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到底是木头太好还是锯子太差了(完全不怪到自己身上),手都累了,休息了三回才锯开一根,是因为方向不顺吧,得反着手像拔脊椎去动…(抽筋了好几次)
一只手解放后接下来就会轻松多了——这么想着,门开了。
“……”
“你的锯子是从哪来的?”
“都说了我会魔术。”
“然后呢,你准备逃跑?”
“呃、这是显然的,我无话可说。但其实是因为这个锁法很不舒服,你试着换一下方法说不定就好。”
得先稳住她,别一生气就干什么不好的事。
“接下来就换——铐住手脚去吃饭。那位孔村长也在。”
“哈?他怎么会在这?”
“那是我妈的计划…好啦,快走啦。”
总算揭下了蒙眼布,这时我才确信她就是一只小萝莉,小学在读的那种外貌,但却清纯小巧,也不是不能起性欲…(我在想什么!?)
“明明年纪这么小,却自称姐姐,还把我当弟弟看待?”
“哼╭(╯╰)╮,别管,我不能是被欺负的,除非结婚以后,但也顶多小调戏。”
“为什么你会认为年纪小就会被欺负啊…”
“…难道不是吗?假如我不那么做,你会想要捏捏这捏捏那,不是吗?”
“呃,你说得对,可你的声音…”
“压低声音而已,现在这样的才是真的哦。”
好稚嫩,简直…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嘛。
——
比起我们的宅邸稍小一些,但五脏俱全,华丽典雅的气质总是能从细节中看出。
来到餐厅,他们已经入座聊了起来,只是…
她:“哝、看到了吧,没有骗人。真是巧呢,我的女儿正好喜欢他,所以才能顺手把您也请过来。”
喂喂喂,太太、您这副危险的人妻样持续多久了?那个侧马尾发型也很危险啊,可不要buff给叠满了。
村长:“你…你没有什么事吧?”
“要说有也不算特别有,要说没有(挣了挣手铐),就是这样。”
她:“好了,快入座吧,尝尝妈妈我的手艺。”
“我还没认呢。”
但是、“妈妈”…如果这样就可以有个美好家庭的话……
一边想着,坐了下来,二对二地坐着,旁边隔了点位置是村长,对面是…对哦,还没问过她名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哼,很不敬重呢。”
“那…大姐?”
“算了,还是妹妹吧。我呀…妈、我叫什么名字来着?(问向一旁)”
“不是,你怎么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欸嘿嘿,因为不出门嘛,没有朋友喊着所以连自己都忘记了。”
不经意间,她好像插入了自己的悲惨身世,但是笑着说…这样就显得更加凄惨了。
一旁的她:“嗯…‘栩灵’?不对,这好像是我的名字呢…或许是‘栩夕’?毕竟我觉得挺好听的,以前的我也会取这个名字吧。”
“怎么会有母亲记不清自己女儿的名字啊!”
栩夕:“嘿嘿,我妈她开玩笑呢,怎么可能会真的忘记。”
真和谐呢,还能互相开这样的玩笑。
……
两对人各自进行着约会,但是…乱啊、太乱了,假如和眼前这位成了,那么和村长的关系就变了。可偏偏他们父女、夫妻的关系都很特殊,于是我的处境就会很尴尬。
看似美好,实则煎熬,不时带点打情骂俏,不过她们还是有点分寸,不至于从桌底下伸只脚过来干坏事…
————
“其实不是我不想,关键是村长,到时候关系就很尴尬了。”
栩夕:“我不认他就好了呀~”
“哈!?”
(一旁)
栩灵:“村长大人~我等了您好久好久了,孩子都已经养大了,您也守了几年寡,也该放下了吧~”
村长啊!!不容易啊!这样的压力比亚历山大还大,村长能化险为夷吗…
村长:“………”
看啊!村长发动技能“沉默”!这可是唯心主义的一大奥义!我认为我没事,所以我没事。不愧是村长!
栩灵:“嗯↗~↘~说点什么嘛,要不然我喂你吃饭哦。”
村长:“……”
村长开口了!终是顶不住压力了吗?
村长:“够了吧?只是吃个饭而已,不要搔首弄姿…只是因为吃完这餐你才肯放走他,所以我才留下的。(继续吃着)”
…不愧是村长!够硬气!
栩夕:“放走归放走,但要是他自愿留下,那么村长您的努力就白费了…对吧,小弟弟~”(互相自以高辈分称呼对方,多可爱啊)
“呃,压力怎么给到我这边了…”
————
山寨里。
“小梦子,假如我预判了别人会预判我原先的预判,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做出聪明的举动?这样反而能出其不意不是吗?”
“…或许确实。”
“但假如对面预判了我会预判到他预判了我原先的预判,那我们两个是不是都成真傻子了?(大智若愚)”
“……(宕机)…”
“明明我才刚学起劲,你却一问三不知。”
“…就事实而论,我不清楚是很合理的事,但您不知道就非常不合理了。”
嘈杂声自外院响起。
“外面有点吵,您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处理。”
“她的背影…没有深意呢。但自此改进之后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了,是哪里呢…”
…
林清梦:“何事喧哗?”
柳颜:“是你…你们把他怎么了?”
林清梦:“‘他’…(理解中)…我们没有抓捕他,而是等待着他前来挑战。”
柳颜:“但他失踪了,不在你们这的话…”
林清梦:“失踪…”
柳颜:“你去哪?”
林清梦:“失踪了……”(失神还是本就无神…?)
她跑了出去,柳颜紧随其后。
————
“就是说啊,为什么你们都在看着我?”
栩夕:“留下呗?”
不、这样好吗…明明都有她们了。
栩灵:“孩子…”
抬头望去,那是此生未曾见过的母爱,一个笑容便像暖阳般照拂了心灵。
这也太犯规了…明明我就缺这些……
“哪怕我不留下,不也需要村长先吃完饭吗,先吃吧,不急…”
栩夕:“很急,请务必告诉我,你愿不愿意留下?”
“我、我有其它的事情,不可以在这里停驻,还有人在等着我…”
栩灵:“是你的家人对吧…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失落,这些时间里缺少了温暖对吧?只要留下的话,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栩夕:“呐,喝口汤吧。放心,没下药的,厨房也有很多,随便喝。”
她盛好了一碗递给了我,心怀感激地双手接下,摆在面前,但下不去口…有不喜欢吃的汤料……
栩夕:“怎么了?哦~,不太想吃的都可以给我哦,每个人总会有点挑剔的事,不会怪你的。来吧来吧,(把筷子伸过来)是这些花生吗?还是这块骨头?”
“那块骨头……我比较喜欢喝纯净点的汤…”
小心翼翼地瞥向一边,栩灵点了点头,显然在说可以。(本是食客,没被唾弃真是太好了)
……
喝汤,刚端起来才发现太烫了,手直接缩回弹开,滚烫的汤汁浇灌在了胸口一直到裤子上,布料没来得及吸收那么多的水,于是它便滴嗒在地…碗在桌上滚转几圈还是掉了下去,摔碎了…像极了谁的人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捡干净…”
——
爸:“浪费我的钱,捡干净来。”
奶奶:“晦气,怎么拿个碗都会摔烂,函函,不要像你哥一样。”
弟:“嗯…还有,爸爸,今天发了试卷,九十多分。”
爸:“嗯,很厉害。”
“…明明才一年级,这个成绩已经很差了,我那时可都全科一百,怎么没见你夸。”
爸:“他才刚上一年级,不清楚题型嘛,很正常啊。你捡你的东西去,顺手拖个地板,马上过年了,你要多做点家务…(滔滔不绝)”
不想去听,便不去听…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你还好吗?”
抬头…
————
看见的是…在担心着我的她们。
栩夕:“没有被碎片划到吧?衣服那么薄会被汤烫到的吧,赶紧拿纸擦擦——”
她慌慌张张地绕过桌子,赶分赶秒地擦拭着…
栩灵:“还是拿药来涂点吧,不然事后可能会严重脱皮——”
她放下碗筷起身去拿东西,回来后一点点地、轻轻地按揉着我胸口那点被烫着的皮肤…
“……”
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我应该、但…
“但是我害怕。”
栩夕:“怎么了?为什么害怕?”
“我…害怕时间过得一久,我以为的治愈伤痛的天堂会变成伤害我的地狱、我以为的爱着我的天使会变成鄙弃我的恶魔……我害怕…再受到一次!”
…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唯有抽泣声徊荡…只有这时,少年用这个年纪真正该有的样子哭了…
……
栩夕:“笨蛋,怎么可能呢…光是为了挽留都已经耗尽所有了,怎么会在得到后就厌倦呢。(捧起他的脸)相信我,好吗?”
她顺势着就要吻上来,本能着往后缩的动作被她拉回,眼含深情眸中尽是爱意,越靠越近最后…
嘴唇相接,她的舌头伸来撬开了嘴,与她交织缠绕、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与想要的东西……
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唇分丝连、情深意浓。
栩夕:“可以了吗?”
“可以了。”
一旁的栩灵面带着姨母笑,当机立断原地结婚。
“村长呢?”想听听他怎么说。
栩灵:“给他碗里下了安眠药,老早前就睡着啦。”
村长啊!!
……(处理刚刚的场面,打扫了一下,顺便换上了干净衣服)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套和我的衣服那么像的、甚至尺寸都很像的衣服?”
栩夕:“我偷出来的,那就是你的房间里的。啊,没做坏事哦。”
她有些心虚,撇开视线补充道。
栩夕:“但就算做了,你也不会在意的吧?反正早晚都是要那样的…(脸红)”
“你年纪还那么小,但…”
仔细思考我究竟是不是萝莉控,但我发现一个惊奇的点:自己特别高的话,那所有人不都是萝莉、正太了吗?甚至薇薇那样已经算萝莉了吧?只不过我没高多少,所以看不出来。
…于是我真的萝莉控吗?管它呢,是不是都不影响。
……
栩灵:“请问新娘愿意一生一世陪伴着新郎,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栩夕:“我愿意!”
栩灵:“那请问新郎呢?”
“我也愿意。”
嘭——
门被“打”开了,逆着阳光,那个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林清梦:“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