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当紧随而至的一声震天的轰响,然后在他们视线范围内,辽东城的那一段城墙如同泥捏的一样,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直接冲天而起,漫天的火光和黑烟随着恐怖的轰鸣声冲天而起。
一大段的城墙瞬间直接垮塌,无数的泥土混合着河水被无形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抛飞!无数的灰尘,污水,伴随着浓烟瞬间就仿佛一副地狱的样子。
“千百年来的战争要被改变了。”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李世绩他们等人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到了。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那些被炸上天的砖块有许多居然飞过了三四百米的距离,甚至落到了他们阵地前面不远的地方。
可想而知它的威力有多可怕。
而李世绩想的更多,因为他知道大唐有人可以扔出去的破城雷,如果那些破城雷算好时间,被放到抛石车上直接扔进去呢?
飞过几百米距离的破城雷的爆炸,不管是落到城头还是城内,所造成的杀伤是无与伦比的!
这样的威力比单纯的扔石头来的更加可怕。
那么日后,一座座城市的城墙还有用武之地吗?
因为它们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承担保护的作用。
就像是今天的高句丽人一样,他们根本无力阻止他们的破城雷靠近城墙。
虽然将破城雷塞到城墙下面增加了它的威力,但即便是靠近城墙摆放,它可是能够对城墙造成毁灭性的破坏,虽然不像是这么严重,但无非就是多炸几次而已。
更何况,不需要城墙被夷为平地,只要它对外的这一面直接垮塌,那么它的防护作用自然也就没有了。
李世绩他们看到了至少数十上百名高句丽的士兵直接被抛飞出了几十米之远,他们的尸体估计早已经成为一堆碎片。
而那个城墙缺口两侧的士兵同样直接被那恐怖的冲击波直接一扫而空。
有多少受伤的,有多少倒地的,无人可知。
孙代音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整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和茫然并立,这……这到底是什么?难道传说是真的,大唐人真的有神仙下凡,可以操作天上的神雷?
一时间孙代音甚至忘记了这个谣言是他自己让士兵们传出去的。
看着那已经彻底崩塌一大段城墙,那个巨大的豁口直接让辽东城失去了最重要的屏障。
赵武在另外一个方向,他并没有在城楼,但此刻他同样也被这恐怖的威力给吓到了。
原来……这就是大唐人不让他们自己人待在城楼和水流出城地方的原因吗?
因为他们不知道掌握了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摧毁整个城墙!
赵武能看到自己周围这些士兵们脸上的惊恐和彷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大唐的士兵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是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到城墙下面。
整个城墙就仿佛地龙翻身一样直接垮塌了,那如同闷雷一样的声音仿佛神仙降下的神罚。
赵武听到了城里面也开始骚乱起来,本来大唐围城,整个辽东城内就是一片惊弓之鸟,整个辽东城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城内无数的惨叫声,惊呼声不断的响起,无数的百姓从各自的家里面跑出来,似乎想要逃跑。
但这个时候他们却发现,他们无处可逃,因为外面正在打仗,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除非他们能够长出一对翅膀。
“呜”陡然之间,悠长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遍布整个战场的号手不断的加入,有节奏的号声迅速响起。
“嘭”“嘭”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在五百米之外驻守的大唐士兵,最前列的大盾兵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靠近。
跟在他们身后的弓箭手也同样再次拿起了手里面的长弓,不仅仅如此,在孙代音的视线当中,紧随其后的对方的床弩兵,以及那种安装在马车上面的大型床弩都开始缓步的向前推进。
而他们却没有任何干扰对方的办法,接下来的一幕,孙代音甚至都可以想的到。
因为那一大段城墙已经彻底垮塌,大唐士兵可以轻松从缺口冲入城内,然后顺着城墙后面的马道和步道冲上城墙。
坚守十几天?孙代音嘴角涌起了一丝苦涩,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
“传令。”站在原地的李世绩开口道。
他身后骑在马上的传令兵立刻微微弯腰,做好了传令准备。
“命令前锋校尉派人去喊话,让他们立刻投降,就说大唐不愿多造伤亡,如果他们不愿投降,就别怪大唐下手无情。”李世绩直接开口道。
“慢,李将军,这种事情哪里还用劳烦其他人,我去。”旁边的尉迟敬德直接拦住了传令兵,然后开口道。
“尉迟将军,这事可比较危险。”李世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哈哈哈,老夫什么时候怕过危险。”尉迟敬德哈哈哈笑了两声,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而是在等李世绩的话。
虽然从品级等各个方面来说他都比李世绩要高,但这场战役李世绩是最高指挥官,所以尉迟敬德也要等待他的命令。
“那就麻烦尉迟将军了。”李世绩也不矫情,很干脆的开口道。
“哈哈,老夫去也。”尉迟敬德大笑了两声,直接带着自己的两名贴身传令官以及五名贴身护卫直奔城门而去。
尉迟敬德一行人的动作很快吸引了城墙上面所有人的注意,毕竟他们只有几骑直接越过了大唐的阵线向他们这里而来,想看不到都不行。
“传令,所有人严禁攻击!”孙代音赶忙下达了命令,对方显然是来传话的,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攻击。m.gΟиЪ.ōΓG
如果这个时候攻击,那就将大唐得罪死了,在城破的前提下,他们这些人就死定了。
尉迟恭也是艺高人胆大,他直接纵马狂奔至距离城门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才勒住了自己胯下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