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车。
“完了,完蛋了!”
老板瘫坐在店门口,嘴中呢喃。
可不就是,这一查到底,按照总公司的规定,那就是他这个经理失职。
被开除了大不了去找别的地方工作。
问题是,百草堂的名声摆在那,出了这样的事,哪个公司敢用他啊?
与此同时,张国带着药材着急忙慌的赶回家。
“爸,百年分的丹参准备好了,你找医生给鉴定下,要是还有问题,我砸了那百草堂!”
啪!
闻言,张老爷子直接给儿子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混账玩意,我们张家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是,是,爸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改的。”张国哪里敢怼回去,他可是从小在皮带、竹棍下面长大的。
一看父亲发怒,立刻就感觉屁股疼。
“小浩,你给看看,能不能用?”
张远山将药材交给了陈浩。
陈浩仅仅看了一眼,笑道:“可以用,而且这丹参年份超过一百五十年,两支都一样。”
“那就好,你看。”
“等我将药材比例分配好。”
而旁边的张国从昨晚就听到父亲说有个神医能治好内伤,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年轻人。
“爸,你。是不是被骗了,我可跟你说,现在很多半拉子装神医。”
啪!
话还没说完,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混账,小浩可是治好了你安伯父女儿和母亲的神医,他说能治好我的病那就肯定能。”
听到这话,张国也感到诧异。
这年轻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居然医术这么厉害。
边上,陈浩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话,但也就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手底下见真章!
他仔细的开始将药材磨成粉末,接着将那两支丹参取出打算也磨成粉。
想了想,两支的药效固然是好,但一支足够了。
剩下一支他切成了片,准备让这张远山平常泡水喝。
一个多小时后,在张家准备的一间空方内,中间摆着一个大浴桶。
陈浩看过了,确实是天然木材,可以用。
随后,他将张远山扶到了床上。
“那个,张少爷,麻烦你出去吧,治病不宜人多。”
张国嘴唇动了动,本想拒绝,想想还是笑了笑:“那好,麻烦陈医生了。”
等到门关上,陈浩语出惊人。
“张叔,脱衣服吧!”
“脱。脱衣服。”张远山一瞪眼,但心底感觉有些尴尬。
陈浩无语的笑了笑:“张叔,只要脱掉上衣就好了,然后躺在床上。”
“好。”
张远山脱掉了上衣,依稀可见身上好几处伤疤,甚至背后还有两个弹孔疤痕。
这都是战争年代留下的辉煌战绩啊!
虽然这张远山年纪大了,身上也浮现出老人的皮包骨姿态,明显是身体内伤严重导致。
陈浩将自己准备好的九根银针消完毒放在一边,然后拿出刚才泡的药液。
“小浩,我相信你能治好我,哪怕是能延缓病情也行,我只想看到孙子长大!”
听到这话,陈浩心中不由得有点感伤。
正是有这样的人,才有当今之繁华之国。
当年那些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放心吧,张叔,我今天一定会尽全力给你将内伤治好,让你能看到孙子长大。”
说着,陈浩也不在多言,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老爷子,你不要乱动身子,我要开始了。”
“好。”
陈浩拿起酒精给张远山擦拭胸膛。
冰凉的感觉让张远山身子微颤,有点不适应。
忽然,一丝疼痛袭来。
只见陈浩大手一挥,九根银针稳稳的落入预计的穴位。
紧接着他右手捻针,左手拿起棉签沾着药液不断的从针孔位置擦拭,药液也缓缓的渗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浩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液。
这完全是紧张导致!
九针法,自打从师傅那里学会,这还是第一次用。
可以说,张远山成了他练手的工具人!
此时的张远山,竟然感觉无比舒爽,甚至有点想睡觉了。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针孔位置居然渗出了黑色的污渍。
陈浩也停止了擦拭药液,一边捻动银针,一边将污渍给擦掉。
等到针孔位置只出来血液的时候,治疗的第一阶段总算是完成了。
陈浩将银针按照顺序逐一拔出。
“好了?”
张远山高兴的问道。
“还没有,下面需要进行推拿,老爷子继续躺着吧。”
接着,陈浩又用酒精擦了一遍张远山的身体,然后将准备好的药液直接涂抹一遍。
推拿开始。
“嗯?”张老爷子感觉一阵剧痛自胸膛传来。
“张叔,忍住了,等下想要吐得话记得转头。”
闻言,张远山一阵无语。
忽然,他感觉一阵恶心传来,连忙转头,直接吐了一口污血。
血液本该是红色的,但此时盆中的血液却带着丝丝黑灰色。
明显,这就是积存多年的内脏污渍。
“吐了就好,漱漱口,我继续给你推拿。”
张远山不想说话,点了点头漱了口。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推拿结束。
在这期间,他吐了五六次,因为本来就没东西,感觉苦水都要吐出来了!
“咳咳。这下好了吧?”
陈浩笑了笑:“哪里这么快啊,张叔,你起身然后躺倒这木桶里泡药浴,一定要记好,一个小时后在出来。”
“好。”
等到热水放好,张远山躺了进去,陈浩将大半碗的药粉直接倒了进去。
接着,用一个超大的浴桶盖子盖上,保持内部温度。
看着就生一个脑袋在外面的张远山,确实挺滑稽。
随即,陈浩出去了。
“小浩,我爸怎么样了?”
张国赶紧迎了上来,急切的问情况。
陈浩摆了摆手:“治疗很顺利,在等大概五十分钟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张国立刻拉着陈浩的手,一脸感激:“小浩,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父亲的病一直以来受尽了折磨,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无能为力,我。”
“好了,不说这些,找个地方给我歇会。”
陈浩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刚才治疗的时候,消耗大半的灵气不说,精神极度紧张,人感到要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