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血从黑衣人的口中喷出,溅了一地,他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襟。
大雪仍在纷飞,很快黑衣人的头上便布满了雪花,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一块凹陷下去的胸骨。
最终,在挣扎了几分钟后,黑衣人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一头栽进了雪地中。
霞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看着栽进雪地里的黑衣人,她的小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没杀过人?”
这时候,王辰走了过去,他拍了拍霞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没想到让砍刀盟程爷都敬三分的女人,手上竟然没沾染过鲜血。
许久之后,霞方才吸了吸鼻子,她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王辰轻哼了一声,说道:“谁像你一样,杀人不眨眼,你就是个魔鬼!”
听到霞的话,王辰轻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头微微伏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不杀了他们,明天你我就会遭遇更多的麻烦。”
“别忘了,如果今天我没有选择跟上来,此刻身首异处的就是你了。”
王辰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抬起头朝天空看了一眼,喉咙微动:“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之后,王辰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身走向了那栽进雪里的黑衣人,在其身上摸索了一阵,最后拿出了一枚铜色腰牌。
“宁国府,三殿护卫,七十二。”
看着铜色腰牌上的大字,王辰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三块腰牌,对比了一番之后,有些疑惑的站了起来。
这四枚腰牌的制式一模一样,其中的三块都为荣国府,唯独这最后缴获的一块腰牌,其名字与之前不同。
“荣国府,宁国府,到底是什么势力?”
王辰揉了揉眉心,将四块腰牌收进了口袋里,将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正要离开时,却发现霞仍旧站在大雪中没有离去。
看到王辰将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东西装进口袋里,霞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手里刚刚拿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
王辰摇了摇头,站起来看了霞一眼,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你不也没走?”
听到王辰的话,霞冷哼了一声,倔强的撅起了小嘴,有些气鼓鼓的将头扭到了一旁。
但是她的心里还在疑惑,王辰刚刚到底从那几个人身上找到了什么东西?王辰越是不肯说,她的好奇心就越大。
不过霞并未再多问,因为她知道王辰如果不想说,她就是问破嘴皮子,王辰也绝不会让她多看一眼,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如等回去了再说。
想到这里,霞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王辰,而是直接转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看着霞的背影,王辰无奈的挑了挑眉头,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是不想让霞知道,而是这东西事关重大,很有可能招惹上不该惹的人,因此王辰才选择了隐瞒,反正这四个人是他杀的,就让这所谓的宁国府跟荣国府来找他好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一楼大厅内已经是空空如也。
当初刚来到这里时,两个人只是想找个临时落脚休息的地方,直到现在安稳下来,才发现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内,多有些不便。
尤其是此刻霞在浴室里洗澡,那窸窸窣窣的水声,使得王辰不禁想入非非,要知道浴室里可是一名身材火爆的大美女啊!
即便是再正直的男人,面对这样的诱惑,也难免会心生歪念,想到这里王辰连忙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床上默念龙神决。
好不容易将杂念抛却,王辰的心思渐渐深沉了下来,体内沸腾的血液也平静了下来,他默念着龙神决,控制着体内仅存不多的气血之力,在周身经脉中沉浮着。
王辰的气血之力与普通人修出的内力不同,他之前也曾苦恼过,但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最终他也只能归结于龙神决的特殊。
气血之力需要全身的精血趋于饱满,只有这样多余的精血才会蒸腾出气血之力,也就是说实际上气血之力,就等于是精血的气化!
归根结底,催动龙神决的力量,就是体内的精血,这是龙神决区别于其他功法的特殊之处,也正是龙神决威利之巨大的原因。
试想一下,用体内精血催动的功法,与普通人从外界吸收的内力催动的功法,岂能相提并论?
此刻随着王辰控制着气血之力在经脉中沉浮,他体内的力量也在慢慢恢复,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骨髓中无时无刻都在诞生着精血,而精血又在不断地蒸腾为气血之力,气血之力又反过来滋润着全身的骨髓。
这仿佛是一种循环,使得王辰体内的气血之力越来越浓郁,以这种速度来看,只要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之前消耗的所有精气神就能全部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王辰眉头一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去,当他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霞后,却是忍不住一愣,随即体内的血液便像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
“呼……”
王辰深深的出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霞竟然会这样走出来。
此刻的霞身上只围着一件浴巾,湿漉漉的头发顺着白皙的双肩垂落下来,傲人的双峰在浴巾的包裹下呼之欲出,而浴袍之下则是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
霞似乎是忘了王辰也在这个房间里,她看到王辰盯着自己的身体发愣时,自己也愣住了。
然而下一秒,一阵尖叫声将王辰的目光拉了回来,只见霞用手护在胸前,低声喝道:“你,你转过去!”
“呼……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王辰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悸动,将头扭到了一旁,狠狠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