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门。
这个武馆还不小,大约有二十几间房屋,是一个四合院造型,中间是一个宽大的院子,用作练武场。
“一,二,三,四!”练武场上,有十来个门徒正在跟着霍廷英练武,他一边做着示范动作,一边喊着口令,然后听他说道:“拳打出去,既要快,又要准,还要狠,不要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方。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击倒对方,其他的花架子都没有用。”
“师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时,中间有个学徒问。
“你问吧,什么问题?”
“我们交了这么多钱,每天拼死拼活的练武有什么用?”那个学徒问道。
霍廷英看了看他,“我来问你,你最想要什么?”
“我想要钱啊,我喜欢钱,钱越多越好啊。”那个学徒说。
大伙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
“嗯,你倒是挺实在,”霍廷英说,“想要钱,那就得练武,习武一是强身健体,二是增强自己的格斗,搏击能力,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胡子,土匪,说不定,你出了这道门都有可能遇到土匪,不会武行吗?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钱?那你除了钱,还想要什么?”
“我还想要女人啊,”那个学徒又说,“我到现在还没媳妇儿呢。”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
“那更得学武,不学武,你能保护得了你的女人吗?即使有女人愿意嫁给你,还是会被别人抢了去,”霍廷英这时指了指坐在走廊下休息的陈甲,“你们看,等你们学好了功夫,就能像大师兄那样了,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少啰嗦了,继续练吧,一,二,三,四!”
那陈甲悠然自得,靠在椅背上,头上带着一顶西部牛仔的帽子,不过,他这顶的帽子稍微有点特别,帽檐一圈比较薄,帽顶比一般的要高。
但见他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轻轻地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对绑在走廊柱子上的吕青说:“小青姑娘,你听到了吧,我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我劝你还是顺从了我吧,你跟了我,好吃好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你跟那个杀猪卖狗的樊勇强多了吗?”
“呸!樊勇哥就是再穷,我就是喜欢他,你就是再有钱,那是你的事,与我毫无关系,我也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吕青说。
“小青姑娘,好,你有个性。”陈甲也没生气,“我可是文明人,我们以德服人,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是不是呢?在你没有想明白以前,你放心,我是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不过,你不是说樊勇是英雄好汉的吗?你不是说他肯定会来救你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我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我看他是不会来了。”
“你别急,樊勇哥肯定会来的,这会儿估计是在路上,他要是来了,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是吗?他有这么厉害?”陈甲笑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他又是怎样把我打得满地找牙的。”
众学徒一听,都乐了,说:“大师兄魅力不行了,这次搞不定了哦。”
“去去去,接着练武,别再起哄,”陈甲说,“不好好练,晚上都不给饭吃。”
正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张天和与樊勇。
张天和抬头一看,门头上挂着一块匾,上写“忠武门”三个大字。
张天和与樊勇昂首而入。
众人一看走进来两个人,也不练武了,围拢了过来。
那霍廷英一看都不认识,便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二人是谁,到这里有何贵干?”
“我找陈甲那个王八蛋,让他快点滚出来!”樊勇说。
张天和瞪了他一眼,樊勇不说话了,然后对霍廷英说:“请问你是哪位?我们找陈馆主有点私事,麻烦你通报一下。”
“我叫霍廷英。”霍廷英一听樊勇出言不逊,有些不悦。
“樊勇哥,我在这里。”就在这时,吕青一眼看到了樊勇,喊了一声。
樊勇一看吕青被绑在了院中的柱子上,连忙跑过来,一个箭步来到了吕青的面前,说:“小青,你没事吧?”
“勇哥,我没事。”那小青一下子看到亲人了,喜极而泣。
“他们为什么把你绑了起来?”樊勇仔细得看了看吕青,说着就伸手来帮她解绑绳。
“你想干什么?”霍廷英一看这樊勇甚是无礼,飞身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后腰带,往后一拽,力道甚大,樊勇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了三步,差点跌倒。
樊勇转过身来,一看是霍廷英,照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霍廷英早有防备,头一歪躲过了他这一拳。紧跟着,他用了一套组合拳对准樊勇的头部快速的打过来。
由于樊勇的块头比较大,胳膊挺长,他用胳膊护住了自己的脸部和头部。
霍廷英无懈可击。
这时众人已经把中间的场地闪开了。
樊勇瞅了个空子,原本是防守的他,这时右手一拳迅速打出,快如闪电,一下击中霍廷英的左脸部,把他打得仰面摔倒。
左脸顿时肿了起来。
众学徒忙过来搀扶他。
张天和一看,这樊勇行啊,这一拳打得挺利索。平时,胆小怕事的样子,这时,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豁出去了。
樊勇并不恋战,又过来替吕青解绑绳。
他刚要把绑绳解开,冷不丁旁边有一人飞起一脚,一脚把他踢到院子中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把樊勇踢得有点懵。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头上戴着西部牛仔帽子的高个子男人,那人的个头比他还要猛一点。
“你是谁?”樊勇问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陈甲,”陈甲的右脚还立在空中,摆了个姿势,“你就是樊勇吗?有两下子嘛。”
紧跟着他飞身到樊勇的近前,又飞起右脚,要踢樊勇的左脸。他是想替霍廷英找回点脸面。
这一脚要是踢上,那可就够樊勇喝一壶的了。
张天和一看不好,连忙双脚一使力,整个身子一下子向陈甲撞了过去,把陈甲撞得后退了两步,樊勇这才算是躲过了这一脚。
张天和把樊勇扶了起来,让他站到了一旁。
那陈甲甚为恼怒,换左脚来踢张天和。
哪知道张天和也飞起左脚,踢中了他左腿的小腿部位。陈甲疼痛难忍,顺手摸起了一根学徒们练武用的长木棍,一招力劈华山,朝着张天和的头部打来。
张天和往左一闪,躲过。
陈甲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张天和一跃而起,又躲过。
陈甲使棍,张天和徒手,就这样,二人在院子的中央打了起来。
张天和左躲右闪,窜蹦跳跃,那陈甲始终打不到他。
这时,那陈甲以棍拄地,飞起双脚直踹张天和的前心,来势凶猛。
张天和向右奋力一闪,躲过,那陈甲双脚踹空,刚一着地,张天和就来到了他的身后,立起一掌,朝他的后背拍了下去。
张天和只用了三成的力道,那陈甲也是站立不稳,往前连走了几步,一下子趴在了茶几上。
张天和收住招式,然后说:“陈馆主,多有冒犯,请多原谅。”
“你是什么人?”陈甲转身站起来,也感到有点意外,仔细打量了张天和。
“我是樊勇的朋友,我叫张天和。”
陈甲想了想,问:“你是张天和?”
“正是。”
“你是不是前些时,平了中安堡的那个张天和?”陈甲问。
“擒住金向阳,也只是侥幸取胜,况且也不是我一人之力。”张天和说,他心里也是很奇怪,怎么这事,人人都知道了。
“哈哈,原来真的是你,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啊,我早就想认识你了,今日幸得相会,”陈甲笑着说,“真没有想到,你不但飞刀打得好,这拳脚上的功夫也甚是了得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四人义结金兰,结为兄弟如何?”
“那太好了呀!”张天和倒也挺喜欢这个陈甲,听他这么一说,很是高兴,“那吕青姑娘怎么办?”
陈甲哈哈大笑,“那自然是还给樊勇哥哥了,自然是嫂子了,快快松绑。”
就在这院中,摆了香案,樊勇,陈甲,霍廷英,张天和四人磕头拜了把子。
樊勇年龄最大,是大哥,依次是陈甲,霍廷英,张天和最小。
陈甲又吩咐了厨房,做了上好的酒席,庆祝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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