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中枪弹横飞,哈拉特带着残存的恐怖分子边打边撤,不时有人中枪倒下,“兄弟们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出口了。”他鼓励道。
阿尔法小队戴着夜视仪紧随其后,黑暗的下水道,反而发挥了他们的装备优势,一颗颗索命的子弹,打得恐怖分子们抱头鼠窜。
“怎么井盖还没有打开?”哈拉特来到下水道出口处,看到紧闭的井盖,不禁怒火中烧,头顶那三个笨蛋究竟在干什么?“阿提姆,你爬上去看看,其他人掩护。”
阿提姆背起枪沿着生锈的铁梯爬到井盖的位置,使劲推了推,发现完全推不动,“阿什塔基,我们到了,快帮忙打开井盖!”他朝上方喊道,但外面没有任何回音。
“哈拉特,井盖打不开,上面好像没人,他们是不是没有找对地方呀。”阿提姆话音未落,一串子弹飞来,把他从铁梯上击落。
哈拉特心想这次死定了,“兄弟们,为真主献身的时刻到了,我们奋战到底!”
他端起枪朝着来的方向猛烈开火,可惜他那双不具备夜视功能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阿尔法队员立刻还击,他当场被打成了马蜂窝。
其余的恐怖分子见老大死了,纷纷扔掉手中的枪支,举手投降。
阿尔法小队在斯摩棱斯克组织休息调整时,安德烈找到了正在宾馆床上躺着看电视的韩云。
“把你的手枪交出来。”安德烈神情严肃地说道。
“干嘛?打仗的时候不叫我,现在跑这里来检查我的枪来了。”韩云从快枪套中拿出自己的“斑蝰蛇”递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卸下弹夹看了看道,“你枪中好像少了三发子弹。”
“很奇怪吗?我一般只压十五发子弹,后面三发弹簧太重了,压得费劲。”韩元慢条斯理说道。
“你少给我装蒜,我问你,仓库里那三个人是不是你干掉的?”
“什么仓库,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保护州长呢,寸步不离,不信你去问问他。”韩云见安德烈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更不肯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了。
“唉,那就可惜了,我在统计毙敌人数,根据阿尔法的规定,一次反恐行动中打死超过三名敌人,可以获得一级反恐勋章,奖励一百万卢布。”安德烈惋惜地说道,“这三人算到谁头上好呢?”
“你是带队的,当然算到你头上好了。”韩云心想,在这儿给我钓鱼执法呢,我信你个鬼。
“真算我头上?”安德烈认真起来,“你好好想明白,一百万卢布呢。”
“嗯。”
“那我谢谢你了,等回叶卡捷琳堡我请你吃饭。”安德烈笑了笑,拍了拍韩云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这次斯摩棱斯克反恐行动,我阿尔法A、B、F小队以一名队员负伤,三名人质死亡的代价,取得击毙恐怖分子十三人,俘虏五人,解救人质三百二十五人的战果,可以说是近期反恐行动的一次重大胜利,总统办公室亲自发来了嘉奖令,现在我宣布获得一级反恐勋章人员名单……”
库拉科夫念到最后补充了一句,“关于奖金发放,有一点需要跟大家解释一下,因为死在仓库的三名恐怖分子战果无人认领,这一百万卢布经我们研究决定,奖励给本次行动中指挥得力、发挥主导作用的安德烈同志。”
韩云本来风淡云轻地看着获得勋章的队员依次上台领奖,听到这里顿时破防了,卧槽,一百万卢布,相当于十万人民币,我的天,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下面请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安德烈同志发言。”
安德烈春风得意地讲了很多感受,最后他说道,“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就是我们F队的替补队员韩云同志,他成功地完成了保护州长的任务。”
此言一出,全场哄堂大笑,韩云听了气得咬牙切齿,真是杀人诛心啊,安德烈你这混蛋不仅把属于我的一百万据为己有,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我,真是岂有此理。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韩云正在宿舍中练习自己那一千次快速出枪动作,安德烈推门进来,“这么刻苦?周末也不休息?”
继而他看到自己的照片贴在铁皮柜上,成了韩云的靶子。
“还在生我气呀,那不过是个玩笑。”
“那一百万卢布可不是玩笑。”
“我当时问过你没有?是你自己不要的,走吧,兄弟,说好了要请你吃饭的。”
“我不去,没心情。”
“今天我要去乌拉尔国立大学找我女朋友塔莉娅,她说要介绍一位特别美丽的俄罗斯姑娘给你认识。”
“奥,有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有没有那姑娘的照片?”韩云停下手上的动作,打开保险柜把枪扔了进去。
“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满意,我再让塔莉娅帮你物色。”
韩云怀着期待的心情跟在安德烈身后走出宿舍,自从安德烈带他参观了叶卡捷琳堡的“圣地”,他还一直对莉莎念念不忘。
“看看我新买的车怎么样?”安德烈兴高采烈地指向一辆蓝灰色的奇瑞SUV,“为了感谢你的积极赞助,我特意买了一辆中国车。”
“你不要再提我的伤心事了,否则,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的车轮胎偷走。”韩云坐到副驾驶上,想到一百万拱手让人,仍然心痛不已。
两人驱车来到乌拉尔国立大学,塔莉娅还在上课,他们就在偌大的校园中闲逛起来,对学校的历史名胜视而不见,专门瞪着眼珠观察身边经过的哪个女孩更漂亮,并乐此不疲地发表一些猥琐下流的个人观点,在这方面两人可谓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喂,安德烈,你看刚从生命学院实验楼出来的那个,就是穿白大褂的那个,我靠,她才是最漂亮的,跟她一比,刚才我们讨论的那几位就跟土鸡似的。”韩云的目光注视着向他们走来的女孩,脑中突然疑窦丛生,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