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德拉着的戴夫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人,然后又转头看向拉着他的高德。
“高德,我们为什么要跑?”
“这不是废话,当然是…”
说到这高德突然顿住了,但脚步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
“高德?因为什么?”
高德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并没有给予戴夫解释。
“奇怪我为什么要跑,是因为他想让我辍学打工养弟弟,不现在我已经离开那个家了,而且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那是因为什么要跑呢?”想了很多的高德,突然想明白了,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脚步停的猝不及防,这让一直被他拉着的戴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高德的身上。
“痛痛痛,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我想明白了,我确实没有理由逃跑,抱歉,拉着你跟着我跑了这么久,要不是你提醒了我。”
戴夫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跑?”
“你们两个臭小子,跑什么?我知道是你高德,怎么滴,我就那么可怕吗?”
突然由于体力不及两人而被甩开了一段距离后的维立,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跟了上来。
两人转过身向着身后看去,那个中年男子突兀地出现在视野中。他身形微微佝偻,正以一种弯曲的姿态站立着。双手紧紧地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上半身都弯了下去,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起伏的海浪,那急促的节奏显示出他此刻的疲惫至极。汗水如小溪般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又或是在与身体的极度不适做着顽强的抗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偶尔会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那声音中饱含着疲惫与无奈。他就那样弯着腰,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表明他还活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他的喘息所感染,变得沉闷而压抑。他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体力消耗,或许是拼命地奔跑过,又或许是进行了一场艰难的劳作。此刻的他,正竭尽全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试图从那疲惫不堪的深渊中挣扎出来。他的身体虽然弯曲着,但在那弯曲中却又透露出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仿佛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他都不会轻易放弃。过了许久,他的呼吸终于开始慢慢平稳,身体也逐渐直了起来,但那疲惫的神情依然清晰地写在脸上,见证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
高德看着他的父亲现在的模样,最终还是不忍心。
他几步走到维立的面前,然后拿出装在裤子里的那块当时被戴夫因为惊恐而撕下来的衣服碎块,他别扭的将衣服碎块递到了维立的面前。
“事发突然,来这里是没有做足准备,我身上只有这个,你先将就着擦擦汗吧,省得你一把老骨头半夜生病。”
“哼,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废物。”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维立还是接过来那块衣服碎片擦了擦脸。
等到将模糊在眼前的汗水擦干后,维立抬起了头,他定定的看着高德,像是要将这些年没见过面补回来一样。
高德被盯的久了有些不舒服,但他只是偏过头看向戴夫的方向,并没有出声制止。
病房里。
看着正想要下床的布卢,村长连同夏洛的父母连忙上前制止。
“孩子,你身体还没好,先不要下床。”村长连忙说道。
“对呀对呀,先好好休养。”夏洛的母亲也附和着。
“谢谢,你们将我送来这里,但是我还是离开这里。”
“为什么?”泰诺不解的向布卢问道。
“我…我支付不起这里的医药费。”
“不过不用担心,你们送我来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
在知道布卢的疑虑后,村长连忙就说道:“没关系的,你不用还钱。”
看着布卢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想要离开这里后,几人瞬间便觉得着这孩子更加的惹人怜惜。
布卢被夏洛的父亲又按回了病床上。
村长看着布卢惴惴不安的样子,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布卢,能跟我讲一下你在被拐走的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吗?就当是我们救了你的交换吧。”
布卢点了点头,随后布卢便讲述了他在失去意识后所遇见的人和事动都说了出来。
基本上与泰诺描述的一致,不过细节方面倒是比泰诺描述的更清晰。
布卢说完之后,剩下的几个人也点头说他们遇见的事情与布卢所说的差不多,但同样的,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去到那里的方法。
“你们好好休息吧,趁早养好身体要紧,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村长说完就走出了房门。
随后夏洛的父母也在和夏洛说了几句话之后也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十分的安静,四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一下,又迅速移开,仿佛都在躲避着什么。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马西默默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手放在身侧,一动不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沉默的僵局。
布卢时不时轻咳一声,眼神游离不定,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瞅瞅旁边的柜子,就是不往其他人的方向看,好像生怕和别人的目光对上。
夏洛则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偶尔叹口气,那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却格外清晰,他似乎想要找点话题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泰诺干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不想面对这尴尬的氛围。
整个病房里只有余下门外越来越小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那股尴尬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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