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婆儿子的裴泽寒心情很好,不想与聂卫恒多纠缠。
“父亲,别动怒,我今天就是来带我夫人回家的。没有别的意思。”
聂卫恒捂着心口,“你还没有别的意思,你都打到我门上了。”
裴泽寒笑了笑,对桑暖道:“走吧。”
桑暖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还有个人,也一起带走吧。”
“谁?”
桑暖没回答他,随便指了两个人,“你们,去那边别墅的地下室,把里面的人带出来。”
几分钟后,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被抬到了裴泽寒面前。
待他看清里面人的脸时,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他救了我妈,我妈让我救他一条命,所以,一起带走吧,好吗?”
裴泽寒沉默2秒,“都听你的。”
笼子里的俞松顿时松下一口气来。
“裴总。”
裴泽寒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南逸,牵着桑暖走上直升机。
桑青被请上另外一架。
聂卫恒在一旁气得干瞪眼,却无能为力。
祁扬忽然跑到桑暖坐的直升机前,“妹妹,稍我一程,行吗?”
不待桑暖说话,裴泽寒忽然探出头去,阴沉沉说了句:“好久不见呐,大舅子。”
祁扬被他这句不阴不阳的大舅子噎到,笑得尴尬,“是啊,妹夫,好久不见。”
“随便,到时候,微信把油钱10倍转我就行。”
祁扬震惊,“桑暖,我是你亲哥哥!”
你就是这么对亲哥哥的?
桑暖勾了勾唇,“哥哥可没有老公亲。”
祁扬那张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
一句老公喊得裴泽寒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死死牵着桑暖的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又把人给丢了。
离去前,AC来到聂卫恒身旁,“聂先生,我们总裁托我转告你,别想再打我们夫人的主意,只要您肯放过我们夫人,您的长子,聂风先生一定会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否则……”
“你们想做什么?”
AC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点了两下,然后拿给聂卫恒看。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楼上重症监护室的画面。
祁飞和看护,还有刚才为聂风做过手术的医学权威全部昏倒在地上。
重症监护室门口被绑上了一整面墙的炸弹。定时器已经启动。
还有3分钟爆炸!
“让我们安全离开,我们老大自会告诉你,如何拆解这个炸弹。否则……Boom……”
聂卫恒气到咬牙切齿:“裴泽寒!!!”
他再也无心去管桑暖,转身冲向重症监护室……
一行人飞抵A市机场,换乘裴泽寒的私人飞机,飞往华国。
自打上了飞机,裴泽寒就跟连体婴一样,恨不得把桑暖粘在他身上。
就连桑暖去卫生间,他都不能放心,一定要在门口守着,让桑暖哭笑不得。
祁扬受不了这爱情的酸臭气,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落寞地睡觉去了。
桑青知道女儿和女婿有话要说,很有眼色的抱走南逸,这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哎呀,我手还湿着。”
桑暖简直无语,刚打开卫生间门,手就被裴泽寒牵了过去。
十指相扣,任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
“桑宝,我活了30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裴泽寒目光灼灼望着她,捧起她的手,烙下一个又一个,虔诚的犹如献祭一般的吻。
微凉的唇擦过她的每一个指尖,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指尖猛得蹿入她心间,桑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脏一阵狂跳。
“你,你别,南逸还在。”
“他睡了。”
桑暖顺着裴泽寒目光看去,小家伙窝在桑青怀中睡得正香。
“累吗?”男人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深情,看得桑暖脸热的不行。
“嗯。”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这几天精神一直紧绷着,今天又连续做了9个小时的手术。裴泽寒不提还好,一说,她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你呢?累吗?你都有黑眼圈了。”
桑暖伸手摸上裴泽寒的脸,在他眼下青黑处轻轻抚了抚,似是想到了什么,就要去拉他手腕,被裴泽寒转手躲开了。
“不急。”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有,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刚才见面时,桑暖就想问来着。
5年前爆炸时,裴泽寒被爆炸碎片伤了腿,但是当时,她已经给他做过简单处理了。
就算其它医生没有她医术好,也不应该做轮椅啊。
说实话,她是有些生气的。
哪个医生给裴泽寒治的,要是燕辰治的,治成这样,她回去非得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不可。
裴泽寒笑了,牵着桑暖来到飞机上唯一的卧室门口,“都是小事,现在,你乖乖进去睡觉,才是大事。”
“那你呢?”
“我陪你。”
裴泽寒所谓的陪,就是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桑暖睡。
他就像是个偏执的精神病人,一眼不错地盯着桑暖,连眼睛都很少眨,就怕眨多了,桑暖又会在他眼前消失。
十几个小时一晃而过。
飞机落地,桑暖却还没有醒。
裴泽寒也不叫她。
一飞机人默默坐在原地等待。
又过去了2个多小时,桑暖悄然转醒。
“嗯?我们到了吗?”
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事,要是累,就继续睡。”
桑暖这才反应过来,把脑袋从棉被里伸出来,笑眯眯看他,“叔叔,你该不会,一直守着我吧。”
刚睡醒的嗓音软软糯糯,听得裴泽寒紧了喉咙。
“嗯。”
桑暖笑着伸了个懒腰,“好啦,我不睡了。”
从床上起来后,她才发现,飞机都到了快三个小时了。
见两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祁扬扫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那张脸,简直比螺蛳粉还要臭。
“妈咪。”小南逸哒哒哒跑到桑暖跟前,伸着小手手就要抱。
不等桑暖弯腰,裴泽寒先她一步,抱起了南逸。
“你妈妈还累着,我抱你。”
南逸似懂非懂点了下头,“爸爸,你跟妈妈在卧室都干了什么?”
桑暖眼皮一跳,“谁教你这么问的?”
南逸指了指AC,“AC叔叔说,你们在屋子里做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让我不要去打扰你们。”“爸爸,什么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啊?好玩吗?不能带上我一起吗?”
AC惊恐摇头,“不是这样的,夫人,老大,你们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