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 我孙思邈可能快死了(1 / 1)

李恪没有等多久,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孙思邈就来了。

大冬天的孙思邈肯定出入都是特制的马车,马车都是工业区那边最新出产,跟后世的马车基本相差不大,避震,轮胎都有。

只不过轮胎的质量还不如后世那么先进而已,但相较于以前的马车来说,那可是舒适太多了。而且马车里面还用铸铁做了火炉子,在里面是可以烧炭的,火炉的烟气直接用铁皮烟筒放到马车外面。

进了屋,看到李恪,孙思邈就有些无语的开口道:“我说你大过年的不在宫里面跟陛下,跟你母后待着,晚上不找你的小媳妇儿,你回来找我这个老头干什么。”

“嘿嘿,今天这不是特殊的日子,孙老头,我跟你说,你别不识好歹啊,我哎,大唐秦王哎。我回来跟你过年,你感觉好像还不乐意似得,其他人都不知道多荣幸呢。”李恪嘿嘿笑了两声,很是傲娇的开口道。

“是是是,秦王殿下,老夫不胜感激。”孙思邈有些无奈,冲李恪拱了拱手。

“来来来,老孙头,坐这里。”李恪拉开了旁边桌子的椅子,让孙思邈直接坐下来。

等孙思邈坐下来之后,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这些饭菜,以及中间一个被罩起来的东西,孙思邈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你不会真的只是让我来跟你吃饭的吧?”

“当然不是。”李恪笑着站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桌子上面的罩子给打开了,接着露出来了里面的一个蛋糕。

奶油和蛋糕对现在的大唐来说制作出来的难度不大,虽然做不到后世那么花里胡哨,但现在这些奶油蛋糕的样子已经非常的好看和精致了。

而在蛋糕的上面还用加了红色色素的奶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祝孙真人一百岁生辰快乐。

看到这上面的字,孙思邈愣了一下。

“嘿嘿,孙老头,我不知道你的具体生辰,就直接将这个大年初一当成你的生辰了,生日快乐啊,老孙。”李恪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说起来,我当初将你想办法邀请过来,也已经好多年了,都一直都没有给你过生日,但今年不一样了,您老人家一百岁了,可以说在历史上都是史无前例长寿之人了,这今年的生日必须得给您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孙思邈看着这个生日蛋糕,说实话,有些感动,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百岁了。

不过李恪这个得意的样子,孙思邈就有些无奈,不过他也知道李恪肯定是不想让他太伤感,摇摇头,孙思邈道:“你还真是,说实话,我这一生都基本没过过生辰。”

“啊?这么惨?你放心以后我给你过。”李恪拍个胸口道。

“我谢谢你啊,这就算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孙思邈笑了笑说道。

“哦?真的假的?”李恪有些好奇。

“是真的,我家虽然也算是医家传承,但家里没多少钱,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从小也是体弱多病,一直都是父亲照顾我,不过父亲需要四处行医,看管我的时间也没有太多。”

“那个时候,因为母亲因为生我而去世,加上也根本没时间,所以也不过什么生辰,也因为有时候行走在乡野之间根本不知道日期。”

“等到我十岁,我父亲因为一次意外去世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根本没问过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一天的生辰。”孙思邈平静的笑着开口道。

“这么多年下来,说起来,你这还真是第一个给我过生辰的。”

“不过,秦王殿下,老孙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孙思邈笑着向李恪行礼道。

“孙真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你,大唐的医学发展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快速,大唐的这些卫生事业,医学院的建设等方面也不会有这么快速,有时候就需要一个您这样的人才。”李恪很是认真得给孙思邈行礼道。

“哎,如果没有你,大唐医学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至于其他的,你也说了,我一百岁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个今年,尽量多帮一帮吧。”孙思邈叹了口气道。

孙思邈这话让李恪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

一个人今年一百岁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个人今年一百岁了,但他还能活四十多年……这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李恪很想说一句,现在医学院里面那些二十多岁的学生……估计都有许多活不过您的,但李恪还是忍住了。

“那个,之前张宝藏博士去世的时候,不是摸出了自己的死脉吗?您能摸出来吗?”李恪有些好奇,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个,理应说不太吉利的问题。

但想一想孙思邈的年龄,这个年龄感觉问什么都是百无禁忌了,所以李恪就直接问了。

“怎么?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孙思邈没好气的看着他道。

“那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好奇。”李恪嘿嘿的笑着道。

“摸是能模出来,不过这东西也很是随机的,摸出来之后,一个月到几天,甚至几个时辰都有可能,谁也不知道城隍爷什么时候来收我走。”孙思邈摇摇头道。

李恪笑了笑,孙思邈这话没什么问题,后期所熟知的阎王等说法都是在大唐中后期才会逐步的形成的概念,是佛教和道教碰撞之后的产物。

但目前的大唐是没这个说法的,目前大唐主流民间的说法有两种,道教认为阴司是由酆都大帝来掌控,而民间则是大部分的说法是城隍。没错,城隍在这个时期是有阴司职责的。

“不过,你放心,我暂时死不了,还能被你再剥削个几年。”孙思邈看了一眼李恪道。

“嗨,看您说的,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您什么时候想要休息,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李恪赶忙摆摆手道,不过他心里倒是偷笑不已。

几年?那您可说少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