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吴宇。
吴宇原本还想再说句什么,但当看到对方手里亮出的银针后,瞬间老实了。
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又讪讪的笑着侧身,给黎司晚让出一条路来。
“少夫人,你请进,我,我给你们倒茶去。”
话音落下,吴宇转身一溜烟直接跑了。
黎司晚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无奈q'x。
“来了。”
还没等她再开口,原本还在一旁看戏的夏侯宿主动伸手拉着她坐在椅子上。
“吴宇跟在你身边时间久了,真是越来越贫嘴。”
黎司晚叹了口气,又将好奇的目光盯紧夏侯宿。
她的话甚至不用问出口,夏侯宿就已经明白了。
“想必,吴宇那个性子,必然是刚才说了什么,你才会忽然过来。”
说话间,夏侯宿将倒好的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在密室的那把剑,吴宇带回来了消息。”
那把剑?
黎司晚似乎想到什么,眸光沉了沉。
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茶杯,不自觉想到了那个梦……
密室里的长剑兴许就是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关。
如果长剑有了下落,是不是代表,距离找到亲生父母又近了一步?
“你说说看!”
想到这,黎司晚反而有些小激动,正期待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想查自己的身世吗?怎么忽然这么好奇了?”
夏侯宿看着她这副模样,又伸手捏了捏黎司晚的小脸,轻声调侃。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忽然改变了注意还不行吗?”
黎司晚扯住他的衣袖,撒娇一般的晃了晃。
这模样谁受得住?
果然,夏侯宿将含笑的眸光落在自己被扯住的衣袖上,又微微点头,语气宠溺。
“好,都告诉你,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什么。”
“之前去寻那把剑的来历,但是被人暗中故意阻拦,耽误了不少时间,吴宇今天也是来送消息的。”
黎司晚没说话,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吴宇说,那把剑查到出自仙岳山,但具体属于谁却并不知道,所以如果晚晚你……”
“我们去仙岳山!”
这次不等夏侯宿的话说完,黎司晚就坚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眸光坚定,仿佛已经打定主意。
“阿宿,反正我们这一路也没有目的,去哪都是好风景,不如就去仙岳山,我……”
黎司晚微不可见的蹙眉,又想到了梦中女子对自己的祈求。
她微微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
“我睡了一觉,忽然觉得,还是有必要查清楚身世的,就算是对借用这副身躯的报答。”
黎司晚说罢,眼底浮现丝丝期待的亮光。
“阿宿,你...陪我去吗?”
在听到黎司晚的询问后,夏侯宿毫不犹豫点头应声。
“当然,你去哪我便去哪儿。而且我可担心你这张小脸,再把别人拐回来,到时候我还需要跟别人,两夫侍一妻?”
夏侯宿调侃的说着,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说什么呢!”
黎司晚意识到不对,娇嗔的拍了他的手背,耳根却不自觉的红了。
夏侯宿单手撑在黎司晚身侧的桌角,缓缓俯身靠近。
忽然拉进的距离让黎司晚有些措不及防,甚至是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晚晚,所以你……”
他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但不等夏侯宿的话说完,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宿小子,你在不在?我刚才去看晚丫头,她不在房间,是不是跑你这来了?”
门外响起了李山岁询问的声音。
夏侯宿被打断,身子微僵。
黎司晚也趁着这个空隙,忙从他的怀中找机会钻了出去,又起身去给李前辈开门。
夏侯宿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了,嘴角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罢了。
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他也跟着起身。
黎司晚此时已经打开了房门,在看到李山岁后好奇询问。
“李前辈,是有什么事吗?”
李山岁摸了摸胡子,又故作高深的咳了咳。
“好歹我也是个前辈,你个小丫头就打算让我站门口跟你说了?”
黎司晚刚才被夏侯宿弄得有些心神不宁。
被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
她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袋,又忙侧身让开一条路。
“对,李前辈你先进来坐吧。”
李山岁这才笑着迈开步子进了屋内。
关上房门,李山岁那含笑的目光又在两人身上打量。
“你们两个人,真是片刻也分不开,早知道就不给你们安排两间厢房了。”
黎司晚闻言一怔,刚想解释什么。
“不是的前辈,我……”
“李前辈,喝茶。”
夏侯宿适当打断黎司晚的话,又将热茶送到李山岁面前。
李山岁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无奈轻笑摇头。
“好了,我今天主要是来找晚丫头的,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东萧国三个月后会举办医术大会。”
“晚丫头,你的医术这么好,到时候可一定要参加啊,我老头子要是看不到你,肯定会很失望的。”
很明显李山岁这次最看好的人就是黎司晚。
但他担心黎司晚会拒绝,不等对方开口又忙解释。
“这次是东萧国药元谷薛老前辈组织的,各国的名医都会参加,医学交流,去了也肯定会学到不少的本事,而且药元谷里可是有不少灵丹妙药和医书,绝对不枉此行,晚丫头你觉得呢?这可算是医学盛会了!”
黎司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忽然想到,程昱风也是东萧国的人。
他要找青玉锁的故人,也是东萧国人。
如果想要找寻亲生父母的话,东萧国是一定要去的。
一举两得。
“李前辈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是该去看看。”
李山岁闻言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象征性地喝了口茶。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黎司晚笑着点点头。
“就因为如此,所以……我不去!”
李山岁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几乎是在听到她话的瞬间就呛到了嗓子眼。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