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看你就是对她动了心(1 / 1)

时间一晃而过,转瞬便到了皇后寿诞宫宴的日子。

皇后寿诞,又涉及光渊寒氏,自是盛大无比。

黎司晚虽未过门,却也特定在受邀的行列。

不过宫宴分为两拨,一是朝堂众臣的午宴,二是皇亲极其官眷的晚宴。

午宴在前朝,晚宴在后宫,黎司晚便是晚宴赴约。

宫宴盛大,黎司晚自是不能怠慢,加之今日宫宴是苏逍遥的手笔,她自然也不能太过简单。

否则众花丛中一根草,她又成了最显眼的。

夏侯宿先行去赴了午宴,又折转回来,接上黎司晚,前往晚宴。

今日的他倒是不似从前那般暗色凌厉,相反地,浅蓝锦袍温文尔雅,配上他眼角眉梢的阴郁,只增清冷,仙逸出尘。

黎司晚亦是同样的衣裳,只不过妆容上做了更改,明艳照人的同时,不是温雅端庄。

两人并肩,依旧是神仙眷侣一般。

晚宴依旧设在御花园旁的殿宇里,黎司晚到时,内里也有了不少人。

目光所及,各有所思。

黎司晚也懒得理会,晚宴还没开始,黎司晚也只好跟着夏侯宿去了御花园。

“别说了,说到底她也是个郡主。”

“什么郡主,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罢了,你知道她生母是谁吗?”

“那倒是...”

议论声在花丛之后响起,黎司晚和夏侯宿对视一眼,听着话里好似说的是宋听雪,便绕道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花丛后几个官眷正偷笑议论,而她们不远处的亭子里,宋听雪正一人坐着。

虽未显露神色,但黎司晚知道,她们这么大的声音,宋听雪自然是能听见的。

黎司晚正要上前,却被夏侯宿拉住。

紧接着夏侯宿开了口。

“晚晚啊,刚刚皇后娘娘同你说了什么来着?”

突如其来等到一句话,黎司晚愣了愣,但转瞬反应过来。

“寿诞开怀,皇后娘娘高兴得很,但是最近宫中好似有些什么流言,让皇后娘娘有些不悦。”

“哦?什么流言?”

“那我自是不知道了,但皇后娘娘说了,为肃清风气,日后无论什么事情,但凡有人乱嚼口舌,定要拔舌头进大牢,以儆效尤,阿宿啊,我们也多留意着些,总要替皇后娘娘分忧不是。”

“那是自然,本侯听说,那些个大臣官眷就很喜欢说人是非,我们都逛逛,没准儿就有那么些个不怕死的撞上来。”

“也是,我刚刚好像就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准儿就是嚼舌根的,我们去瞧瞧。”

此话一出,随着他们身影出现,后面几个官眷已经吓得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黎司晚正要上前,身侧却传来一声轻笑。

“外面都说,宿小侯爷和少夫人恩爱无双,如今一见,果然啊,宿小侯爷竟同黎姑娘这般作戏,真是难见。”

当熟悉的身影走出来,黎司晚浅笑行礼,“沈姑娘。”

沈泠澜。

沈泠澜笑着回了礼。

夏侯宿见状,转身离开。

姑娘家聊天,他自是不好在场的。

“晚姐姐,泠澜姐姐。”

两人看向宋听雪,眼底都是心疼。

“雪儿,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不可多思多想。”

“我知道的。”

“还有,有些人嘴欠是她们的问题,你不必在意。”

“嗯,我从来不在乎的,两位姐姐,那边的雪梅甚是好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

三人同行,在雪梅树下停住了脚步。

宋听雪去摘雪梅,而沈泠澜则是看向黎司晚,“上次清弦阁一别,也许久未见,听说你的故事更精彩了?”

“你若是喜欢,新剧出来之后,我请你去清弦阁一观。”

“我说的可不是戏台上的故事,而是你自己的故事。”

她的故事?

沈泠澜浅笑着继续道,“初见之时,我便觉得你是勇敢之人,只是没想到,你竟勇敢到这般地步,为心爱之人不顾生死,奔赴危局,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

原来说的是刺杀一事。

黎司晚没有注意到那句心爱之人,就着刺杀一事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勇敢不勇敢的,有些事情,真到了那个时候,便是什么也顾不了的。”

“是啊,情之一字向来高深,我很羡慕你,能肆意去做这些事情。”

“有什么是你想做却不能做的吗?”

“有。”

沈泠澜眼底遗憾,“我知道很多事情,想做便要去做,但若是这些事情做了,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机,换做是你,会如何做?”

“换做是我,迎难而上,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尽力尽心,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沈泠澜眼底一亮,唇角浅笑,“一语惊醒梦中人,黎司晚,你这个朋友,我可交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站在雪梅之下,犹如一幅唯美的画卷。

不远处夏侯宿正凌风而站,看着黎司晚浅笑的神色,眼底皆是宠溺,唇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就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温和下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

身后声音响起,韩处快步到了夏侯宿的身侧,“上次说的那个酒,能不能少给你一坛?”

“不行。”

“别嘛夏侯宿,我保证,下次一定补给你。”

看着韩处请求的神色,夏侯宿开怀一笑,“也罢,随你吧。”

此话一出,韩处眉梢一抬,凑到夏侯宿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黎司晚的身影。

瞬间就明白过来。

“我就说你今日的心情怎么这般好,原来如此啊!”

夏侯宿侧眸瞅了他一眼,“你又要说什么?”

“这还用我说什么吗?你都快把她揉进你眼睛你了,还有你那笑....啧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完了,你沦陷了。”

韩处凝视上夏侯宿的双眼,“夏侯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动心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你可别狡辩了,我看你就是对她动心了,而且动的还不浅。”

这一次,夏侯宿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认真地看着黎司晚的身影。

一颦一笑皆在眼底,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他惊讶地发现,黎司晚如今对他的影响极其之深。

她笑,他便开心。

她哭,他便心疼。

还有那许许多多的打破的惯例。

似乎也诉说着答案。

是动心了吗?

如果是...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