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立嗣也赶到了,身后跟着追命、铁手、冷血、无情四大炮手。
“杜副统领,本官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张锡銮一抱拳,打哈哈笑着说。
“张大人,在下路途有点远,来迟了一步,还望大人见谅。”杜立嗣对张锡銮还算客气,躬身施礼。
“杜副统领,今日能够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实乃地方之福,朝廷之幸啊。”张锡銮说。
“张大人,关于招安一事,我还有几个问题要与你相商,如果都能依我,方可归顺朝廷。”杜立嗣说。
“只要你肯归顺朝廷,一切都好说,”张锡銮说着,看了看杜立嗣身后的四大炮手,问,“你身后这几位是?”
“哦,他们是我的手下。”杜立嗣说。
“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难道杜副统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张锡銮问。
“哦,那倒没有,”杜立嗣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地说,“你们几个自由活动,不用跟着我。”
“是。”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杜副统领治军有方啊,归顺了朝廷,将来大有可为啊。”张锡銮说。
“张大人过奖了。”杜立嗣也谦虚了一番。
张锡銮一手拉着张天和,一手拉着杜立嗣说:“戏台已经摆好,我们先去看戏,其他的事项,我们回头再说。”
为了迎接杜立嗣的到来,张锡銮特命人在府衙大门的西侧,摆了一个露天的大戏台,今天,这里比过年还要热闹,可谓是官民同乐。
此时,戏台前挤满了人,戏子已经登台,首先唱的是《西厢记》。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军士,对张锡銮说:“大人,夫人病了,请你过去一趟。”
“哦?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病了。”张锡銮说。
“大人,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杜立嗣说。
“好吧,我去看看,一会儿,我就过来,”张锡銮转脸又对张天和说,“天和啊,杜副统领也是你盟兄,好生招待。”
“是,大人。”张天和说。
张锡銮说完,就走了。
在戏台前的第一排,摆了两张座椅,座椅的靠背都挺高,座位上铺的是红色的垫子,右边是张天和的座位,左边是杜立嗣的座位,上面写的都有名字。
二人对号入座。
杜立嗣一看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看戏。
可是,他哪里有心思看戏呢?
只见张天和眯缝着眼,像是听得十分投入。
但是,令杜立嗣觉得奇怪的是,张天和明明没有他的个子高,可是,张天和坐在座位上,看上去,却比他高半个头。在众人的面前,显得比他威风多了。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原因。
其实,这也简单,张天和事先让人在座椅的垫子下面放了两块砖头,仅此而已。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他就是要在细节上把杜立嗣给比下去,处处都要压着他一头。
此时,《西厢记》已经结束,即将上场表演的是《李逵负荆》。
《李逵负荆》是元代康进之创作的杂剧。
这个故事写的是梁山附近杏花庄开酒店的老板王林,被冒称宋江、鲁智深的恶棍抢去了女儿满堂娇。正逢李逵来店饮酒,王林向他哭诉。李逵听了大怒,回山斥责宋江。宋江为辨明事实,同他下山质对。李逵在认识了错误之后,回山向宋江负荆请罪。恰好两个恶棍又送满堂娇回门,王林上山报信,宋江即指派李逵下山捉拿,将功折罪。
只见那李逵的扮演着满脸的络腮胡,脸上涂得黑如锅铁。手里拿着两把板斧,只不过,这斧子看上去要小着一号,扮演李逵的那个人身材也不是十分高大。
扮演宋江的那个人倒是反而显得又高又黑。
两个人看上去略微显得有点滑稽,不过,演得却是很好。
“好!”演到精彩之处,台下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
就在此时,只见“李逵”跪在台上向“宋江”请罪,“宋江”用双手相搀。那“李逵”刚站起身来,猛地把手一甩,一道寒光闪过,他竟把手中的斧子扔了出去,直奔杜立嗣的面门而来。
由于杜立嗣和张天和都坐在前排,离戏台比较近,那斧子眨眼就到了。
“大哥,小心!”张天和喊了一嗓子。
杜立嗣眼睁睁地看着斧子奔他来了,大吃了一惊,连忙把头向左边一偏,那斧子便一下子钉在了他身后的靠背上。
杜立嗣尚未反应过来,第二把斧子又到了,他眼看不好,又把头向右一偏,那把斧子贴着他的耳边过去了。
他尚未来得及站起身来,第三把斧子又到了,直奔他的咽喉而来。
纵然杜立嗣有通天本领,离得这么近,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也是躲闪不及。
杜立嗣知道自己的短板在于身材庞大,不够灵活,何况刚才和张天和比赛,也消耗了许多体力,此刻,只好在那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见有一人飞起一脚,将他眼前的斧子踢飞。
杜立嗣一看,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张天和。
“有刺客,快抓刺客!”张天和喊了一嗓子。
现场那些前来看戏的人一听有刺客,顿时乱了起来,也不看戏了,纷纷逃命。
此时陈甲带领着卫队赶了过来,他看见了台上的那个“李逵”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杜立嗣手下的四大炮手也赶到了。
“张统领,你没事吧?”陈甲问。
“我没事,快去捉拿刺客,别让他们跑了。”张天和说。
“是!”陈甲答应了一声,去追那假李逵。
可是那“李逵”也不是等闲之辈,如果不是因为张天和这一脚,他就得手了,他见势不好,拉着“宋江”,趁乱逃跑了。
此时,张锡銮也带着手下的亲兵赶到了现场,见到张天和与杜立嗣之后,连忙问道:“张统领,杜副统领,你们没受伤吧?”
“谢大人的关心,我们没事。”杜立嗣说。
“没事就好,”张锡銮转过身来问手下的一名随从王士贵,“哪里来的刺客?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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