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赢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看眼前那个妖孽,他怕再看一眼会忍不住呕吐。
眼前的红颜,容貌清新脱俗,就像出水的芙蓉,清纯中带着一点诱惑,让人百看不厌,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同她的外貌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那种散着怪味的骨质虫子是能随便生吃的吗?
只要想想就让他喉头酸,差点呕吐起来。
“这种骨质瞌睡虫是怎么形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这样将它放进嘴里,会让我感觉很压抑呀!”
红鸾的表情同穆赢的表情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瞌睡虫就是骨质化的三尸虫变体,它是人脑子里爬出来的虫子,你确定把这种肮脏的东西放在嘴里真的好吗?”
红鸾生前可是有洁癖,相当看不惯红颜的表现。
“还是尽快把你们所掌握的事情说出来,再这样啰里啰嗦,我都快要崩溃了。”
穆赢表情相当不自然,他认为在这种压抑绝望的环境下生存,有一两个小怪癖,还是可以让人理解。
“其实骨山并不是叫骨山,而是叫鼓山,不对叫钟鼓山。”
红鸾虽然在讲解,可是她总觉得自己音挺怪,尤其几个骨山的解释让她自己都蒙了头脑,不明所以。
“连个话都说不好,要你何用?”
红颜此刻脑门上也挂满了黑线,她没有想到红鸾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在绕口令的环节上一败涂地。
“其实这座山的原本名字叫做钟鼓山,但是后来山体由白骨代替,所以才被简称为骨山或者白骨山。
这一座山原先坐落在海外,是海外仙山最贫瘠的所在,曾经囚禁过大名鼎鼎的烛龙,原本只是叫钟山,但是后期烛龙一个叫钟鼓的儿子诞生于此,所以后来改称为钟鼓山。”
比较奇怪开口的竟然不是红鸾,而是骷髅头骨,并且他不再哈欠连天,反而精神抖擞,只是神情比较落寞,说话的声音中多了些许沧桑,让人闻听后不禁感慨万千。
“你确定要自己讲吗?毕竟这段往事曾经是你心魔,恐怕讲出来对你的打击挺大。”
红颜古怪的望着骷髅头骨,而红鸾则眉心微皱,神情中透着一丝不安。
“无妨,我都变成这等鬼样子,生不如死,而且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终日不得自由,无法快活,活着比死亡更受折磨。
我早已经看清生死,唯独对当年生的事情耿耿于怀,随着时光推移,这段往事越来越被模糊,我的名字甚至都已经快要泯灭,如果再不说出去当年的事情,恐怕我葆江就再也没有这么一个机会为自己正名。”
骷髅头骨严肃的回答。
“****?”
穆赢一脸懵逼,这个名字貌似弱爆了,这就是那个猥琐的骷髅头骨原本名字吗?也不怎么滴,还不如直接称呼骷髅头骨还好听些。
“我叫葆江,不是****,又碰到一位没有文化的人,怎么把我当年生的事情讲出来就这么难,算了,随你心意,恐怕我能不能活过这次骨灾都是未知数,还是赶紧把我的故事讲完,否则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葆江垂头丧气的回答,声音也有气无力。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当年囚禁烛龙的中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其实,烛龙虽然身为远古大神,但是被其他大神联手打伤,并囚禁起来,也是一个悲剧性的创世神。
他很悲剧,但是他的儿子更加悲剧,猰貐被冤杀,可能你们都知道,但是他另一个儿子也可以说是私生子钟鼓如何死的,可能你们就不清楚。”
葆江说到钟鼓的名字,神情有些激动,穆赢暗自猜测难道葆江同钟鼓,有着不可描述的感情,他们貌似都是同性吧,这种越友情的爱情,难道早在神话时期就有体现,光是听听就让他感觉浑身冷。
“话说烛龙真够倒霉,就两个儿子,先后都死了,不过他的死同你有关系吗?如果没有的话,最好还不要讲出,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穆赢此时说的话,恨的葆江只磨牙齿。
“兔崽子,老夫说话,你不要乱插口,老夫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看到葆江咬牙切齿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穆赢耸了耸肩,不再插话,他激怒葆江也是有用意,现在的气氛太过沉重,不利于战斗的开展,这样也算活跃气氛。
“真是岂有此理,再胡乱插嘴,小心我去咬你的鼻子,我讲到哪里了,话说同他仁厚的大哥猰貐不同,钟鼓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而且烛龙也知悉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死亡,心中大怒,可是苦于身负重伤,又被囚禁,无法施展力量,只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儿子钟鼓身上,并传授了他几门神通。
钟鼓果然不是善茬,肩负着父亲的嘱托,杀气腾腾的就下了山,不过在下山同时,他还带走了自己的表兄弟钦鸥,一起杀出了骨山的结界。
之后他们联合烛龙旧部组建了烛神教,钟鼓任第一任教主,并且策划了一系列事件,其中天帝帝俊战败,天庭覆灭,神二代2负在父亲的掩护下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脱,幸好他的神通体现在神上。
一路疾行倒也有惊无险,一直来到预定好的地点,这是他父亲找好的后路。
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正是鬼国的入口,只要推开鬼国大门,他就可以逃出生天,逍遥自在。
毕鬼国来历诡秘,没有特定的通行符,就算天神也无法安然入内,只要躲藏在鬼国,等到这次风波烟消云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凭借他的神通,在人类的国度找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便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其实早先的猰貐本不必死。
2负曾经占据过一个人类国家,血祭了大量活人,被当朝国家的大祭司禀告上天。
恰好那日是猰貐当值,他深受人类爱戴被封为四大圣兽之一,看到奏折之后深感为难,不过出于对人类的爱戴还是勉为其难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