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隅拿在手中,拔出短刀,见刀身明亮如镜,刀身镶嵌有纹饰。
“贤侄看此刀如何?”
刘隅把这把刀拿在手中,细细观看,只觉得这把刀有些华而不实,他想起前世看过的某些片段,说道:“世伯,此刀确是好刀,恐怕并非七星宝刀。”
王允饶有兴致看着刘隅道:“贤侄何出此言?”
刘隅笑道:“此刀表面看极为华丽,此刀既然为刀,首先它应该是一把兵器,兵器的主要功能,就是杀戮,而这把兵器如果太过华丽,必然影响它的主要功能。”
王允满意笑道:“贤侄所言极是,世间奇宝往往不在其表。”
“这把的确不是七星宝刀。”
看来电视剧也不全是骗人的。
王允从书案一角,拿出那柄样式普通的七星刀。递给刘隅。
“贤侄再看看这把刀。”
刘隅拔出短刀。此刀一尺有余,通体漆黑,刀身之上并无繁杂莫名的图案,寒光深深,锋利异常,刀身上下都隐隐透出一丝阴冷之意。
“手持此刀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寒气,果然绝世宝刀!”
王允看刘隅对七星刀十分喜欢,笑着问道:“贤侄如此爱刀,不知武艺如何?”
刘隅尴尬一笑道:“年少时侄儿贪玩,对于武艺一窍不通。如今想学些武艺防身。正想问问世伯,可认识京城精通武艺者?”
王允笑道:“贤侄想学武?”
刘隅应道:“如今身逢乱世,朝不保夕,就想学些武艺,一来可以上阵杀敌,二来也可强身健体。”
王允道:“贤侄所言甚是,府中正好暂住着一位剑法卓绝的剑客。贤侄如果要学,老夫倒可以替你问问他,至于他答不答应传授你武艺,老夫可不敢保证。”
刘隅一听,大喜。
“多谢世伯。”
王允摆了摆手道:“咱们叔侄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
……
刘隅从王允书房离开后,他书房中就来了一位白发老者。
老者身材矮小,面容严肃,一头白发飘洒背后。
王允笑道:“王将军,快请坐,在老夫府上住的还习惯否?”
那人行礼道:“越蒙王公收留,感激在心,在府中一切都习惯。”
“越早已不是什么将军,王公直呼越名讳即可。”
王允道:“王将军不必过谦,将军曾是先帝御前虎贲将军,只因董卓乱政,将军不愿意同流合污,才去职离去,如此忠心,老夫岂敢直呼将军名讳。”
王越行礼道:“王公唤越前来所为何事,是不是刺杀董卓这件事有进展了?”
王允摇头道:“自从德瑜上次刺杀他失败以后,董卓如今防范甚严,吕布寸步不离左右,想要刺杀他,还要慢慢筹划。”
“这两日老夫正在想,也许过些日子的天子狩猎是个机会,可以一试。”
王越道:“天子狩猎,董贼在外围必然会重兵把守,到时候怎能进去?”
王允沉思道:“这个事老夫已经想好,此次天子围猎,在雒阳万安山,这座山鸟兽众多,草木匆匆,极易藏人。只需要王将军带领壮士,提前在隐秘好,到时候,由老夫来拖住吕布,王将军觉得如何?”
“只要除去董贼,王将军就是中兴大汉第一功臣,到时候老夫一定表奏天子,高官厚禄,赏赐不断。”
王越沉默不语,似在思索。
见王越没有表态,王允转换了话题。
“此事还尚早,我们慢慢筹划便是,这次请王将军过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越看着王允问道:“王公何事?但说无妨。”
“老夫有一个故人之子,酷爱剑法,他想给你学些剑法,不知王将军意下如何?”
王越一怔,没想到王允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
“武学之道,极重天赋,越还要看一看令侄的天赋如何,才能决定。”
王允呵呵一笑,道:“这是自然,我这就让他来见你。”
王越摆手道:“王公不用如此麻烦,王公只需要告诉我姓谁名谁,住在何处,越自己过去就行。”
王允笑道:“此子名叫刘隅字云起,两日前来到府中,与王将军一样,就住在西院之中。”
王越今天一早,听到有人议论,起身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在那里打拳,那拳法打的稀松平常,毫无章法,莫非就是那人。
问明了刘隅的形貌住处后,王越行礼后推门而出,一路上直奔西院而去。
来到西院之中,看到刘隅正在呆坐出神。
王越看其相貌,容貌颇为俊秀,可眉宇之间隐隐透过几分疲态。
王越暗暗摇头,这少年明显资质太普通。
想起王允的托付,王越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刘隅,刘云起?”
刘隅听到有人喊他,回过神来,看着一位老者站在自己面前。
问道:“老先生是喊在下吗?”
王越点头说道:“你要学剑?”
刘隅一怔,莫非这位老者就是王允给自己找的师傅。
刘隅不敢大意,行礼道:“正是,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王越淡淡说道:“我叫王越。是名剑客。”
王越,剑客,刘隅心中一阵狂喜。
野史中剑法第一人的王越。
刘隅一听,急忙行礼道:“原来是王剑神,久仰剑神前辈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卓绝,超凡脱俗。”
剑神,剑中之神,这个说法有些意思。
“你听说过我?”
刘隅急忙点头。
“剑神前辈,西北羌人侵扰我大汉边境,杀我百姓。”
“前辈听到后,单枪匹马潜入贺兰山的羌人牧场。趁夜色闯入了羌族首领的大帐,斩下其首级,最终毫发无损的归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辈当年不过十八岁。
王越想不到面前这个少年,竟然还记得自己年轻时事,不由得觉得少年顺眼了几分。
“在下听闻前辈的事迹后,只恨父母把我晚生了几十年,要不然定然跟着前辈一起,杀尽羌人,还大汉北方一片乐土。”
基质太普通,侠义之心倒是有几分。
刘隅察言观色,看王越面色平静,刚才这一番马屁似乎没起什么用处。
不应该啊!
古人都这样高冷吗?若是换成二十一世纪,自己一番马屁下来,对方高低给个笑脸。
没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继续拍了。
“在下还听说,有天下第一猛将之称的吕布,曾找前辈比试,被前辈两三招击败。”
“人都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依在下看来,前辈才是人中之龙,吕布小儿在前辈面前那是不堪一击。”
听到这番话,王越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吕布之勇,不同凡响。”
“我二人是较量过一番,不过是在酒宴之间,短兵器相交,我才侥幸胜了一招。”
“若真是生死相搏,或是马上交战,我也不是吕布的对手,你真以为他那柄方天画戟是吃素的。”
刘隅一听,原来这些传言是真的。王越果然和吕布单挑过,还胜了吕布一招。
虽然是宴席之间的短兵器相交,有局限性。
那也足以证明面前这个老头剑法之高。
在虎牢关前,吕布可是硬抗刘关张三人的存在。
可见吕布的战力有多么恐怖。
若真能拜王越为师,自己还不得直接飞起。
“前辈战胜吕布之后,还如此谦虚,真是让在下敬佩。”
王越道:“和谦虚无关,吕布的武艺,我十分佩服。”
莫非这就是英雄相惜。刘隅不太懂,但他看出了王越对吕布的敬重。
于是转变话题道:“前辈,在下想拜前辈为师,跟前辈学习剑法,不知前辈……”
刘隅还没有说完,只听王越淡淡道:“你底子太弱,我的剑法你学不了。”
“在下可以练,等底子练好了,前辈再教我剑法就行。”
王越摇头。
“这可不是两三月就能练成的,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我还有要事在身,可等不了你这么长时间。”
需要这么久,刘隅心中有些懵。
难道学武之途没有捷径,比如什么秘籍之类的。
完了,看这情形应该是没戏了。
“资质差点,不过侠义之心尚可,这样吧,我传你一套拳法,算不上厉害,但适合你此时练习,你只要勤加苦练,一段时间后,相信会有些成就。”
王越说完。
只见他双手成拳,向前踏出一步,一套拳法在刘隅面前缓缓施展开来。
拳法并不快,刘隅知道这是王越让自己看清拳法的招式故意如此。
拳法虽慢,拳上的劲力却十分充足。
不愧是长期习武之人,一招一式间隐藏着劲力,就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吱吱作响。
一套拳法下来,王越面不红,气不喘,看着刘隅问道:“都看清了吗?”
刘隅点头。
王越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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