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冥华殇从未和手下人亲近，但魔族对他来说总归有着亲切感，能够留下来，他自然不会反对。

“阿殇，谢谢你。”

看着他深情的眼神，黎清漪动容的紧进回握他的手，他们两人能走到今日有多难，她非常清楚。

而这次，冥华殇可以说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算了，反正之前那个想要踩着吾上位的天道已经死了，这笔账也就这样了。”

知道女子在心疼自己，他很受用，不在意的反过来宽慰她道，“现在吾心情很好，这个世界对吾来说，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会那么恨这个世界，主要是因为天道的不公，如今，仇人都死了，他的心结自然也是放开了。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生出血肉，有了心，懂得了爱，对于往后的生活也有了期待，自然再不会想要进行破坏了。

“你能想开那是最好的，但是，你也该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战无双看了冥华殇一眼，便看向黎清漪道，“漪儿，我想，你也能够理解的才对。”

冥华殇毕竟对这个世界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他所做的那些恶事并不能就此被抹去，想要得到天道的认可，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不会轻。

“帝尊，我这么多年在九幽之内所做的功德，难…难道不可以抵消阿殇所做的恶么？”

黎清漪自然立刻就懂了，焦急又心疼的看着帝莫御求情，“如果还不行，我也…”

“漪儿，你所做的那些，是为了你自身。”

黎清漪没说完，帝莫御便打断道，“你能够在九幽存活至今，便是因为愿力，你觉得能有功德留下么？”

“我…我明白了…”

黎清漪刚才也只是关心则乱，现在被一语说破，心中只觉得非常苦涩。

天道无情，所做的孽，不论早晚，终究是要还的。

“漪儿，这是吾该承受的。”

冥华殇最见不得她难过，拦住她的腰身轻轻紧了紧，便是问道，“需要吾做什么，直说。”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造成了无数生命的陨落，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被揭过，并且，他作为一个为了毁灭而出生的存在，想得到幸福，就相当于是逆天而行。

这世上，所以逆天之事都将得到考验，并付出巨大的代价，他很清楚。

“涅槃。”

虽然不忍黎清漪难过，但纯狐司琼还是说出了口。

“涅槃？”

闻言，冥华殇皱起了眉头，这个词，他从未听过。

“就是自焚。”

纯狐司琼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这个词，便是解释道，“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每五百年进行一次自焚，用那些能量来消除这世间新增加出来的浊气，这是你责任。”

涅槃这个，其实是她从前世西方不死鸟身上得来的，至于华夏的凤凰为何会被赋予涅槃的能力，其实是翻译上的错误造成的，华夏本土的凤凰只是祥瑞的象征，并不能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