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水的日本人,血管暴突,裸露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青色斑纹,他捂住胸口,嚎叫不止,好像身体中要孵化出异形,没过多久便双腿登直,一命呜呼。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闹出人命了!”韩云惊呼道。
“那是五百人的剂量,你给他一个人喝了,能不死吗?”凯瑟琳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他娘怎么不早说。”韩云忽然明白过来,身下这个坏娘们以为自己要喝,巴不得他落得跟日本人一个下场,当然不会提醒。
这可怎么办?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韩云进退维谷,脑子转地飞快,最后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朝凯瑟琳后脑上狠狠来了一拳,把她打晕过去,飞身就要逃跑,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去,找了一块纸巾把装药剂的玻璃小瓶包裹住,塞进了口袋。
推开门,才发现服务员正站在外面,他得意洋洋地把手枪指向韩云头部,韩云岂能惯他毛病,当即使出练得出神入化地空手夺枪,一瞬间就把枪拿在自己手中,然后反身一脚踹中他的胸口,服务员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还想站起来,韩云又接一记狠辣的鞭腿踢中他脑门,这厮当场不省人事。
韩云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重新回到吧台,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咋回事,脸怎么了这是?”安德烈他们见韩云进去时为翩翩帅公子,出来后竟然变成天蓬元帅,无不惊诧万分。
“还能怎么了,美国女人战斗力果然彪悍!走吧,这里一会儿可能会有麻烦。”想到包间里日本人的尸体,韩云一刻也待不下去,他可不愿意被抓到警局接受调查。
“不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安德烈感觉事有蹊跷,他见识过韩云的本事,这个世界上能把他打成这副模样的人,不能说绝无仅有,也超不过十个。
“说什么清楚?要不是你非想泡美国妞,哪来这么多事!你们愿意玩就继续吧,老子先走了。”韩云说罢离开了吧台。
他快步走出巴伐利亚夜总会,见四下无人,便像只猴子似的爬到公路对面的大槐树上,隐藏在浓浓树荫之中观察着夜总会门口。
不一会儿安德烈领着瓦廖佳和亚历山大意兴阑珊地走了出来。
“那个混蛋去哪了?跑那么快!”安德烈骂道,“真是的,也不说等等咱们。”
他们三人左顾右盼,确认韩云不在,拦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离开了。
韩云吐了吐嘴里的血水,继续紧盯着大门口,十来分钟以后,凯瑟琳和捂着脑袋的服务员露出头来,两人走向旁边的停车场,开着一辆野马疾驰而去。
又过了五分钟,西村和他的小弟们也出来了,他被两个小弟搀扶着,脸上浮现出龇牙咧嘴的表情,看样子还不能正常行走,而喝了药的那个哥们,则让人架着,伪装成一副喝醉了的模样,他们很快坐上前来迎接的福特商务车离开。
“看样子,没人报警!”韩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要是在俄罗斯因为杀人罪被捕,如何向国内的父老乡亲交代。”
第二天,阿琳娜上完公开课,走出阶梯教室,看到韩云正双手插兜在一块展板前徘徊,惊喜不已,欢快地向他跑去。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呀!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她亲昵地挽起韩云的胳膊,心疼地摸了摸他脸上青紫色的瘀伤。
“执行任务时让人揍了,不过没什么大碍,突然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韩云心不在焉地说道。
“一看就是在说谎!”阿琳娜很少见到他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模样,知道这家伙不到周末是不会轻易过来找自己的。
“看人真准,确实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没什么不可以!”阿琳娜背着双手说道,她曾受过韩云大恩,也想找机会报答。
“你不是说你们的生化实验室是欧洲最先进的吗?能不能帮我化验一种试剂的成分。”韩云掏出那只小玻璃瓶,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紫色的液滴。
“这是什么?”
“不清楚,这是我们在一次秘密行动中截获的,我们老大想知道是什么。”
“不可能,你们阿尔法的上级是情报部门,他们有专门的实验室,怎么可能用得着来求我。”
“那不是还要审批吗?明天就周末了,要想知道结果最早也得下周一,我们老大急着要,所以拜托我看看你这里能不能行。”
“真的不是在骗我?”
“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一直在骗人家姑娘,这次也一样。
“哎呀,我们教授去奥地利开会了,估计要三五天才能回来。”阿琳娜拍了拍脑袋道。
看见韩云大失所望,她捂着嘴笑了笑,“不过实验室的钥匙,他一直让我保管着,走吧,既然那么急,我们就去检测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韩云跟着阿琳娜穿上防尘服,进入位于实验楼负一层的生化实验室。
不愧是欧洲最先进的实验室,韩云转了一圈一台设备也不认识。
阿琳娜将液体滴在玻璃器皿上,放入一台白色机器下方,她输入一连串数据,按下启动按钮,一道绿光照射在液体上。
机器的显示屏上很快冒出一行英文,数据库无匹配!
“这是什么意思?”韩云问道。
“不应该啊!”阿琳娜挠了挠头,“我们的数据库中储存着几乎所有合成化学品的数据,无论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除非…”
“除非这是一种全新的合成物。”韩云说道。“这台设备能显示它的基本化学结构吗?”
“你等一下!”阿琳娜调整了设备选项,不一会儿液体主要成分的化学式就出现在了显示器上。
“原来它是这种结构!还说没有副作用,这玩意儿有毒!”韩云双手抱在胸前,他大学时主修化学,又对各种有毒试剂研究很深,知道菱角形结构下,还挂着丙基的毒性都不小。
“你在说什么?”阿琳娜主要研究微生物,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我是说它有毒!”韩云想起那个惨死的日本人,凯瑟琳如果服用过它估计也命不久矣。
不过没有办法,就像罂粟花一样,有时候只有这种东西才能激发出人类的巨大潜能,本来可以支撑生命长期燃烧的物质和能量,一下子损耗掉了,不死才怪。
世上有多少人为了身外之物铤而走险,最后落得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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