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知道,战甲转化的球形囚牢,是不可能一直捆住汤敬业他们的。
他说道。
“诺雅,三花,如果他们出来了,就拦住他们,知道么?”
三花闻言,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是在回应郑乾的命令。
而诺雅则紧紧地抓住郑乾的衣角,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郑乾,你要去哪儿?”
郑乾伸手指向远方的富士山,那座巍峨的山峰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神秘。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座山的深处。”
他淡淡地说道。
诺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跟随郑乾一同前往,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轻轻地将日月金轮放在郑乾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带上这个吧。”
郑乾揉了揉诺雅的脑袋。
“我用不上这些,你留着保护自己。”
说完,郑乾将墨子岑的裂空枪还有汤敬业的拳套拿了出来。
接着,郑乾将解除球形囚牢的方法告诉给了诺雅之后。
“他们想出来就让他们出来吧。”
郑乾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完之后,他转身朝着富士山的方向飞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三花似乎感受到了诺雅心中的不安,它轻轻嗷呜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陪伴的意味。
诺雅见状,学着郑乾的模样,温柔地揉了揉三花那毛茸茸的大脑袋。
“我知道,郑乾很厉害的,他不会有事情的。”
诺雅低声自语着,试图用这份信念来驱散心中的担忧。
随着郑乾的远去,对于饕餮战甲的掌控也渐渐地减弱。
身处圆球之内的汤敬业,似乎隐隐间察觉到了这丝微妙的联系变化。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贴在了圆球的内壁上,开始尝试着与战甲建立新的联系。
“各位,我似乎……能够控制这战甲了。”
汤敬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也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墨少杰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色。
“汤老大,那你快试试,让我们从这鬼地方出去吧!”
此刻,圆球内部,只有墨少杰制造的火球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众人焦急而期待的脸庞。
汤敬业此刻很羞耻啊。
虽然能够操控战甲了,但是,战甲的这种形态他从来没有使用过。
战甲上,一片片鳞片仿佛构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华容道,一环紧扣一环,根本就不是一时半缓能够解锁的。
这并非单纯依靠武力和情商就能解决的问题,它更多地考验着一个人的天赋和智商。
汤敬业深知,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并不突出,因此面对眼前这复杂的鳞片排列,他不禁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的尴尬,然后转向众人说道。
“各位,我认为我们现在暂时不出去比较好。”
墨少杰闻言,眉头一挑,猜测道。
“不出去?汤老大,你是打算搞偷袭吗?”
汤敬业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
“偷袭?你说的偷袭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我们先让那家伙放松警惕,然后你突然出手,夺取战甲的控制权。接着,我们就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汤敬业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不,我的意思是,是敌是友咱们目前还不能确定。”
“咱们干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还想继续争论,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诺雅的声音。
“大家……就好好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郑乾已经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诺雅?他去做什么了?”
诺雅看着富士山的方向,说道。
“他去完全已经被我们遗忘了的任务。”
“我们?”
球形囚牢里面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无论是诺雅逐渐恢复的记忆,还是墨子岑在极速状态下瞥见的那些零碎画面,亦或是郑乾对他们武器装备那种近乎诡异的掌控力,都已经开始在他们心中投下了怀疑的阴影。
那些看似坚实的记忆,其实只不过是一层脆弱的薄膜,稍一推敲,便可能破碎不堪。
短暂的沉默之后,墨子岑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坚定。
“老汤,郑乾已经离开了,先让我们出去吧。”
汤敬业闻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终于说出了实话。
“这个……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战甲的这个形态,我……我也不太清楚怎么解除。”
就在汤敬业的话语尚未落地之际,诺雅已然轻步踏出,开始在战甲的外部忙碌起来。
随着她手指的轻轻舞动,战甲的鳞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地移动、重组。
没过多久,原本复杂多变的饕餮战甲,便在诺雅的巧手之下恢复到了它最基础的状态。
重见天日的众人只是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喜悦之情。
诺雅轻轻将裂空枪和拳套递给了墨子岑和汤敬业,两人接过自己的武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墨子岑看着失而复得的裂空枪,仿佛能感受到它传递给自己的力量。
那些关于裂空枪的记忆,如同点点枪芒般刺破了那层虚假的迷雾,让她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片刻之后,墨子岑挥舞着长枪,紫芒随着枪尖激射而出,划出一道道炫目的轨迹。
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情感,释放着被压抑已久的力量。
诺雅看着墨子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也想起来了吗?”
墨子岑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回忆。
“他,去哪儿呢?”
诺雅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吧。”
墨子岑紧紧握住手中的裂空枪,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和不甘心。
这时候,诺雅看向了汤敬业,将属于他们之间的记忆缓缓说了出来。
从别墅到隐谷村再到汉中基地。
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都仿佛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众人脑海中缓缓展开。
随着诺雅的叙述,那些虚假的记忆壁垒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仿佛被阳光穿透的薄雾,逐渐消散。
那些被扭曲、被篡改的记忆,在真实的面前开始崩溃,如同沙堡在浪潮中瓦解。
汤敬业轻轻抚摸着身边那熟悉的战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特奶奶的,居然成了拖后腿的人了,有些没脸去见老郑了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自嘲,但更多的是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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