生长环境极为苛刻,有些草药年份不足无法挖采,药农都会记在心里,等需要的时候下次上山再采摘。
除此以外深山老林情况复杂,又有野兽时常出没,因此极少有人敢进入深山。
就算有人胆子大进了深山,不识草药也徒劳无功。
“药理我倒是懂一些,草药我也识得,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一个举人怎么对草药生意这般热衷?”林萧诧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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