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一名军人,那么,我就要和我的军队在一起,服从指挥,统一调度,我又有什么理由搞特殊呢?”李思哲说。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是死脑筋呢?那不叫去打仗,那里就是屠宰场,曾经有多少官兵去剿蒙匪,去了就回不来了。那张天和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啊?”李学文说,“总之,不许去,你要去的话,也要等到他们和蒙匪之间的仗打完了,再去。”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军队里正需要我,尤其是炮队,我怎么能离开他们呢?”
“这事,就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了,等什么时候可以回军营的时候,我会让你回去的,”李学文说,“另外,我前两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李思哲问。
“你和我装什么糊涂?自然是相亲之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个家了。我都和人家说好了,明天上午,你和那位姑娘见个面。人家也是有身份的家庭,是从紫禁城赶过来的。”李学文说。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李思哲说。
“你说什么?我们去,那算是咋回事?”
“我自从完成学业归来,尚未建尺寸之功,谈什么儿女之事?”
“人们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成家与立业并不是矛盾的,相反,如果你处理得好的话,对你的事业还会大有帮助。你知道那姑娘徐天娇的爹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李思哲说。
“她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徐世昌,袁世凯都称他为兄,徐世昌早年中举人,后中进士。自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为袁世凯的谋士,并为盟友,互为同道;他翰林出身,受到将领的尊重,皆称之为师;他工作勤奋,自学军事及英语,先后编写了《新建陆军兵略存录》及《操法详晰图说》十三册,以统筹全军训练及教育,成绩卓著,声望很高,从而奠定了自己在北洋军队中仅次于袁世凯的地位,也达到了‘以文修武、以军功进身’之夙志,他和一般人可不一样啊,”李学文说,“要不是你娘是皇亲,人家能看上我们这个家庭吗?”
“和袁世凯在一起的人,能是好人吗?”
“要不说你这孩子还毛嫩,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没有绝对的界限,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关系,只有利益不同,立场不同罢了。朝廷中的人和事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要么好要么坏,袁世凯是做过很多的坏事,同时,他也不是一件好事没做过。更何况,徐世昌与袁世凯也不是同一个人。人家对这件事很重视,明天人家一家人都来了,你说,我们能不去见见吗?”李学文说,“而且我听说,那姑娘不但人样子长得好,而且,饱读诗书,很有学问。”
“你答应了人家,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会去和她见面的。”李思哲说。
“这事,你明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哼!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李学文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李思哲气得在房间里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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